只聽村民們唏噓著繼續道:“你家大伯這啥運氣啊,今天在趕車的路上居然撿到了一塊化石,上去后公社大喜,還要獎勵你家十塊錢呢!”
原來這些村民是迫不及待來通知老寧家這件大喜事的!
寧富貴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說好的塌方呢?
說好的腦袋分家那種死呢?
怎麼到大伯這里卻變了好事?
“不是塌方了嗎?”寧富貴忍了又忍,還是問了出來。
“什麼塌方?”眾人哄笑,只當他說了夢話:“這方圓百里也沒個塌方啊!你小子沒睡醒?”
寧富貴:“!!!”
寧芝倒是多了抹心思,由此猜測這個小孩不是穿越的,而是重生的。
所以他可以提前知道很多事,只可惜了,帶福運,可以自然而然的幫助到邊的人。
任憑寧富貴想破腦袋也想不清原因,只能咬著牙關,黑著臉不再吭聲。
這時候,寧大遠和生產隊長已經從后面來了。
生產隊長放下旱煙,朝圍觀的村民們抬抬手:“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今天的事,現在我就把這獎勵錢給了大遠家。”
說著,他當著眾人的面,鄭重地將十塊錢遞給云氏。
十塊錢!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要是上工,要上個把月的!
眾人羨慕的眼都紅了,恨不得撲上去搶。
“謝謝!謝謝隊長!”云氏如接燙手地瓜,指尖打兒,差點還沒接穩。
這輩子都還沒好好的拿過一張大團結。
激,興,想哭等等緒涌到心上,恨不得躥上屋頂去吼兩嗓子才好。
然而還沒等好好捂熱,大團結就被老太太眼疾手快的搶走:“老大家的,怎麼,還想私吞?”
倒三角的眼風狠的刮著。
云氏了,忙道:“娘,我沒有。”
還沒分家,一切公,這道理是懂的。
只是,想留下一塊錢。
云氏賠著笑臉,同商量著:“娘,您看您能給我一塊錢嗎,這芝兒連件新服都沒有,我想明天去供銷社扯些布,給做新裳。”
四丫是整個老寧家最可憐的,連家騾小姑都能有件新裳,偏偏長這麼大還沒穿過一新的。
每一件舊褂子都是撿別人剩下的,并且全都打了重重疊疊的補丁,麻的幾乎看不出來原本的款式和。
“一個霉種穿你娘的新裳!滾你爹的蛋!”老太太慪火的指著,出口臟的拒絕,詞都不帶重復的,且十分侮辱。
云氏被罵的面紅耳赤,險些抬不起頭來。
寧芝和寧立冬坐不住了紛紛沖過來,張開雙臂護著云氏:“不許你罵我娘!”
拿了家的錢,還來罵家的人,太過分了!
寧大遠也來了,站在最前方:“娘,小云只是想給閨做服罷了,你怎麼能這樣侮辱!”
他個子并不是很高,可是這一刻卻顯得極其高大,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為妻孩擋住所有風雨。
寧芝幾人眼圈不由得紅了紅。
老太太氣的直跺腳,濺起地面的土塵:“你們這一個個的,還敢和長輩頂,幾個狗吃的玩意……”。
噴臟話如翻騰的海水,洶涌澎湃,滔滔不絕。
美人骨,世間罕見。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世人大多眼孔淺顯,隻見皮相,未見骨相。————————如果在現在這個社會裏,有個人帶著兩世的記憶,深愛著你。多幸福。時宜對周生辰就是如此。而他,卻早已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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