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六部制,確實可以一試。”
嬴政看向馮征說道,“不過,你覺得,何時施行,當為最好?”
【問我?這不得問你自己嗎?】
馮征心說,【你是秦始皇啊,你啥時候強施行,那還能有人站出來大規模反對嗎?】
【不過你既然問我,那估計就是想讓我想一個比較溫和點的法子?】
【麻麻地,這不是難為人嘛?】
恩?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心中,頓時一樂。
你小子有如此才能,朕不難為你,那難為誰去?
有才能不用,你還有理了?
【不對,我干嘛非要難為我自己呢?】
馮征心說,【我干嘛不趁機給老馮來點‘照顧’呢?把我滴痛苦,都給他不就行了?唉,有了!】
他隨即看向嬴政,躬說道,“陛下,這辦法自然就在馮相上,倒是也簡單。”
馮去疾?
“恩,有多損?”
我特麼?
【我還沒說呢?】
馮征隨即咂,抬手一劃說道,“陛下您看,您是想忙的多,而忙不過來了,所以,才組建的閣。若是陛下不組建閣,您說,那得多累啊,這活再多一點,那簡直要累死,本忙不過來……”
恩?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一愣,淳于越一呆。
啥意思?
嬴政聽罷,稍稍一緩,繼而一笑,“是個主意。不愧是你……”
“嘿……”
馮征了手,“陛下英明,讓我叔父自己忙的焦頭爛額,忙不過來,他要麼得累死,要麼,你就得放手!
這時候,陛下再分權,那不分權,那照顧丞相,他得恩戴德!”
嚯?
原來是這個意思?
聽到馮征的話,淳于越當即明白了。
損是的確損,毒也是真的毒啊!
難怪陛下對長安侯如此青睞,這小子果然是很有主意。
不過,這兩人的默契屬實不錯,馮征稍稍一提,陛下竟然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只是如此的話……”
扶蘇回過神來,也狐疑道,“只恐怕,馮相會把如此的事,也給一幫下屬臣屬……那又該如何?”
恩?
聽到扶蘇的話,嬴政稍稍意外的看了眼他,微微點頭。
“大公子,這,最簡單不過了。”
馮征笑道,“我與諸位來此幫陛下協助,所秉承的一事,就是得保。陛下是陛下,陛下的人,別人不能過分的說三道四。但是,若是陛下給臣子的事,不讓其任意傳遞出去呢?那你就不能找人幫忙!大公子你說是吧?”
“這?卻是如此……”
扶蘇嘆笑道,“只是如此的話,那是不是有點……”
是有點味道怪怪的……
【還不是你老子我想辦法,那我只能坑馮去疾了……】
馮征心里無奈道,【唉,既然坑,那不能白坑,就往死里坑吧!】
“大公子仁厚,臣下有言,愿大公子一聽。”
“長安侯請講。”
“越是簡單無腦的路子,其高明和方便之在于,可以避開其他麻煩。”
馮征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是,這世上,簡單無腦的路子終究還是的。有些勢必是有利益沖突,相互矛盾。
不能因為其有沖突,有矛盾,而視若無睹,如此只會讓自己一敗再敗。
也不能而生畏,停滯不前,須得殺出一條能走的路來。
大公子仁厚,不想走彎道,但是,你若是帶著一群人前行求生,他們更不了,你為求直道,遲緩無比的前行。你為領頭者,時時刻刻,都得為一群人考慮。這求生,就相當于一群人最大的需求利益,你說到底哪個最重要嘛?”
“恩。”
聽到馮征的話,嬴政欣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此言為真也,這才是大道理!儒家講究大道為公,但是,若還無大道,你也不走彎路,是要讓后方這幫人被急了,把你扔在一旁嗎?”
“陛下,這……”
一旁淳于越聽罷,言又止。
馮征所言,是有些道理……
不過,怎麼突然反對起儒道來了?
淳于越心說,大公子不是說,馮征其實,也是一個暗儒嗎?
【我可沒說自己反對儒道啊,老趙你這借題發揮的能力真的六!】
馮征心說,【我本意就是,你不地獄誰地獄?馮去疾不被坑,我怎麼能好過呢?】
【不過算了,道理千般,不過都是披了一層皮罷了。】
“這……”
扶蘇聽罷,一臉凝重錯愕,隨即,躬說道,“兒臣愚鈍,回去之后,自當徹思。”
“好。”
嬴政點頭,隨即看向馮征,繼續說道,“長安侯這建議不錯,方才你說,這是其一,那其二,又是什麼?”
“陛下,這其二嘛,就是解決了中央的穩定之后,就是開始解決地方問題了。”
馮征笑道,“臣認為,所謂分封制,能化解地方的危機,不在中央去了多人,而在于,穩固了多地方的人。”
“恩?”
嬴政聽罷,稍稍一愣,微微點頭,“是這個道理。”
不錯,分封制的髓,不在于是中央派出大軍強將,前去鎮守,而是在于,把地方分封了一個王國,一個獨立的空間,給了當地一個富貴集團。
這個富貴集團,會因為得到利益,而穩固在地方的統治。
這中央與地方的分權分利,是安人心,創造工的手段。
這才是分封制的意義,而不是把富貴分給皇子皇孫那麼淺。
“是也……”
淳于越聽罷,也躬道,“老臣也正是此意,若是將諸位皇子分封到地方,遴選一些六國老為輔佐,則,地方可得萬世安寧。”
“呵,胡言也!”
嬴政沉聲道,“以單單皇子鎮守地方,卻大選六國老為輔佐,那這地方方國,是誰做主?難不,我大秦打下六國,是白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