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我們……”
眾人聽罷,一陣心里無語,無力哀嚎。
錢不是我們弄丟的啊……
這造反的事,我們真沒干啊!
但是,這侯爺要是就追究的話,那他們可就真的要涼了。
畢竟,人家是大秦的公侯,他們現在是什麼份?
這要治罪的話,也太簡單了……
王法?
王家就是給人家開的……
“唉,這樣吧……我這人,心。”
馮征嘆了口氣說道,“你們若是有什麼才能,那就暫且留在我這里,當我的私人家奴。如此一來,你們一切的嫌疑,我也不再追究了。而且,你們為我效力,我也能彌補一些損失。
若是你們有才能,日后,我把你們舉薦給朝廷,那回頭,記得拿出一些糧餉還我。”
恩……恩?
臥槽?
聽到馮征的話,眾人頓時紛紛一驚。
還有這好事?
我們不是耳朵出問題了吧?
“侯……侯爺……”
蕭何聽了,都驚愕極了。
“侯爺,我等,豈敢有如此奢求?”
“哦,不愿意啊?”
馮征一愣,那隨即一擺手,“英布,那拉出去砍了吧。”
“諾!”
英布聽罷,上前就要手。
蕭何見狀,頓時頭皮一麻,趕抓著囚籠欄桿跪道,“侯爺,小人豈敢不愿意?只是怕辜負了侯爺的期待……”
“呵,你是怕我說話不算話吧?”
馮征看了眼他,頓時一笑。
蕭何聽罷,一臉尷尬。
自己的這一份心思,還真被馮征給猜了。
他是怕馮征說話不算話,更怕日后他們還是活命不了該這麼辦?
當然,最起碼的,現在客套客套,萬一中途不保,還能跑路來著。
“本侯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馮征一本正經的說道,“實不相瞞,大公子扶蘇,乃是我的摯友,陛下對我,最為恩寵,這你們還怕什麼?”
咝?
聽到馮征的話,眾人頓時一陣狂喜!
“侯爺的叔父,還是當朝丞相!”
一旁,英布聽罷,馬上附和。
“唉,區區小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馮征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表。
眾人見狀,更是一陣驚錯。
既如此,那肯定要留下來啊!
留下來,命可留,富貴可保!
“小人人,多謝侯爺!”
“阿嚏!”
大獄門口,馮去疾不住打了個噴嚏。
“馮相,這牢里森惡臭,要不,您把犯人帶出去?”
“不了,就在牢里。”
馮去疾一臉凝沉,“本相之前,也當過一段時間的獄丞,區區監牢,有什麼可怖的?帶路就是!”
“諾!”
獄卒聽罷,這才繼續小心帶路。
穿過一個個的監牢,最后,馮去疾停在一個角落的監牢之前。
“打開門,我要單獨問話,把守外面,不得出!”
“諾!”
獄卒聽罷,打開了牢門,而后,轉離去。
而馮去疾則輕輕推開牢門,走了進去。
“馮相。”
“呵,趙大人,沒想到吧,今日,被束縛的是你,而依舊著袍的,還是本相。”
馮去疾面前,是披頭散發,滿臉狼狽的趙高。
他的手腳,各自被沉重的鐵鏈,死死的綁縛著。
“呵呵,馮相是來救趙高的吧?”
趙高見狀一笑,“畢竟,馮相子心切,豈能坐看兩子命不保?”
“趙高,你可真聰明啊。”
馮去疾冷笑道,“你是認為,你還能活的了嗎?”
“怎麼不能?”
趙高獰笑一聲,“我已經是階下囚,對馮相沒有了什麼威脅。只要馮相放過我,那你的兩個兒子,就能安然回來,你我各自都有好,如何不做?”
“呵,呵。”
馮去疾聽罷,抖一笑,繼而,目冰冷道,“托你趙大人的福,現在我的兩個兒子,生死已經不在我,當然,更不在你了!”
什麼?
聽到馮去疾的話,趙高當即面一僵。
“是……怎麼可能?是……陛下?”
“拜你所賜,陛下已經知道你找過我幾次,更是知道,上次我們聯手勸陛下對這幫方士儒生手,就是為了等扶蘇坑了。”
馮去疾冷笑一聲,繼而,一臉猙獰,憤憤罵道,“我只恨上次聽了你這條瘋狗的話,害得我痛失兩子!”
什麼?
陛下,陛下竟然知道了?
咝?
陛下知道,我們上次,是合力,有意為之?
趙高頓時猛地一驚,突然想起了什麼。
難怪陛下在家宴之上,會說出那麼一番話來……
原來那個時候,陛下就已經給我暗示了?
想到這里,趙高心里,頓時一陣懊惱。
可惜,他那時候,還沒料到,陛下竟然全都知道了……
下手太急了!
“呵呵……”
繼而,他看了眼馮去疾,戲謔道,“馮相,這就是你不地道了。你兩個兒子的死,看似與我有關,但是,更與你有關。
你與周氏,不在陛下面前欺君,你兩個兒子能被懲罰為囚徒嗎?若無趙高第一時間給你出主意,你兩個兒子,在長城邊上當囚徒,生死照樣未知!
怎麼好不見你真正謝我,一遇到麻煩了,就來怪我了?馮相,你把我救出去,我說不定,還能幫你把兩個兒子給救了,不如,馮相再信我一次?”
“信你?”
馮去疾聽罷,冷笑一聲,“信你無用了,你的靠山,照樣保不住,你這個宦,又有何用?”
嗡!
什麼?
聽到馮去疾的話,趙高頓時臉一變,“胡亥?不可能!陛下如此恩寵,上次不也是只是稍稍懲戒?”
“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了,趙高。”
馮去疾冷聲一笑,“因為扶蘇!為了扶蘇,我猜胡亥這次,不死也殘!他不了我的威脅,更不了你的靠山!”
咝?
趙高聽罷,心里驟然一沉。
他還想著,胡亥能夠念著他的用,向秦始皇求,放過自己一條生路。
如果胡亥這次也無比遭重,那自己可就真的要死定了!
“你還是代代,你的罪行吧。”
馮去疾抖了抖袖子,漠然的看著趙高,“我奉命審你,不如,你先說出來,這對你我都是好事!”
“呵,呵呵,啊哈哈哈哈!”
趙高聽了,突然一陣狂笑,“馮相,還裝什麼啊,你不得把我五馬分尸吧?不過,你為何不殺我啊?是不是陛下,不讓你先殺我?哈哈哈!我伺候陛下那麼多年,這一點,我還是能猜得出來的!你殺不了我!你又怕把我打的不樣子,沒辦法向陛下代,是不是?”
馮去疾聽罷,一臉沉!
“呵呵,趙大人聰明。”
馮去疾一笑,隨即環視一周,“馮某年輕時候,也當過獄吏,我知道上百種囚徒自殺的方法,不知道趙大人,想要選哪一種?”
“你!”
“我不殺你,但是,我擋不住你自殺,你說是吧?”
馮去疾冷冷一笑,“趙高,當階下囚,就得有階下囚的樣子!否則的話,陛下頂多怪我失察之罪,而我自然得多多嚴審趙大人的族人,來彌補過錯了!是也不是?”
聽到馮去疾的話,趙高當即面一僵,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