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皺了皺眉,給春喜使了個眼。
春喜推門探出頭去,有些詫異:“李嬤嬤?你來這里做什麼?”
這李嬤嬤向來是在伙房那里辦事的,今天來這邊做什麼?
李嬤嬤長脖子朝屋去,可春喜側擋住的視線,李嬤嬤只能把視線收了回來,訕訕的道:“方才門房那邊來了人,說是自家爹娘都在澄園養病,他們很激王爺和王妃,又無以為報,就給老奴送了家里燉的湯過來,說是謝王爺和王妃的,老奴生怕拒絕了他們,會讓他們失,就……就擅自做主接了進來,給王爺和王妃端來,春喜姑娘,你讓老奴進去送一下?”
春喜瞟了一眼手里的湯,淡淡的道:“你這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更不知道里頭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你都敢不通報就端進來,等會吃出問題來了,這如何是好,責任你負的起嗎?”
李嬤嬤著急的道:“春喜姑娘,這不就是湯麼,能有什麼問題,這城中百姓送來的,這……”
這個時候,兮若的聲音傳來:“春喜,讓李嬤嬤端進來吧。”
反正林玉清在,再不濟,把機人弄出來檢驗湯的分,反正毒不死。
春喜讓開了路,李嬤嬤端著湯進來了,林玉清和莫宴將剛才的藥碗和半碗都拿到了屏風之后。
李嬤嬤將湯擱在兮若和春選了跟前,恭敬的道:“老奴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這湯還香的。”
兮若湊近聞了下,款機人已經在旁邊候著了。
李嬤嬤看著兮若什麼都沒問,手自己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又給楚玄凌舀了一碗湯。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看向李嬤嬤:“送湯來的人樣貌如何,是什麼樣的人家?”
李嬤嬤一怔,似乎沒想到兮若這麼問話,趕道:“就是普通的人家。”
“哦,這樣啊……”
兮若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李嬤嬤一眼。
楚玄凌在旁邊一直沒說話,但聽到李嬤嬤這話也抬頭看了看。
“好喝的,下回再見著人家,你來告訴我,我得當面去謝謝才行。”
兮若勾淺笑。
李嬤嬤松了口氣,沒想到這麼順利,那藥只加了一半兒在湯里,還有一半兒揣兜里呢,就怕兮若不喝,還能用另一半潑過去,不過沒想到兮若就這麼喝了,也不用銀針試毒,更不大夫來檢驗。
也沒多聰明嘛。
“是,老奴記著了,那老奴先退下,不耽誤王爺和王妃用膳了。”
李嬤嬤飛快的轉要走。
“慢著,本王妃讓你走了麼?”
啪!
兮若將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擱下,春喜和雪碧反應極快,兩人上前扣住李嬤嬤。
李嬤嬤吃了一驚,急急的道:“王妃娘娘,這,這老奴是犯了什麼錯了麼?”
“犯了什麼錯,你是不知道麼?”
兮若嘲諷的輕嗤了聲。
楚玄凌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敲擊著:“李嬤嬤,還不老實,你這是要本王用刑?”
噗通。
李嬤嬤雙一,直接跪在地上。
癌癥去世,江蘭覺得一生也就這樣就很好,誰成想竟然重生了,只是為啥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有,這滿身的肥肉,一臉的青春疙瘩痘,黑糙的皮膚,還有這黑乎乎叫娘親的小包子是幾個意思?老天這樣還不如不要重活這一趟!就當江蘭決定握住手中銀錢,好好生活照顧小包子的時候,這戰場上死了的丈夫咋又回來了?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