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職的刺客和兼職的刺客是完全不一樣的,云中城多得是兼職的刺客,平日里可能是某個商號的小伙計,可能是路邊擺攤的散修,有活了臨時客串一把。
而專職的刺客,他們所修行的功法,技,就是為了刺殺而生,快捷,講究一擊必殺。
曹是暗夜組織中的筑基期級別最強刺客之一,死在他手上的筑基期目標不低于二十之數,刺殺手段極為嫻。
他知道溫行傍上了高枝,上必然有護的寶,所以特意來此潛伏,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擊。
溫行的反應已經極快,可終究是慢了一步,見寒芒飛來,他想要躲避,卻見寒芒出現在了咽之前。
“當”
當匕首要接他咽的那一刻,溫行上綻放出一道紅,形了一道護罩,匕首雖然刺破了護罩,卻被卸掉了大半的力量,角度也已經偏離,刀刃劃破了溫行的脖子。
“撼山拳”
溫行下意識的使出一招拳法,轟在了刺客上,借著這一力道,溫行后退十余步,從儲袋之中出一把藥,抹在了脖子上。
此時他的脖子已經在飆,但藥一抹,量立即就減了,而刺客曹此時已經原地消失。
“好厲害的匿之”
溫行神識大放,一寸一寸的搜尋四周,可卻沒有發現刺客的藏之地,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知道今日遇到了茬。
溫行毫不敢,甚至連武都不敢去拿,生怕一,就出了破綻,再一次迎來刺客的必殺一擊。
時間似乎是在這里凝固一般,一分一秒都過去得極為艱難,溫行的神識已經勾了儲袋,還不敢,只能神經繃的看著周圍一切。
“噗”
片刻之后,刺客曹再一次發攻擊,空氣中突然出現一道火龍,噴向了溫行,溫行面對襲來的火龍,神大變,瞬間向左移。
“刺啦”
而寒芒出現在他右側,劃破了他的手臂,他也借著這個機會,取出了飛劍和盾牌,靈力一激,盾牌化作四道,護在他前后左右。
“朋友,不知道溫某得罪了誰,讓你如此下殺招”
溫行見盾牌護,松了一口氣,對著空空如也的四周說道,但卻毫沒有回應。
“朋友也是求財吧,不如打個商量如何,溫某花錢買一條命,價錢隨你開”
“不如三萬靈石如何”
“五萬?”
“十萬?”
溫行見對方不吱聲,一步步的提高價格,十萬決然不了,普通筑基一年才多收,如若沒有產業或者是丹符陣的手藝,也就萬把靈石而已。
潛藏在黑暗中的曹一不,對于溫行開出的價碼也不心,他是一個職業的刺客,訓的容之中就有這種類型,如果他的意志可以被輕易的搖,他已經死了,而不是為暗夜組織的優秀刺客。
曹如同一頭捕獵的獵豹,在等待著獵出破綻,稍有不注意,就能為他眼中的破綻。
溫行見刺客不心,心中已經罵娘了,他的儲袋其實有不寶,這是他之前跟李若虛說不怕筑基后期的原因,可現在是空有寶卻沒機會使用,他不知道敵人在哪,可他能夠覺到那凌厲的殺意,讓他不敢有任何的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好了大半,丹王李若虛出品的丹藥,那絕不是浪得虛名的,可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已經形一個小水洼了,溫行覺到整條手臂都在發麻。
“拼了”
意識到僵持下去,只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溫行頓時心中發狠,他神識勾連儲袋,一下子攝出了幾十張一階上品靈符,對著四面八方激發。
“轟隆”
七八種靈符有著不同的攻擊手段,而此時曹也了,他頂著一道金符,利用靈符激發的金掩蓋了自己的形,悄無聲息的來到溫行邊。
“砰”
他手上的匕首直接刺破了溫行的盾牌,隨后進了溫行的口。
“得手了”
曹心中一喜,匕首刺中的覺是不會錯的。
然而下一秒,曹心中升起了一發的覺,他臉大變,急忙運轉靈力,想要極速的退去。
可還是晚了,溫行獰笑一聲,大喝道“催心雷符”
“轟”
二階上品的催心雷符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曹上,曹整個人像是炮彈一樣飛出去了,足有七八十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可就在落地的那一刻,曹依舊是一個翻跳起來,隨后形筆直的向遠竄去。
“想跑,沒門”
溫行忍著劇痛,催飛劍,一劍斬出,飛劍幻化出一道劍,直接將曹從空中斬下來。
“噗”
曹噴口一大口鮮,被催心雷符打中他就已經重傷,是他用法制,如今再被劍一斬,徹底制不住傷勢了,他只覺到了渾的冰冷,好像他七歲那年的冬天一樣。
那一年,他父親重傷,家里沒有了收,他的母親不得不出門奔波,獨留他一人在家中照顧父親,然而天氣忽變,晴朗的天空突然飄雪,等到他娘回來時,他差一點就要凍死了,那種寒冷的覺,他畢生難忘。
“你是誰”
溫行走到了曹邊,揭開了他臉上的面,溫行并不認識他。
此時曹已經是出氣比進氣還多,想要張口,吐出的卻都是烏黑的。
“有煉丹師在,你死不了”
溫行冷笑一聲,從儲袋出一顆丹藥,塞進了曹的里,還用不多的靈力將丹藥引導到他肚子里。
“這顆丹藥做五靈還元丹,三階上品的丹藥,價值八萬靈石,你想死都難,便宜你了”
溫行對曹說道,他不知道刺客是誰,但他知道此人絕對是刺客中的好手,他要抓回去,慢慢的審問,查出幕后真兇來,既然有敵人,那就要一次拔掉,絕不能留有后患。
曹的傷勢開始穩固,他的目放在了溫行的口上,他難以置信,區區筑基期,為何傷到了心臟,還能不死,據他所知,哪怕是金丹,心臟被打破,也撐不住多久吧。
溫行順著曹的目看向了自己的口,笑了笑,隨后施法把匕首把了出來,沒了匕首,也不見鮮飆出來,反倒是出現一道白,在白彌漫之中,溫行的傷口在迅速的愈合。
“沒見過吧,我也沒見過,我師父說我這顆丹藥做生生不息丹,六品的丹藥,只要我不是被人五馬分尸,都不會死,中行宗和云劍宗的元嬰老祖來求這枚丹藥他都沒給”
溫行笑著說道,李若虛對他是真愿意下本,這種六品丹藥,價值已經不能用靈石估算了,哪怕是元嬰期,也要極為垂涎,可他卻放在了他上。
“嗬嗬····”
曹一臉的絕,哪怕是溫行傍上的大小那麼一點,溫行今日都是死定了,可誰讓他傍上的是丹王李若虛呢,這種丹藥,本不應該出現在筑基期手上的。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一死了之,保住他的妻兒老小,只要他死了,暗夜組織就不會為難他的家人,而溫行,也不會知道他的份。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曹冷笑一聲,他知道刺客現在想要震碎自己的經脈自殺,可他重傷,哪能調一分一毫的靈力,曹放心不過,還是親自封住了他的丹田經脈。
稍事休息,曹上的傷口已經看不見了,雖然沒有痊愈,但也是七七八八了,他提起曹,一路往云中城飛去。
溫行現在也是慶幸刺客只有一人,要是再來一人,說不定他就要遭殃了。
此地距離云中城并不遠,不到半個時辰,溫行就來到了云中城外,提著這麼一個淋淋的人,云中城門衛自然是不讓他進去,曹也不強闖,兩大宗門再給他師父面子,也不能壞了明面上的規矩,他已經打出傳訊符了,李若虛會出來的。
很快,李若虛就出來了,溫行立即說道“師父,徒兒遇刺了,僥幸活捉了刺客,請師父為徒兒做主啊”
溫行帶著哭腔的聲音讓李若虛既心疼又又疼,這徒弟實在是能惹事,可李若虛神識掃在刺客上,卻皺起眉頭。
溫行也看見了李若虛的表,立即意識到不好,他急忙將刺客一提,頓時驚呆了,刺客已經沒氣了。
“怎麼可能,我給他吃了五靈還元丹,經脈也被我封了”
溫行大道,怎麼可能死,丹藥是白給的嗎,他師父總不會給他假貨吧。
“是個漢子”
李若虛嘆口氣,手揭開了刺客的服,出了慘不忍睹的腹部,腹部的五臟六腑都碎了。
“這,這···”
溫行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的催心雷符打中的對方的腹部,但絕對沒有震碎五臟六腑,是回來的過程中,這名刺客自己手,從腹部的傷口中掐進去,抓碎了五臟六腑,而整個過程,他沒有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