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年剛從穆清手里救下因為喝酒而被罵的楊重,把老爺子扶到座位上。
“今天這種好日子都不讓我喝酒!你說說,有這麼當徒弟的麼!”老爺子顯然還氣得不輕,胡子一下又一下地飛著。
聽得章年哭笑不得:“師傅,你要是喝了酒,等會不管是妹妹,還是我家小橙子,你一個也別想抱。”
老爺子當即“哎哎哎”起來:“用不用這樣啊?你還當我是你師傅嗎!”
說罷又想到什麼,擺擺手:“算了,反正你說什麼都不頂用,最后還不是得聽小月的?你個妻管嚴,呵!”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輕的聲音:“老爺子說得沒錯,但這次我聽阿年的。”
楊重愣了一下,剛要循聲回頭。
站在側的男人已經大步向前,開口便是責備:“腳怎麼了?”
“不小心崴了下。”看到章年擔憂的神,顧惜月有些心虛,低聲應了句,“一點小傷。”
“這是小傷?好好的怎麼會崴腳?”
眼見媳婦腳傷,章年二話不說,把人抱了起來,同時看了眼一旁的顧星雨,顯然這話是問對方的。
顧星雨很有眼力勁的把小橙子從自家姐姐手里抱了過來,這才解釋道:“外頭客人多,有個不知道誰家的孩子跑得太快,撞到了我姐。”
章年沉下臉,把顧惜月放到椅子上,邊了鞋子查看,邊冷聲道:“讓孩子跑,傅家就是這麼接待客人的?”
竟然連個躥的孩子都管不住,還害他媳婦崴了腳。
顧惜月聲勸著:“我真的沒事。小孩子嘛,都這樣的,我們小橙橙以后指不定也闖禍呢?”
聽到這話,一直默不作聲的楊重道:“橙橙要是像你,那肯定是乖巧又聽話,怎麼會闖禍?怕就怕跟小丫頭一樣。
你看看妹妹,整個就是一小閻王!”
“哇!我都聽到了!”一道小孩的音倏然響起,打斷了楊重說了一半的壞話。
楊重一愣,隨即只覺頭皮發麻。
完了!
被“小閻王”當場逮住了!
“你聽到什麼了?都是幻聽,我可什麼也沒說!”楊重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企圖蒙混過關。
可妹妹哪是那麼好糊弄的,當場以牙還牙:“好了爺爺,我們的聯盟關系就此決裂,你背著三姨姨藏的酒我也沒辦法再幫你保了!”
“哇!小東西,你要不要這樣……”楊重的聲傳來,餐廳熱鬧異常。
婚禮也在這片熱鬧聲中正式開始。
悠揚的音樂聲中,唐芯著白輕紗緩緩出場。
如今的,和當年剛到京城時的模樣已然大相徑庭,白的皮,出的五,致的妝容,無一不讓人到驚艷。
可更令人無法忽視的,是歷經種種后,上那由而外散發出的恬淡沉著的氣質。
挽著唐父的手緩步走向臺上,那里,有自年時便相遇相知的男人,此刻正抱著捧花,已經昂首以待。
“阿焱。”站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面前,唐父一時有些百集。
他牽起自己兒的手,抖了許久,終是放到了傅焱手里。
“芯兒是我的寶貝,你,要好好待。”
唐父向來不是個善言辭的人,千言萬語,只匯了這麼一句話。
傅焱很鄭重地握唐芯的手,應道:“爸,你放心,芯兒也是我的寶貝。”
唐父眼圈紅了,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轉朝臺下走去。
他的影莫名有幾分寂寥,頭頂的白發在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刺眼。
那一瞬間,唐芯眼里的淚怎麼都繃不住,涌出了眼眶。
“爸爸……”
輕聲喃喃。
此時本該是一對新人上臺的時候,可傅焱腳下未,只心疼地替自己的新娘拭淚痕。
“爸爸不是一個人,他以后不僅有你,也有我了。”傅焱低聲哄著。
唐芯含著淚輕輕點頭。
兩人這才向著臺上緩緩而去。
宛若天造地設般的一對碧人,就這樣在眾人滿含祝福的目中,一步一步邁向嶄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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