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喜歡小辰哥哥嗎？”

    陸羨時幫編頭發的手頓住，臉沉了下，“沒有。”

    沈笙笙好奇轉頭，骨碌碌的雙眼眨了下，“真的嗎？”

    後麵的小男孩低低應了聲。

    “可是為什麽每次我要去找小辰哥哥玩的時候，你都不準我去？還說和他玩，你就再也不理我了。小辰哥哥人很好的，他會講笑話逗大家開心。”

    陸羨時正好幫編好了辮子，把梳子往一旁平整擺好。

    臉有些沉，“你覺得跟他玩很開心？”

    沈笙笙看了眼教室另一角，小辰哥哥那邊圍了幾個小孩子，都在認真聽他講笑話，歡聲笑語時不時傳過來。

    點了點頭，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著天真，表明也很想過去玩。

    陸羨時拿出科幻書看，沒什麽表開口：“那你去找他玩吧。”

    聞言，沈笙笙開心地耶了下，蹦躂著兩條小跑過去。

    天真單純的完全沒注意到後那雙好看的眼睛此刻完全變了模樣，暗沉而冷漠。

    過去之後，很快就融小辰哥哥講故事的氛圍中，隨著他的故事緒發生浮。

    很快，午休時間結束，老師們走進來帶領他們去到教室裏。

    他們的教室是固定座位的，笙笙坐在陸羨時旁邊。

    聽了小辰哥哥的故事，心格外好，還時不時哼著外婆教唱的意大利歌。

    很快到了吃下午飯，笙笙洗好手之後乖乖坐在座位上。

    又照常乖乖看著羨時哥哥吃完，可是他像往常一樣很快就吃完了，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來喂自己，而是拿起一本書在看。

    讀書比大家早一年，班上好多小朋友都四歲多了，才三歲多。

    在家裏都被寵著。

    所以還沒學會怎麽一個人吃飯。

    “哥哥，我了。”

    陸羨時依舊無於衷。

    眨了眨眼，羨時哥哥在班上一直很沉默，臉跟家大黑狗一樣，看上去總是兇兇的。

    所以班上的同學都不喜歡和他玩。

    但是笙笙知道他一點都不兇，他隻是不說話。

    手扯了扯他服，“哥哥，你怎麽不理我？”

    陸羨時扯開的手，“不是要和別人玩嗎？”

    笙笙眨了眨眼，“可是哥哥，我媽媽說要多朋友，你也可以和別的小朋友玩的，笙笙才不會生氣，你這樣不讓我和其他小朋友玩是不對的，不能那麽小氣。”

    陸羨時語氣有些不耐煩：“那我不伺候了，行嗎？”

    聞言，笙笙愣了下，訕訕收回手。

    小手抓起小勺子，有些艱難地舀粥放到自己裏，莫名地，委屈得眼淚掉出來，不敢哭出聲音，淚水順著臉頰落到裏。

    陸羨時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的變化，他皺了皺眉頭，妥協著歎出一口氣，接過手裏的勺子。

    練喂著吃，手幫了下眼淚。

    “別哭了。”

    笙笙開口聲音帶著鼻音，“那哥哥還要和笙笙做好朋友嗎？”

    陸羨時的手一頓，他抬頭，眼睛沉沉看，“我隻能做你最好的朋友。”

    “哥哥，這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永遠隻能是我，不能是別人。我要比他們都更加重要。”

    笙笙眨了眨迷離的大眼睛，反應了好久，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到羨時哥哥的臉終於沒有沉悶了，臉上也漾著笑臉，“哥哥，你是不是不生氣啦？”

    陸羨時沒說話。

    沈笙笙靈機一，湊過去吧唧了一口他的臉頰，“哥哥，這樣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陸羨時：“！”

    他低低嗯了聲。

    時間過得飛快，日複一日，很快就到了他們兒園畢業的那天。

    沈笙笙已經學會了吃飯紮頭發，為了一個很能獨立自主很厲害的小朋友。

    也明白了羨時哥哥當初說的最好的朋友是什麽意思。

    這三年的兒園生活，羨時哥哥是最照顧的人。

    確實把羨時哥哥當作最好的朋友。

    分開那天，哭得眼睛都腫了，“哥哥，畢業是什麽意思？不是放寒假暑假嗎？為什麽我媽媽說就會和班級的小朋友們要分開了，等下次開學之後我們不能還在一起嗎？”

    陸羨時抱住，輕輕拍著的頭，小聲哄著：“隻是放個暑假，開學之後我們會去到另外一個學校，到時候我們還會在一起。”

    笙笙眼淚這才止住，“真的嗎？那我們到時候還能在一個班級嗎？”

    “可以的。”

    你去哪所學校我就去哪所，你在哪個班我就在哪個班。

    他家那個懂事的老爸會幫他安排的。

    “那我媽媽是不是騙人的，才會說以後都不能和你們一起學習了，害得我從家裏哭著來的。”笙笙抹了下眼淚。

    “可能其他同學會去不同的學校或者不同的班級，但我們會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

    陸羨時很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