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看著窗外狂風呼嘯，樹梢搖搖墜，的五指合玻璃，指尖泛白。

    何嚐不是外麵搖搖晃晃的樹呢，在經曆著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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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前日，氣溫又迎來一個急降溫，早上起來，別墅區的常葉青被厚厚的冰晶得搖搖墜。

    一陣令人骨悚然的寒風吹來，啪嗒聲響，冰晶砸在地上，一地明的水晶，讓地麵變得漉漉的。

    時染坐在畫室裏，手撐著下往外麵看，思緒萬千，很快又是新的一年了，而外婆不在了，也不再是時家寵著的掌上明珠了。

    陸北宴前幾日出國了，難得可以有息的時間。

    隻是在國外的他也不安分，昨晚打視頻回來竟然在放之前在小院時的錄音，兩人視頻多久，他放了多久。

    直到時染再也聽不下去，掛了視頻，但錄音裏那一聲聲嚶嚀總在耳邊縈繞。

    原來，這種事上的，這麽嗎？！

    在畫室裏一呆就是一整天。

    晚上八點的時候，慣例坐在客廳裏看漫，接到了唐紀的電話，那邊似乎在一個很嘈雜的環境。

    “時大小姐，出來陪我喝一杯。”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喝了不酒，還帶著樂嗬嗬的傻笑。

    “八點了，哥。”氣溫下降，加上興致乏味，時染很久沒出去了，雖然現在有些蠢蠢，但是九點就是回來別墅的最晚時間，這還是在還沒休學時定下的規矩。

    當時有晚課，一般會上到八點，陸北宴才會定了九點。

    但是現在陸北宴不在！

    “好，等著。”時染收拾了一下，換了一套服出門，阿飛堵在門口表嚴肅。

    “現在才八點，我九點前準回來。”時染手三指發誓。

    本來平時是別人開車然後充當保鏢跟著的，這次阿飛親自出馬。

    時染：“……”這是陸北宴回來又會被收拾的節奏。

    但太久沒出去了，太久沒跟朋友一起玩了。

    一年的最後一天了，死就死吧。

    時染坐上阿飛的車來到酒吧門口，阿飛一副你確定來這九點前能回去？

    時染再三表示，隻是進去給唐紀送個東西，送完就走。

    阿飛才開車門放下車，然後自己寸步不離跟在後麵。

    酒吧紛紛雜雜，燈紅酒綠，阿飛雙眼環顧四周，尋找唐紀公子的影，不然讓時染小姐多待在這樣糟的環境一秒鍾，他就危險更多一分。

    很快，他就找到了唐紀的位置，穿著花襯衫的唐紀正坐在吧臺中心前，一杯酒一杯酒往裏灌。

    很顯然時染也看到他了，朝阿飛說道：“你不用進去，在門口等我就行，我就進去一下給完東西他我就出來。”

    阿飛了，似乎覺得這樣不妥，他得要寸步不離跟著才放心。

    “哎呀，你在這看著還不放心呀，這又不是什麽盲區，我還在你的視線範圍，現在八點二十，我和他聊幾句，八點四十就跟你回去，這樣正好九點前趕回去。”時染瞧他一副謹慎的樣子又繼續說道。

    唐紀麵前擺著一排小玻璃杯，空了七個，還有三個，他拿起一個正要往裏灌，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時染。

    霎時間哭出來，抱著胳膊，抹眼淚，“染染，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時染推開他，嫌棄的了自己的服。

    “什麽刺激了？”

    唐紀又恢複以前的發型，還有萬年不變的花襯衫風格。

    上次見他時完全換了一副風格，穿起了白襯衫，頭發也乖乖的搭在額上，真的像一個清風霽月的大學生。

    這才一個多月不見，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果然，格才是一種不治之癥。不是裝裝就可以的。

    “失了！”

    時染見怪不怪，以前每次學姐不搭理他，就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學姐不是早結婚了嗎？還沒走出來？”

    “不是。”唐紀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雙手握扶著額頭，眼淚竟然真的稀裏嘩啦往下流。

    時染有些慌，他以前雖然次次都要死要活喊失，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掉過眼淚，每次都演得自我。

    看來這次是真格並且真的傷到了。

    不過時染很好奇，他一個看上去海王卻無比的純男，暗了一個生十幾年無果，怎麽會突然那麽快又開啟一段，甚至又那麽快再次經曆失。

    看了眼門口的阿飛，手腕上的表已經顯示還有不到五分鍾就八點四十了。

    “唐紀，今年最後一天了，要不我們做點刺激的吧？”

    唐紀淚眼迷糊看：“什麽？”

    時染示意他往門口看，唐紀看到了站在門口一不宛如石像的阿飛，“是不是要回去了？”

    時染點了點頭。

    唐紀不愧是十幾年的好朋友好閨，一瞬間就明白了的意思。

    他拉起的手往酒吧後門跑。

    阿飛一不盯著的人突然起跑了，他趕追，但是包廂裏人群集，很快他就看不到那兩人的影了。

    有一種爸爸帶孩子出去玩，孩子被壞人拐跑了的極度恐慌。

    唐紀拉著從後門出來，淩冽的冷風刺骨，唐紀雙手抱著雙臂，上隻穿了一件花襯衫，裏罵罵咧咧。

    “大忘記拿了，艸。”酒吧有暖氣，他進去就了大。

    於是時染陪他進店買了件大，兩人裹著大巍巍在馬路，唐紀出來的時候還順了一瓶酒。

    “這就跑了？至買單啊！就不怕酒吧保安衝出來？”時染還心有餘悸，唐紀不帶商量的，拽起人就跑。

    “老板我朋友。”唐大公子輕飄飄的說。

    冷冷的風往臉上胡的吹，頭發也飄揚，時染深呼吸了一口，沒有被人盯著的時間真幸福，哪怕隻有一刻，哪怕這風真的很冷，像是刀片般往人骨子裏鑽。

    “是不是吹吹風，清醒多了。”

    唐紀：“……”

    “走吧，冷死我了。”

    時染笑道：“去哪？”

    “不是要刺激？今晚年，我們去包個廂，多喊點朋友來熱鬧熱鬧，咋樣？”

    時染翻了個白眼：“想法不錯，隻是你這一喊朋友，我估計我沒走到包廂門口，就被陸北宴抓回去了。”

    唐紀：“……”

    “那我們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