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啊……
朕的大漢啊!
劉協眼眸之中湧上了哀痛之,然後也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就依卿所言罷!』
這些年來,他『依』這個,『依』那個,可是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他到底是哪裡錯了?
……
……
白雲悠悠。
荀彧獨坐在堂前。
在他的左手邊有一個小桌案,上面空無一。
荀彧盯著那個空桌案發呆。
從大殿朝會回來,荀彧下了厚重的朝服之後,就進了這種類似於放空的狀態。
華夏的歷史,就是在不斷的試錯當中前進。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有人作對了,也有人做錯了。
荀彧不知道自己是作對了,還是做錯了。
『郎君,滿使君求見。』
管事前來稟報。
荀彧站起來,『且請到正廳會話。』
片刻之後,滿寵見到了荀彧,便是拱手說道:『令君,此策太險!』
荀彧眼眸之中閃了一下,『伯寧之言何意?』
『山東之地,安樂者眾,憂患者寡,』滿寵說道,『如今令君借外敵,而集眾人之力,確實是妙策……只不過,眾人心思煩雜,絕難一同,萬一不濟,可就再無迴旋之地了!』
荀彧沉默許久,『伯寧,我等……還有迴旋之地麼?』
滿寵目轉向了某個方向,微微點頭。
荀彧也往那個方向上看了一眼,思索片刻,卻是搖頭。
滿寵嘆息了一聲,然後從袖子裡面出了一個葫蘆來,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昨日去市坊之中,酒樓掌柜見我,便是送某一壺酒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莫不如是。』
滿寵很喝酒,但是他每次到市坊都會買一些酒水。並不是他自己喝,而是來拜訪荀彧的時候,其他的東西荀彧多半都不會要,但是這種小葫蘆裝的酒麼,就會收了。
滿寵等人是知道郭嘉已經死了,曹還割了一段頭髮陪葬,但是平民百姓哪裡知道?他們見到了滿寵,便還以為滿寵這麼長時間沒來,定然是到別買酒了,就是死活要送給滿寵一葫蘆新酒嘗一嘗……
滿寵也不好說什麼,更不好跟酒樓掌柜解釋什麼,只能是接了酒,也就直接到了荀彧這裡來。
荀彧看到了酒葫蘆,眼眸中出了一痛。
『果然……』滿寵點頭說道,『此策……有些行險,非令君之所長,應該是奉孝策……』
荀彧的目頓時銳利起來。(5,0);
滿寵就像是恍然不覺一般,仰首天,『天下啊……其實奉孝也想要用此策,來看看究竟是誰還心懷大漢,心中還有這個天下罷!』
荀彧聞言,便是一愣。
確實是如此。
當初他和郭嘉,一同在丞相府議的時候,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人心』……
而『人心』此二字,看則虛無縹緲,實則又是強橫有力。
大漢已經失去了『人心』。
桓靈二帝期間,誰都清楚是出了問題,宦專政導致了僚制完全崩壞,黨錮之禍更是使得這種矛盾和衝突惡化到了無以挽回的地步,然後就是黃巾之……
但桓靈二帝為什麼要扶持宦?歸結底還不是因為桓靈二帝對於朝堂之中的腐敗僚已經是完全失去了信心?
董卓政,確實是使得大漢朝堂權威徹底崩壞,但是董卓之所以擁兵自重,難道不是朝堂這些士大夫僚制迫得在外征戰的武將,只能是挾軍功而自保?
地方勢力把控鄉野,對於朝廷詔令置若罔聞,何嘗不是整天喊著忠孝仁義的傢伙們搞出來的?
一切的問題,都是大問題,而且一切的問題都相互勾連在一起,牽一髮而全。
三人議論來議論去,發現確實只有像是驃騎大將軍斐潛那樣,在破敗的關中北地之中,才有可能說立一個健康的,新生的政治系……
因此最後的最後,策略就了四個字『不破不立』!
等荀彧回過神來的時候,滿寵已經是告辭了,而荀彧他自己也似乎是本能的將滿寵送到了門外……
這就是習慣啊!
山東之地,已經有太多的習慣了,太多了……
荀彧緩緩的走了回來,然後拿起滿寵留下的酒葫蘆,回到了那個小院,重新在前堂上的小桌案邊上坐下,然後將酒葫蘆擺在了那個空空的桌案之上。
桌案上不再空了,可是桌案邊上的那個位置,卻依舊空的。
良久良久,荀彧拿起了酒葫蘆,拔開塞子,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就將酒水都到在了院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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