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溪到了林家,直奔林青檸的房間。
房門沒關,林青檸看到裴寒溪,驚喜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寒溪,你來看我嗎……”
旁側的媽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大小姐,您剛了藥,要當心一點。”
“沒關系的。”林青檸推開媽:“都是皮之傷。”
林青檸不同往日端莊高雅。
只穿了一件睡袍,全是被皮帶出的紅腫和痕,面蒼白,人憔悴了許多。
裴寒溪一路上的心理建設有一瞬間的破防。
林青檸說的對,除卻男,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一起之前也是很好的朋友,這些分不會頃刻間一筆歸零。
可正因為如此,才更危險。
人心都是長的,一但沖破理智,無論什麼質的濫都比絕更可怕。
林青檸見裴寒溪站著不,自嘲的笑笑。
“我知道你不是來看我的,你請便吧。
放心吧,我不再會找你和蘇葉的麻煩了。”
裴寒溪手指拳頭,轉又回去。
他語氣堅決,但沒如之前那般講狠話,出口的話是為林青檸考慮的:
“青檸,這個孩子不能留,以后,你也會有自己的家庭。
再者,孩子這樣出生,對他也不公平。”
林青檸沒理裴寒溪,轉而對媽道:“媽,把門關上吧。”
裴寒溪咬牙,先一步進了房間,拉住林青檸往樓下走。
“林青檸,孩子必須打掉。”
林青檸拉住樓梯欄桿不肯走。
又哭又笑:“裴寒溪,你太狠了!我自己生、自己養,沒想給你和蘇葉造障礙的。”
“林青檸,這是孩子、不是件!”
“怎麼,你擔心孩子出生以后有了和羈絆嗎?你對自己和蘇葉的這麼不自信嗎?”
“林青檸,你有這種想法,孩子更不能留。”
裴寒溪用力住林青檸手腕的位,迫使林青檸松手,繼續拉著往樓下走。
林青檸崩潰的大哭起來:“裴寒溪,你怎麼能這麼冷!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我自己養,我真的自己養……”
林青檸眼見房門口已經有車開過來,而裴寒溪馬上要把拖出去了。
“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裴寒溪,你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家庭,除了長輩、尊輩,膝蓋寧折不彎,我現在跪下求你,裴寒溪。
我承認我剛開始目的不純,可現在,我能到孩子的心跳,是真的舍不得了。
我真,真的自己養,不去找你和蘇葉的麻煩,寒溪,我求你,求求你了……”
“起來,林青檸,站起來!”
“寒溪,你答應我,我就起來。”
裴寒溪直接俯將地上的林青檸扶起來。
他看著林青檸蒼白的臉,紅腫的眼睛,還有被自己一路拖過來的狼狽,哪還有一點昔日大院里的驕傲模樣。
裴寒溪也不是鋼筋混凝土,無疑是心痛的。
如果早知如此,他寧愿他們從未開始過,從來沒有過去。
林青檸抹掉眼淚,驚喜道:“寒溪,你同意我留下孩子了,對嗎?”
裴寒溪心也是不平靜的,此刻才反應過來,林青檸還穿著睡。
他順手拿了門廳的外套披在了林青檸的上:“自己穿好。”
“好,好。”林青檸意外又驚喜,趕忙穿上外套。
林母剛才見裴寒溪氣沖沖過來,知道自己攔不住,便去找了林過來。
而此時在不遠,看到眼前的一幕,林嘆氣道:
“兒媳婦,寒溪這孩子是外冷熱,不可能對青檸一點分沒有,你別怨怪他。”
林母見另一側裴拉著蘇葉過來,話音故意提高道:
“媽說的是,他們有二十多年的分在,不是說斷就斷的。
寒溪表現的越冷,說明他越口是心非不敢承認。
現在又有了孩子做羈絆,說不定舊復燃了。”
林母說話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遠的蘇葉。
蘇葉目落在裴寒溪上,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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