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安靜。
容把轉著手機,若有所思。
他離開得有點久,被窩里他產生的熱量都消失了。舒清晚睡得不太深,睡著睡著,忽然轉醒。
習慣想找他,卻沒有到人。旁邊的位置一片空。
坐起來,上的被子順地落,但四下也沒有看到他。
困意還沒消退,坐了兩秒,起床去找他。
他的定位很好確認,客廳里傳來他打電話的聲音:“嗯,不用。”
以前但凡是他的信息,他都會人掉,所以手下人才會有這個請示。
可他這回選擇直接放任。
“可以,讓杭助去辦。”
“……知道了,我會理。”
只言片語不甚清晰地傳來。
舒清晚沒有過去打擾,去倒了杯水喝。部酸,腰部也有點使不上力的覺。
剛才,像是要被他玩壞的娃娃。上制的所有線都要被玩到崩開崩斷,毫無休止。
到現在都還覺骨里泛著酸,懶得本不想。
放下杯子,準備回去睡覺。卻在經過自己以前的帽間時,側眸往里看了一眼,腳步停頓。
想起自己今晚的好奇,舒清晚走了進去。
以前的所有東西都還在這里,被收得很好。
舒清晚還記得這邊的收納況,翻了翻,很快就翻出來當年收到的人節禮。
——果然,還在這里。
這個盒子從到手上開始就沒有被打開過。
因為當年在收到它的時候,在心里,他們已經要結束了。但也導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當年送了什麼。
疑一旦被勾起來,就再不下去。纖細的指尖遲疑須臾,將它打開。
卻是沒有想到。
——一枚戒指出現在了眼前。
第97章
戒指上鉆石的芒閃了眸。
舒清晚想過會是別的首飾,卻沒有想過會是它。
和之前那枚不一樣,它更加閃耀,存在也更強,沒有那麼日常低調。主鉆周圍所有的鉆石都是深海的藍鉆,托起了白晝星芒。
它猝不及防地闖眼簾,不知所措的反而是。
這個禮盒里可以是任何首飾,卻唯獨不能是戒指。
舒清晚還將盒子拿在手里。不知道,他當年送這個,是想做什麼?
過了須臾,才將它取出來,套進中指試了一下。
尺寸松了一點,卡得沒有那麼合適,但也還可以。不知想到了什麼,隨意地取了出來,在無名指上也試了一下。
眸忽頓。
——這一回,卡得完全剛好。
它似乎,就是按照無名指的尺寸來做的。
這一回,謎團不僅沒有被解開,反而纏得更更。
的間發啞。
發現了這邊的燈打開,容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過來。
看見這一幕,他神不變,提前結束了通話:“就這樣,其他事你看著辦。”
舒清晚下意識抓了那個盒子,想放回后。但很顯然,已經是徒勞。
他看起來很淡定,捉住了的指尖,只是問說:“怎麼突然起來找它?”
他剛才見睡了才離開房間。
半夜時分,沒有繼續睡覺,倒是起來找起了他當年送給的人節禮,看起來是有些奇怪。
舒清晚低頭看了看,輕聲回答著:“突然醒過來,見你不在,就出來看看。”
的聲音微低,好像還帶著沒睡醒的困意。
——然后,就遲了四年地拆開了當年的人節禮。
可他太坦然,只是答說:“理了一點工作,沒什麼事。”
那枚戒指已經戴在的無名指上。容低眸掃過,時隔四年,他終于看見了戴上它是什麼樣子。
舒清晚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跟不知道他當年送這個禮時在想些什麼一樣。永遠看不。
容的指腹過它,嗓音微低:“怎麼自己戴上了?”
這是無名指。好像,應該等他
給戴?
舒清晚扯了扯,“容,它是我無名指的尺寸。”
與他直面對上,沒打算讓他回避。
他起眼看,在執拗的目中,“嗯”了一聲。
本來就是的事實,沒必要否認。
猜測得到了印證。
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時他已經送過戒指了,就戴在的中指上。而他這是準備將“中指”改做“無名指”。
這意味著什麼,舒清晚當然不會不知道。
他所想要給的,似乎遠比想象的還要多很多。
也是因此,才沉默。
當年他準備了這一樣禮,那在接到電話說分手的時候,又該是在想些什麼?出差回來,在看到沒被拆開的禮盒時,想的又是什麼?
——舒清晚不知道。
“為什麼會送這個?”
想知道答案。
他抬手了下溫熱的眼底,眼眸很深,“可能當時也曾想過,放掉這一切,給你個承諾。”
老爺子自以為分量很重的威脅,其實在他這邊分量有限。
當年年紀尚輕,仍帶有意氣風發。
興許并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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