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月力消耗得太多，一個白天都沒補回來。

厲赴征眼尾勾弧度，慢悠悠問：“是嗎？”

“不然呢。”孟黎月徹底清醒了，惱怒地瞪著他，“你還倒打一耙，好過分。”

“哦。”厲赴征立馬換了副口吻，“我的錯，對不起。”

“……每次認錯都很快，從來沒見你改過。”

雖然必須承認，和厲赴征，他們似乎對彼此有著極致的吸引力，熱度上升時，本難以自控，無法抑制那些炙熱瘋狂的躁。

可也不能像他那樣……

孟黎月趴在床上，扁了扁：“我腰現在還酸呢。”

“我給你。”

厲赴征骨節修長的大手放到了后腰，輕緩，作極其溫：“這樣可以嗎？”

“還、還行吧。”

“那麼……”

孟黎月上是緞面質地的黑睡，沿著擺有一圈同蕾。

他看著人后背蔓延起伏著的線條，緩緩俯靠近。

孟黎月立刻預到危險，扭頭：“今天不行！”

厲赴征作頓住，幽幽問：“為什麼？”

“我例假來了。”

“……哦。”

他又關心問：“疼嗎？”

孟黎月搖頭：“還好，白天有一點，現在已經不疼了。”

他灼熱的親吻落在耳后，發出嘆息：“月月。”

“嗯？”

“你說，我到底怎麼回事？”

再度扭頭，疑地看著他，男人深沉眸子里裝滿了過去沒有的深刻意。

他緩慢，擲地有聲道：“今天一直在想你。”

孟黎月臉上的熱度立即燒燙，聲音都在抖：“你，你干嘛呀……”

突然說這種話，都不好意思了。

厲赴征仍然直勾勾凝視著，再度開口，極為認真：“月月，別離開我。”

這樣的他讓有點不習慣，卻到極大。

孟黎月恍惚點頭，靠著本能答應：“我不會離開你。”

多希，可以永遠陪著他。

得到老婆的承諾，厲赴征角重新浮現出笑意：“我記住了，你如果食言……”

“……你要怎麼樣？”

“我就在波道里，譴責你拋棄我。”

孟黎月打了個冷：“不用玩這麼大吧？”

“所以你要說到做到。”

“我保證！”

厲赴征親的臉：“嗯，我相信你。”

等他洗漱完回來，抱著躺下，孟黎月有幾次都很想開口……

最近這兩天，厲赴征實在太奇怪了，忽然變了黏人不說，還總是想要從這里得到某種證明。

似乎有些異常，孟黎月又擔心是自己想多了。

……

這排班，厲赴征要連著飛四天，翌日，他飛福州，熬到半夜才落地，又趕上臺風，只能等天氣好轉再繼續之后的航班。

時間太晚，孟黎月都沒能和他聊上幾句。

也要上班了。

臺風緣故，多地航班取消，合城機場流量比往常要小一些。

孟黎月也沒敢放松，仍舊時刻繃著弦，認真盯著自化系統上的每個航班態，保證進扇區的飛機，都能夠得到正確指引。

“進近早上好，四川8889，高度2100，聽指揮，應答機4215。”

這是一架起飛后，準備離場的飛機。

孟黎月緒不變的發指令：“四川8889，合城進近，雷達看到，上到修正海2700。”

“上2700，四川8889，證實一下，修正海1008hpa？”

“四川8889，正確。”

耳機里，是來自甚高頻的詢問：“好嘞，四川8889……我再證實一下，上到修正海2700？”

“四川8889，剛才沒聽清楚嗎？”

“聽清楚了，就是證實一下，我們兩個飛行員聽到的不一樣，四川8889。”

機組那頭有片刻雜音，孟黎月只能繼續下指令：“上到2700……”

“上到2700保持，四川8889。”

“四川8889，請等我說完你再說話，上到2700保持。”

“……好的，上到2700保持。”

孟黎月緒倒是沒被影響，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四川8889，上到3600保持。”

“上3600，四川8889。”

等高度上去了，把其他飛機安排到合理位置，看一眼雷達系統，再次發指令：“四川8889，聯系合城11925，再見。”

機組復誦：“1192，四川8889。”

聽著耳機里的復誦，無奈道：“四川8889，錯了，是11925。”

“哦……對不起啊，11925，四川8889。”

指令結束，孟黎月都有點心累，覺得這個機組應該趕把問題反饋給機務，抓時間修一下他們的通話系統，不然是糾正他們都很浪費時間。

忙到晚上結束，剛接完，就接到肖榕電話：“急大事！”

“嗯？”

“今天有個機組，應該是你指揮的，機長到打聽你，我問了問，聽說想請你吃飯。”

孟黎月納悶：“為什麼請我吃飯？”

“好像因為今天有麻煩到你吧，依我看，吃飯是假，想追你是真。”

“……你可以幫我回絕嗎？”

“可以，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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