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晉慎啞然失笑,說好。
哭過一場后,陸宜的緒要好得多,配合地下床走,雖然步履緩慢,但到下午時痛已經漸漸消失,解開病號服,傷口的位置著紗布,倒真像是勛章。
已經能進食,但仍然是流食為主,只能喝小米粥。
林晉慎也陪著一塊吃,一碗粥慢條斯理地喝著,反正他進食也只是像維持基本的生命征,所以吃什麼,都差不多。
吃完飯,他還有工作,而陸宜手的事也瞞不住,老老實實告訴徐士。
徐士在電話里生氣:“這種況為什麼不跟我們打電話,什麼沒問題,沒問題會手。”
“現在,把地址病房發過來。”
“你這樣,就是不把我跟你爸放在心里,我們馬上就過來。”
“……”
徐士一著急,就開始飆方言,殺傷力是普通話的兩倍。
陸宜將手機拿開一些,等徐士罵完后掛掉電話,嘆口氣,待會要迎接自己媽媽的怒火了。
林晉慎問:“挨罵了?”
“是啊,罵得可狠了。”陸宜頭疼地抵著眉心:“以前都沒這麼罵過我,應該還有半個小時抵達,你小心殃及池魚。”
林晉慎說好,其實沒關系:“罵我總比罵你好。”
“夠義氣。”陸宜下意識蹦出這個詞。
林晉慎:“……”
半個小時后,徐士跟陸康到病房。
“爸。”
“媽。”
林晉慎起打招呼。
兩人點下頭。
徐士在電話里痛批陸宜,看見躺在床上后,臉蒼白的目,又只剩下心疼,走到病床邊問疼不疼,現在覺怎麼樣。
最難熬的時間已經過去,如果還是昨天著呼吸機的樣子,只怕徐士要嚇夠嗆,攤開手說:“沒事了,已經活蹦跳了。”
徐士眉一皺:“那你下來跳一個。”
陸宜:“……”
抓握著手,老老實實聽數落。
陸康笑:“你聽你媽開玩笑,來的時候聲音都虛。”
徐士反嗆:“你比我好哪去嗎?差點闖紅燈,我就懶得說你。”
陸宜抱著被子,再次強調:“所以我沒跟你們說,真的只是一個微創手,我過兩天就能出院,小事。”
“再怎麼說也是手。”
說到這一點,徐士見兒生病,就只能埋怨林晉慎:“小宜不想講,你也真的就不講,瞞著我們,就把手做了。”
林晉慎:“抱歉。”
陸宜抿下,就知道會這樣,好在提前打過預防針。
“沒事就好,既然手已經做了,就好好休息。”陸康進來時發現是個套房,還有電腦跟文件,儼然已經為辦公場地,猜到林晉慎是在病房照顧自己兒。
沒什麼可挑剔的,很細心。
沒多久,秦士跟林政也過來。
病房里突然多出四個人,注意力全都在陸宜上,只好向林晉慎投遞求救信號。
林晉慎接收到,開口:“爸媽,你們都回去吧,時間也不早,這里有我看著不會有問題。”
“還是我在這里吧,聽護士說你在這里待兩晚,我跟你接班,你回去好好休息。”徐士道。
來時就這麼想的,林晉慎再好,也沒有親媽照顧得細致。
林晉慎:“沒事,在這里也能休息好。”
陸康也道:“是啊,就讓晉慎留在這里,你放心不下可以明天再過來。”
徐士:“好吧。”
走之前又不放心地道:“有什麼問題記得打電話。”
“好。”
等爸媽離開,病房才安靜下來。
林晉慎拿服先洗澡,等他換上睡,清爽干凈地出來,陸宜也想到兩天沒洗澡的事實,雖然一直在病房,醫院溫度低的,對比之下,覺自己在發臭。
陸宜著:“我也要想洗。”
“你有傷口,不能沾水。”林晉慎回絕的不近人。
可真的難,嘆氣:“可是我真的很想洗,你聞聞,是不是都臭了?”
林晉慎走過來,低頭,高的鼻梁幾乎著的臉頰邊,那樣近,近到聞到他上清爽的味道。
“沒有臭,很香。”
他聞過后評價。
陸宜不信:“你說謊。”
“沒騙你。”林晉慎認真道:“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幫你。”
他立在床邊,病房頂燈的線打下來,他形像是被自描摹一圈,變得立生。
陸宜太想干干凈凈,但這次手后,他們的確突破以往的界限,讓拭這件事變得沒那麼難以接。
思忖片刻,還是點頭:“……好。”
林晉慎反鎖病房門,他有準備的新巾,在接過溫水后,浸潤巾,然后擰干,陸宜躲在被子里,只出腦袋,目落在他的手指,干凈修長,在接過熱水后,指節泛紅。
“準備好了嗎?”
陸宜輕嗯一聲。
應的要求,林晉慎關掉燈,掀開被子,平躺著,手腳僵地不知道如何擺放才好。
林晉慎道:“放松。”
他手指解開第一顆扣子,指腹在皮上的,像是手刀上來,繃的忍不住了下,他那句放松仿佛令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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