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里就姑姑小孩正是可的年紀。

陸宜跟林予墨沒事就逗著他玩，哄著他背古詩，小朋友特別認真，抓握著小胖手，仿佛詩朗誦表演。

因此，他收歲錢最多。

林文筠笑：“自己都是孩子，小孩給小孩歲錢。”

一大家吃團圓飯，氣氛和諧，尤其是小孩哥學不吉祥話，隨便蹦出一句來，就要逗笑眾人。

秦士跟林政等長輩發起歲錢，林予墨有份，連陸宜也有份。

陸宜不好意思笑笑：“我就不用了，已經很大了。”

都準備好些紅包，準備給小輩們的。

秦士：“再大你們也是小孩，只要爸爸媽媽們在，歲錢是一直有的。”

林晉慎：“收下吧，我就沒有。”

陸宜收下，逐個謝謝長輩。

重點不在錢的多，是這個氛圍，好像無論多大，總會有人拿你當小孩。

吃過飯，林予墨因陸宜在場，向林晉慎大著膽子手：“祝大哥大嫂新的一年恩如初，歲歲年年，白頭到老。”

林晉慎眉眼冷峻，靜默兩秒，還真有準備，還是兩個，一個是林予墨的，一個是陸宜的。

“這麼重，是什麼？”林予墨在手心掂了掂，像是磚頭。

拆開一看，好家伙，是金條。

林予墨快笑死，有一種既在預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覺，將那句老土生生咽回肚子里：“大哥，你真的，好闊氣。”

歲錢給金條，爸媽都做不出這種老古董的事。

陸宜笑，抿著，看眼林晉慎，又看手里的金條，但凡換一個人嫁，都會不到這種快樂，幾次都想開口，仍然沒控制住輕笑出聲。

林晉慎看著鎮定，問：“不喜歡？”

陸宜笑著搖頭：“總覺得你給我歲錢，像是占便宜。”

他們是平輩，哪里來的歲錢這一說。

林晉慎：“糾正一下，如果給你歲錢條件是聲哥，那我的確是占便宜，現在看來，我只是擔一個罪名。”

歲錢拿了。

哥沒。

占得什麼便宜。

陸宜：“……”

第一反應是看邊人。

而林予墨早沒在旁邊，已經將角度自己收到的核歲錢拍照，發到朋友圈，只出金條一角：【大哥出品，必屬品】

底下一堆哈哈哈哈，祝福新年快樂，或者見者有份。

心思都在手機里，本沒注意他們在說什麼。

陸宜噎住，認為自己記吃不記打，他現在頻頻語出驚人，目前不是對手。

晚上跟爸媽打視頻電話，也跟家里堂哥堂姐打招呼，這是首次不在家里過年，還有些不習慣。

他們商量的結果是，春節兩人一年在林家，一年在陸家。今年在林家，初三回陸家，雖然有缺憾，但盡可能做到圓滿。

除夕夜玩到很晚。

天灰亮，林晉慎準時起床，多年的習慣已經形生鐘，他換運服出去晨跑，道路上的積雪被掃除，堆在兩道，空氣里混著冰冷的雪意。

這個點路燈都沒有熄，等他跑完結束，天正亮。

林晉慎回去，跟家里阿姨先打招呼，隨后進臥室，床上的人還未醒，一小團。

他去外套，進浴室洗澡再出來。

陸宜已經聽到靜翻過，弓著，小小的一只，低著頭大半張臉埋進被子里，他起初只是看一眼，并沒有想打擾休息。

在泡芙醒來時，他豎起一手指放在邊，示意別吵。

泡芙意會，它也困，低下頭又睡過去。

林晉慎走過去，臉頰泛紅，烏黑發在枕上，構賞心悅目的畫面，他低下，只想下的臉，手出乎意料的，于是第二下。

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躺下去，他想的，只躺五分鐘。

但陸宜知到他的存在，下意識翻過鉆他的懷里，閉著眼，仍然是睡眠狀態，中間，甚至蹭了蹭腦袋。

林晉慎曾在一個地方看到，寵會越來越像自己的主人。

可能是偽科學，他卻覺得用在陸宜跟泡芙上很適用。

……

陸宜睡得模模糊糊，記得暖氣太足，半夜被抱得熱醒，想從懷里出來沒有功，只好踢開被子，后來熱源不在，又不習慣覺得有那麼點冷，后來熱源又回來，主靠上去，然后又覺到熱。

想放開，力道跟撓似的，不滿哼哼兩聲，覺到被堵住，缺氧時睜開眼，與林晉慎的近在咫尺的目對上。

“？”

林晉慎吻過的，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平靜里甚至有些溫：“早安。”

行吧。

早安吻。

沒刷牙的是，是占便宜的那個。

“早。”

陸宜打個呵欠，突然想到點什麼，突然啊一聲，問現在幾點。

“媽跟我說好今天早上去寺廟的。”記得自己有定鬧鐘，但是沒有響。

林晉慎沒看時間，說：“媽知道你起不來，說算了，讓你睡覺。”

“真的？”

陸宜意掙扎起的作頓住，又躺回去，心宛如上學時，艱難地想要起床時，被告知學校臨時放假的爽。

“那我就再躺會兒吧。”語氣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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