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找工作是往哪邊拜的,你看我這個姿勢標準不,我也想接一個這樣的老板。”室友牙刷杯子都沒放,雙手作揖,求神拜佛。
江詢笑著揮手:“走了,回來給你帶宵夜。”
—
易星整層辦公樓,只剩策劃部還亮著燈。
于倩煩躁地轉著中筆,啪地掉下,又撿起來繼續轉,手勁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煩躁,終于忍不住,啪地將筆拍在掌心下:“忍不了了,我非得跟宋知行掰扯清楚。”
“跟他掰扯清楚有什麼用,這種人能聽懂人話?”
“聽不懂我就上手,讓他嘗嘗正義的鐵拳!”
不怪于倩這麼生氣,任憑誰面對無理甲方都很難保持理智,他們上去的方案對方不滿意改了又改就算了,更生氣的是,宋知行擅自修改方案,還盛氣凌人地問改這樣很難嗎?易星這邊反應這樣做下來超預算,他我行我素,堅持按照他的想法走。
幾天后,工程組都找到,宋知行又想起預算堅持要改。
這不是折磨人嗎?
行,不是不能改,甲方就是爹,得供著。
新方案上去,宋知行直接否定:“我要的就是那種覺,你們這一下子全改掉,還有質嗎?”
“我是讓你節省預算,不是讓你犧牲展出的質量,你到底懂不懂?”
“我真懷疑你們易星招人的水準,一個個聽不懂人話?”
“……”
今天也沒差,宋知行帶著團隊直接到易星,一定要在今天給個滿意方案。
他將新方案批得一文不值,大手一揮,丟下一句“希你們再好好想想,拿出更的想法”帶著底下人去吃晚飯。
易星歷年來接的甲方里,宋知行可以居于榜首,無人匹敵。
關鍵他家里有關系,還不能得罪。
陸宜代完泡芙晚餐問題,還在看他們的方案,在找可能降低方案預算的點,可作空間不大,否則他們也不會這幾天都沒進展。
小組員死氣沉沉,在瘋與發瘋的邊緣。
“想下班啊!”同事仰頭,發出聲喟然長嘆。
八點多,宋知行等人吃完飯回來,問進度怎麼樣。
他們將剛才討論出的結果說出來,在原方案不大改的況下,可以用一些相近的材質,效果也沒多大差別,再簡掉一些不必要的部分,保證整覺不變。
“我覺得這樣不好。”宋知行手抵過,做沉思狀,想過后否定地搖頭。
同事耐著子問:“是哪里不好?”
“這是我的覺,我想你應該懂得我意思,如果你這樣改了,就差點意思。”
眾同事:“……”
諸如此類的對話,已經發生過數次。
“下班吧。”
陸宜保存文件,關掉電腦,收拾著桌面上的雜。
于倩聞言張:“就這麼下班嗎?”
吐槽歸吐槽,真要在這時候甩手走人沒人敢,前腳剛走,后腳飯碗就沒了。
桌面收拾過后,再扯過酒巾拭一遍消毒,陸宜拿過后的包,起走,宋知行看過來,瞇著眼看著笑,實際上惻惻的:“這是什麼意思?”
“陸小姐?”
陸宜平時并不做這種出頭的事,格本來就溫吞,隨遇而安,進職場后,能忍則忍,盡量跟其他人一樣,但有些人的確太過分,越忍耐,對方越變本加厲。
挎上包,眉眼冷淡:“既然宋先生沒組織好語言,回去好好想想,應該知道你要表達的是什麼。”
同事暗爽,陸宜說出他們最想說的話。
對接過甲方的人都清楚,一些甲方什麼都不懂,昂頭高姿態對著乙方指指點點,但凡問是什麼,便是“我覺不好”“不夠特別”等話塞過來。
這不是有病嗎?他們是人,又不是住他們肚子里的蛔蟲。
宋知行仍然在笑:“早知道陸小姐的名字,在你們易星也算是出了名的,有后臺就是夠氣,連甲方都敢懟。”
陸宜:“也要看是什麼甲方。”
尊重是相互的。
“策劃是你要改的,預算不夠也是提醒過你的,到工你說要改方案,我們也配合過,自認已經做到分之事。”
“你還是不滿意,請工作時間再來。”
宋知行往前邁步,擋在的前方,臉上已經沒多笑意:“我聽說陸小姐跟宸宇老板關系不簡單,人家是有家室的,不知道陸小姐是什麼份。”
提到宸宇,陸宜就想到李承銘,曾經用過邊的關系,將他踢出局。
沒想到,這事還能有后續。
宋知行盯著的眼睛,仍然再說:“你開的車,穿的服,就你這點工資能買得起?”
“陸小姐每天打兩份工不容易吧。”
宋知行盯著陸宜的臉,一寸一寸,像是要將臉上的面撕下來。他跟李承銘是大學同學兼死黨,李承銘追求陸宜的事他知道,拒絕完李承銘就結了婚,同時還釣著不人。
“你這就過分了,小宜已經結婚。”同事忍不住幫腔。
宋知行聲量拔高:“結婚還這麼晚,那你老公知道嗎,他就不介意?”
“如果貴公司職員都是這個作風,這個項目,我們就得再慎重考慮考慮了。”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加起來有二十幾雙眼睛,有平時跟陸宜好的一同吃飯的,也有點頭之的,稱得上是公司里所有的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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