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王府張燈結彩十分熱鬧。

    王爺厲以聿要重迎娶王妃一次，說是要與重新開始。

    王妃不熱鬧，也不喜歡高調，王爺便沒敢大張旗鼓，只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家宴。

    丫鬟們穿梭在家宴上，看著王爺對王妃格外著上心的樣子，一個個都竊笑不已。

看到王爺對靠近王妃的男人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醋樣，終于有丫鬟忍不住了，出園子之后湊到一起八卦。

    “王爺這次回來變化好大啊，是不是被下了降頭啊？”有丫鬟說，其實自從沈綺羅死了，王爺行為就很反常，丫鬟日常懷疑他是中了降頭。

王妃對他還有點不咸不淡的意思，但是王爺簡直就把王妃放在手心里當寶，跑前跑后一臉殷勤又討好，本不像他們悉的王爺。

    們討論的天馬行空，甚至有人猜測王爺其實被附了，或者王妃芯子里換了個人……五花八門，懷疑什麼的都有，還有丫鬟覺得消失的那段時間，沒準是去了苗疆學了蠱，給王爺下了蠱，總之，所有人都覺得這一幕實在不現實。

    到都是熱熱鬧鬧的，只有芙蕖池邊鮮有人過去，顯得很是安靜。

    芙蕖池邊夜很，垂柳拂，水中蓮花清幽，耳邊青蛙清，有兩個人坐在水邊，正在喝茶。

    竟然是徐清和沈綺羅曾經的丫鬟環翠。

    環翠輕輕的笑：“徐公子，五年前的賭局，現在已經有了勝負，你輸了。”

    徐清也微微的笑，看向遠婚宴的方向，眼神幽遠：“我確實輸了，愿賭服輸，不過你是怎麼猜到他們會有今天的？”    五年前，是厲以聿和沈綺羅親的那一年。

    當時徐清看到厲以聿對沈綺羅的惡劣態度，極為火，想要跟沈父商量讓他們和離，結果撞上了環翠，環翠不讓去找沈相，跟他打了賭，說不出幾年，兩個人必然會和和。

    聽到他的疑問，環翠也想起來那些那些陳年往事。

    這一事，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大概就是指的王爺和王妃兩個人。

    而好像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好像是仇人一般，可是他們生活中的每一痕跡，都寫著對方的名字。

    環翠笑了，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終于可以把那些陳年舊事說出來了。

    ——    王爺和王妃大婚那日，那個時候，環翠剛剛被指派給沈綺羅，在王府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王爺臉上出現這樣的表，當時便知道，里面那個是王爺真正心儀之人，日后要好好伺候。

    只是當夜濃意沒過多久，王爺忽然震怒的出來，把室的門狠狠地摔上。

外間候著的環翠嚇得跪倒在地，卻看見王爺震怒異常，明明要甩門而去，卻不知為何生生的在門口頓住了腳步，深呼吸幾次，還是折了回來，冷的在外室的茶桌邊坐下了。

    “你進去看著王妃。”

他聲音冰冷。

    環翠驚得差點了腳，趕進去伺候王妃。

    之后，就明白了原委。

剛才，王爺震怒的原因，是因為發現王妃沒有落紅。

    環翠不明白為什麼王妃沒有落紅，但不覺得王妃說謊了，因為王妃看王爺的眼神，是那樣全然純粹的濃烈意，本盛不下其他人。

    而這以后的幾年里，環翠每次想到這一夜，都越發清晰的覺得，這個王妃以為自己的折戟的夜里，其實多麼清晰地可以看到王爺的心跡。

    他為了自己的夫人有可能被別的男人染指而憤怒嫉妒，這嫉妒甚至遠遠的制了男人已經澎湃的火。

    他分明已經怒到幾乎失去了理智，可是還是停留在外間，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對沈綺羅本能的保護——無論他多麼無法忍多麼憤怒，他都必須要留在這里，他不能在當夜摔門而出，給沈綺羅留下流言和話柄。

    他盛怒之下，依然不忘記讓環翠進去看著，因為他擔心，怕一時想不開做啥事，也怕嫁進來的第一夜過得太辛苦，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只可惜，無論是他，還是王妃，他們的個都太高傲，無論多，都不會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