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越懂事,湛封心里就越難。
他無法想象自己那個母親,怎麼可以心狠到對這麼一個細皮的小丫頭下手。
尤其看著十指紅腫,雙眼含淚。
可能是太疼了,一張小臉又白又皺,痛苦的表讓他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湛封著的腦袋瓜,滿眼里都是心疼,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送去老宅的,很疼吧?”
紀小念搖頭,即便否認了不疼,可小臉上的表還是讓湛封看得出來,很疼。
湛封將送去醫院,打了消炎針,因為不放心,他就暫時不離開,一直守在紀小念邊。
想著明天再帶這丫頭一起回去,當著母親跟爺爺的面,給一個代。
邱淑雅在家里等了半天,沒等到兒子,卻等到下班回來的丈夫。
只得先哭著跟丈夫告狀。
湛城一聽,氣得老臉都白了,他想不到紀小念如此膽大妄為,敢以下犯上,傷害自己的婆婆。
他即刻給兒子打電話,讓兒子立即帶著紀小念回家。
湛封聽著電話里,父親的興師問罪,黑著臉掛了電話。
他是等到紀小念在醫院休息一晚上,上沒那麼痛以后,第二天一早才帶著回老宅。
回來的時候,餐廳里坐著湛老爺子,湛城,還有陸景昱正在用餐。
邱淑雅也被傷的不輕,正在房間里休息。
而且一點胃口都沒有,又覺渾沒勁,頭暈眼花。
湛封帶著紀小念一進家,湛城就板著老臉呵斥,
“紀小念,你給我跪下。”
紀小念裝害怕,小心地往湛封后躲。
湛封護著,氣勢不輸地看著父親,問道,
“爸,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就讓小念下跪。”
湛城無視餐廳里坐著的湛老爺子,一想到妻子手跟臉都被紀小念用針扎得滿是傷,他氣就不打一來。
這會兒瞪著紀小念,想殺的心都有了。
“如此沒有教養的野丫頭,淑雅都接納,讓住進湛家了,居然敢如此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婆婆下手。”
“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育教育,真敢翻天了。”
說著,湛城對著下人們喊,“來人,把給我按跪下。”
下人們見老爺子跟大爺都在,沒人敢上前去。
湛封不不慢出手機,看向父親,
“你先聽聽這個,看看是我媳婦兒的不對,還是你媳婦兒的不對。”
他按下播放按鍵。
不一會兒,邱淑雅讓人按著紀小念趴在地上,用針扎紀小念的聲音就響徹了整間偌大的客廳。
聽完手機里播放出來的錄音,湛城還沒反應,湛老爺子卻一下子拍了手中的筷子,不怒而威。
“好啊,我竟是不知道這個老大媳婦兒,如此心狠手辣,惡毒到這麼欺負一個小丫頭。”
看向不遠的幾個下人,他怒斥,
“你們幾個再過來跟我說一遍,是這丫頭不懂事,傷了你們跟婆婆,還是你們傷的。”
幾個下人一聽,嚇得忙低著頭,怯生生地不敢說話。
湛封站在旁邊呵斥,“都啞了,讓你們說話。”
幾個嚇人一震,撲通地跪在地上實話說,
“回老爺,大爺的話,確實是夫人讓我們把大按在地上,用針扎的。”“可是后來大也扎了我們,還扎了夫人啊。”
紀小念一聽,泣著哭起來,
“你們幾個為什麼要口噴人呢,我都被你們扎那樣了,怎麼可能還有力氣還手。”
“再說,有你們幾個在,我怎麼可能近得了媽的。”
淚眼汪汪,難地看著大叔,辯解,
“大叔,我沒有傷媽,我當時只想拼命地往外跑,逃離那個房間,我本就沒有機會傷得了媽。”
湛封心口一揪,忙將護在懷里,“我相信你,別害怕,有我在呢。”
這會兒陸景昱站過來分析,
“我知道了,他們這是賊喊捉賊呢,幾個人傷了小念,怕我們找他們算賬,然后才故意把自己弄傷嫁禍到小念頭上。”
陸景昱走來幾個下人面前,俊臉一沉,一腳踹在一個下人上,冷漠道,
“幾個吃里外的東西,都騎到主人頭上來了,給他們一頓教訓后拖出去,湛家所有企業永不錄用。”
管家也是戰戰兢兢,趕忙示意另外的下人,把幾個人拖下去。
那幾個下人哭天喊地的求饒著。
但為時已晚,他們已經沒有辯解的機會了。
聽到靜的邱淑雅蒼白著臉來到樓梯口,看到樓下的場景,有被嚇到。
這會兒老爺子看向大兒子,又發話了,
“老大,你現在知道誰是誰非了吧?你自己把你媳婦兒送去承山療養院,三年不準離開那里一步。
否則,你們倆就把婚離了,我湛家,容不得如此心思狠毒之人。”
這一聽,湛城恍惚地踉蹌了下。
而樓上的邱淑雅,急得老臉扭曲。
忙扶著扶梯,趔趄地走下樓,來到老爺子面前哭著道,
“爸,你不能這樣對我的,我嫁到湛家三十多年了,為你們湛家生了個這麼優秀的兒子,你怎麼可以將我趕走。”
說著,又轉看向湛封。
“兒子,我是你媽,你就聽信這個小賤人一派胡言嗎?分明就是故意引我套。”
“是先對我不敬,我才讓人教訓的。”
紀小念膽怯地往湛封懷里拱,渾發著,聲音都有些發抖,
“大叔,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要不就算了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上一點都不疼了。”
說著不疼,可小臉看上去還是很難。
湛封著的雙肩,眼神堅定,
“媽不好,去療養院恰好能好好養病,沒事的,讓去吧。”
“湛封。”
邱淑雅見兒子都同意被送走,氣得尖出聲,“我是你親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見全家人都合起伙配合紀小念對付,邱淑雅完全沒了理智,變得像個瘋婆子,直接朝紀小念撲過去。
“你這個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湛封下意識護著紀小念避開母親的。
湛城慌忙上前拉過妻子,見父親老臉板得十分可怕,像是要把他們給吃了,他忙安妻子,
“淑雅,走吧,我送你過去,你剛好能在那邊好好調養一下子。”
邱淑雅哪肯,掙扎著回頭,惡狠狠地瞪著紀小念,辱罵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紀小念依偎在大叔懷里,表面可憐兮兮。
看著邱淑雅被帶走,角微勾,朝著邱淑雅獻上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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