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腦海中卻還是昨天范靜出事時的模樣。
聯系過警局那邊,已經證實車禍是意外。
可沈棠不信。
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范靜正要來找說出董天澤幕后之人是誰,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出意外?
好不容易積攢的線索就這樣斷掉,沈棠心里煩躁的不行。
“沈棠。”
婁曼歌今天來的比較遲,一進辦公室,就湊到沈棠邊,“我昨天突然收到一個快遞,里面有些東西,我想應該對你有用。”
接過婁曼歌遞來的文件,沈棠打開,瞳孔微。
快速翻看之后,合上文件,問旁的婁曼歌:“寄件人是誰?”
“不清楚,姓名只有舉報人三個字。”婁曼歌搖頭,因為不知道寄件人是誰,所以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沈棠。
萬一是假的呢?
可……
覺得,還是應該讓沈棠看看,萬一里面的資料能用上呢?
可是很清楚沈棠現在和杜坤的關系,說是不死不休也不為過。
盡管在杜坤手底下干了這麼多年,但莫名的,婁曼歌更希沈棠能夠為最終的贏家。
沈棠收起資料,對說:“這件事你不用管,這份文件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當從沒有收到過這份文件。”
“放心,我懂。”婁曼歌對比了個ok的手勢,也不是傻子。
這資料上寫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而且還有給帶來危險的可能。
讓婁曼歌去忙自己的事,沈棠再次翻看起文件。
看著資料上羅列關于杜坤的種種罪行,有些不可思議。
杜坤一個銷售總監,這些年打著明輝集團的名義,沒在外面貪錢,更重要的是,這份文件多次指出杜坤背后有保護傘。
還直接說出,杜坤每年都會像那個保護傘上繳一大筆錢,以此來換取他能夠繼續在明輝集團工作下去。
保護傘是誰文件里沒有寫出來,但沈棠覺得,寫這份文件的人他是知道的,只是迫于某些原因,沒有直接說出來。
不管如何,有了這份文件,沈棠想要讓杜坤下臺可謂是輕而易舉。
現在已經是犯法律,可不是明輝集團哪個高層可以保護。
但沈棠卻沒有那麼著急了。
正愁調查的事陷僵局,就有人給婁曼歌寄了這樣一份文件,是巧合?還是說知
道在調查杜坤,所以想趁這個機會拉他下馬?
更或者……
沈棠的目不由看向右側的婁曼歌。
到底是有人寄給,還是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自導自演,沈棠得在心里打一個問號。
給三兒發了消息,讓把資料上的信息都查一查,不管怎樣,先查查上面的信息是否屬實。
如果是真的,那麼就算真是婁曼歌準備借的手解決杜坤,也必須得那樣做。
不會允許這樣的害群之馬繼續留在公司。
至于杜坤背后的人……
沈棠沉片刻,決定像之前盯著董天澤那樣盯杜坤,就不信查不出有用的線索。
事有頭緒之后,沈棠松了口氣,頓時覺得力沒那麼大。
想到還欠岳應淮幾頓飯,給對方發去消息:【岳先生,晚上是否有空,請你吃飯。】
【抱歉,今晚有點事要理。】岳應淮很快回消息過來。
不知怎麼,看到這消息,沈棠莫名冒出幾分失落。
察覺到之后,自己都嚇一跳。
干嘛要因為岳應淮沒答應一起吃飯就失落?有什麼可失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這不是很正常嗎?
想通這些,沈棠忙把腦海中關于岳應淮的一切思緒都拋開,開始調查杜坤這些年的轉賬記錄。
……
晚上七點,岳應淮從公司出來,坐上開往謝家別墅的車。
同一時間,謝家別墅。
謝家所有傭人都在忙碌,謝南川特意換了套高定西裝,多出幾分張,“媽,這麼多年,難道你都沒和小舅舅見過面?”
“我和那個賤種有什麼可見的?”岳淑蹙眉,別看是主邀請岳應淮來謝家,但其實心對他無比厭惡。
尤其是想到當年,因為岳應淮母親出現,和大哥被父親忽視,那種痛苦,直到現在,都沒能釋懷。
謝南川聽到自己母親的話,皺眉頭,不太高興:“媽,這種話你以后可不能再說,他是我小舅舅,你罵他,不也是在變相罵我嗎?”
“呵,你在乎是他岳氏集團繼承人的份,跟他是不是你小舅舅有關系嗎?”岳淑瞥了眼自己的兒子,沒人比更了解自己兒子。
謝南川對此也不否認,開口說:“既然您心里都清楚,那就更該明白現在謝氏多麼需要岳氏的幫忙,您可別給我添。”
要是待會兒讓小舅舅聽到這種話
,別提合作,怕是整個謝家都要倒霉。
“放心,你母親我還沒老到頭腦不清的地步。”岳淑心里憋著口氣,但也只能忍著。
“媽,你放心吧,等以后謝家壯大,你心里的那些委屈,我都會替你討回來。”他開口安自己母親,知道和岳家那邊恩怨之后,也就明白心里的委屈。
若是有一天謝氏能夠為華夏龍頭,那他自然會好好幫著母親清算。
只是現在,他們必須得蟄伏。
有他這句話,岳淑心里好很多:“嗯,你畢竟是我兒子,我當然希你好。”
“媽,你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嗎?好不好相?”眼看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謝南川不由張起來。
岳淑搖頭,“我很多年沒有回去過,哪怕是當年他出生,我也沒有回去看過一眼。”
怕自己回去看到那個孩子,會忍不住手把他弄死,所以沒有回去。
仔細算算,從岳家離開,竟然已經二十多年了。
思緒正飄遠的時候,別墅門口外傳來汽車聲音,車子停下。
“媽,小舅舅來了,我們快去門口迎接。”
謝南川激萬分,快步朝門口走去,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想要給對方留下第一個好印象。
司機從駕駛位出來,轉到后座,拉開車門,“岳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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