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璽搖搖頭,“我把他帶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兒子你可以帶走,我想,你也不想讓兒子看到你殺人的樣子吧?”
“不,我不相信,兮兮在國外,你怎麼可能這麼快把他接回來。”顧以寧眉頭鎖。
傅臣璽冷笑,一手著被子的一角,問:“顧以寧,你真的想讓我打開嗎?”
“我,我……”當然不想!
這時候,被子下傳出了一聲啼哭聲。
聽到那聲音,顧以寧的手都了,“兮兮!”那被子下是的兒子,是想了很久的兮兮。
千鈞一發,舒漾踢開了顧以寧的手,將舒楠救回來。
和容煜學了好久的散打,也算沒白費力氣。
匕首掉在地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顧以寧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但在匕首落地的一瞬間,想的不是重新拿起來,而是奔向嬰兒車。
舒漾抱著舒楠,舒勉想沖過去,舒萬鈞扯住了他的袖口,容煜朝著舒漾的方向沖去。
時間仿佛被拉長,一個人影悄然出現在顧以寧的側,狠狠地推了一把。
而那后就是懸崖,顧以寧朝著懸崖倒下。
此刻距離顧以寧最近的是舒漾,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推開舒楠,朝顧以寧的方向一撲,抓住了的手。
“我,我抓住你了!堅持住!堅持住!”舒漾死死抓住那只手腕。
可的力氣不大,那手腕也在慢慢下。
“讓我殺你的人是夏長青,讓傅臣璽好好照顧我兒子。”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話,便直接掉下了懸崖。
舒漾眼睛無神的看著下墜,這樣的震撼,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親眼看著一個人從自己的手心落,掉下懸崖。
怔然,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東西,一只手扶住了的肩膀,一只手捂住了的眼睛。
在那黑暗中,聞到了悉的味道,那味道讓在一瞬間回過神來。
“漾漾。”
舒漾一瞬間回暖,冰冷的四肢仿佛流倒流,找回了自己的溫度。
恍惚的指著那懸崖下,“,掉下去了。”
“不是你的錯,是有人把推下去了。”容煜說道。
舒漾張張:“那那個人呢?”
容煜抬頭,他剛才只顧著舒漾,沒看那邊。
剛才做一團,本來不及反應,人就跑了。
被容煜扶著才好不容易站起來,耳邊還回著顧以寧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看向那嬰兒車,“孩子……”
傅臣璽接到的目,明白過來,將那被子掀開,里面只是一個錄音機。
“太遠了,只能先錄下來孩子的哭聲,想著能拖一會時間是一會,但我沒想到……”容煜說道。
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沒人想到竟是這個結果。
舒楠被舒勉護在懷里,舒勉死死蓋住了他的眼睛,但剛才的一幕還是被看到了。
心驚之余,警察很快就到了這里,他詢問了在場的人員后,便讓手下的人去懸崖底下查找蹤跡。
“各位,不好意思了,麻煩你們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順便說說案發時的況。”
眾人點點頭,有些唏噓剛才發生的事。
傅臣璽低頭看了眼懸崖底下,深不見底。
坐車到警局做完筆錄,警方認定這是一場意外,于是很快就放人了。
傅臣璽看著走在前地方的舒漾,心底有一陣酸。
他的目太炙熱,不等舒漾發現,旁的容煜就站在了兩人之間。
視線被阻擋,傅臣璽皺眉不滿的看向他。
卻見容煜挑釁的沖他回頭冷笑,里無聲的說了句:“滾。”
舒漾對于后發生的事毫沒察覺,心里還在想著顧以寧死前說的那句話。
傅臣璽眼里嫉妒的神一覽無,可還不等發作,便有人在后住了他。
“傅先生,稍等一下。”警員追了出來。
傅臣璽的緒被打斷,調整好緒后回過,他又變了那副溫和的模樣。
“什麼事?”
“顧以寧的我們已經找到了,鑒于您是的前夫,還需要麻煩您去辨認一下尸。”
傅臣璽沒想到需要做這些事,眉頭疑地皺了皺。
警員猜到他可能會有些膈應,于是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的父母據說是在國外,但也沒有人能聯系上他們,只好麻煩您跑一趟。”
知道警方也很為難,傅臣璽心的點了點頭。
看見他答應,警員立刻笑著道:“那太好了。”
跟著警員走進停尸間,迎面傳來些腐爛的氣味。
傅臣璽皺眉掩鼻,面上出現一不快。
“實在抱歉,這里面還有些其他沒人認領的尸,難免有點氣味。”警員不好意思道。
傅臣璽點頭表示理解,走過幾件蓋著白布的尸,警員停在了最角落的一張床邊。
“麻煩您辨認一下,是否是顧以寧本人。”
說著,警員掀開了那層白布。
顧以寧從懸崖上摔下去,不僅被樹枝掛到,還有許多巖石碎石劃傷,哪還有半點生前好看的模樣。
傅臣璽看著的面容陷了沉思,說兩人之間沒有和是假的,畢竟還有一個孩子,但生前做的惡太多,有這樣的下場也不足為奇。
他對著警員點了點頭,“是。”
說完,警員便重新蓋上了白布,傅臣璽在確認單上簽了字,順口問了一下尸該如何理。
“結了案的要麼家人領走火化,要麼等警局統一火化理,至于骨灰的話,可能就直接理掉了。”
警員的話讓他心緒有些搖擺不定。
兮兮現在還小,但他遲早會問自己的媽媽是誰,在哪里這些問題,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糊弄他呢?
更何況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如果以后埋怨自己,為什麼不給他母親火化安葬,怨恨自己怎麼辦?
心掙扎片刻,他淡淡開口道:“那我領回去安葬吧。”
警員當然樂意這種理結果,笑著讓他簽下另一張認領書后,便出去安排了。
傅臣璽跟著出門,邊走邊打電話聯系手下的人安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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