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爺子淡笑道:“為什麼不告訴呢?我是你爺爺,你是我的親孫子,我把你養長大,自然會什麼都告訴你,也會護著你。”
“你會說實話嗎?”容煜又問道。
容老爺子點點頭,似乎想要趁此機會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
容煜也是凝重的看著他,“你最近去監獄里是去見誰?”
容老爺子倒茶的手輕輕一抖,他本來以為容煜會問一些有關于那天的事,或者問溫策的事,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一個故友罷了。”他沒有抬頭看容煜。
“故友?我可不記得爺爺有什麼故友是在監獄的,你是去見容懷安?”容煜再次問。
容老爺子瞪著他,“你調查我?”
容煜臉冰冷,他沒否認,說明的確是容懷安,他明明只是想給容老爺子設個套,沒想到是真的。
早在舒漾說“懷安”二字的時候,他就在想,懷安為何和他一個表叔的名字這般像,而且那位表叔已經失蹤很久了。
他聽舒漾說了,這位“懷安”是十年前被抓到的,而他那位表叔也是十年前失蹤的。
“爺爺,告訴我,那是我表叔對嗎?”容煜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緒了。
容老爺子卻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我只是比較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煜搖搖頭,“你去監獄太頻繁了。”
“我不過才去過三四次,怎麼就算是太頻繁?”容老爺子靠在靠背上,這一刻,他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沒什麼好瞞的了。
“過去的十年里沒有一個人去探監過他,只有你,這不算可疑。”
“錯還錯在我去看他了?”
容煜不想說這些沒意義的事,他繼續問道:“為什麼給他刪掉了姓氏?”
容老爺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容煜,“我都是為了保護容家。”
“所以為了保護容家,你犧牲了他,把家人推出去的行為不保護。這些年你一直用表叔跟別的人跑了為由,不讓我去找。你說你找了很多年,也沒有音訊,說他可能本就不想再聯系容家,都是假的。”容煜的眼神冰冷徹骨。
“所以他一直在監獄里。”
容老爺子手抖了一下,卻立刻冷靜下來,“容煜,我是容家人,我不會做傷害容氏的行為。”
“老爺子,前段時間你剛把你手中的容氏份轉移給了溫策,你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做過的這個行為?”容煜冷笑道。
容老爺子鐵青著臉,“很多事,你并不了解十年前的事,就算是我也不敢說完全清楚,一直到現在也是稀里糊涂的,你簡直是忘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那些,再沒了解某些事真相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
容煜譏笑一聲,“你說我不了解,那不如你把你知道的說給我聽。”
“你該知道溫老爺子的下場,他死了,你想讓我也死嗎?”容老爺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容煜面無表,眼神中卻滿是忍的怒意,“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我想我還是去見見表叔比較好。”
“不要去見他。”容老爺子不容置疑的口吻。
“為什麼?”
“你真覺得他會告訴你發生的一切,你太天真了,容煜。”容老爺子沒有在回答他的想法,重新端起一杯茶,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南城神病院,一個長相陌生的護工溜進了監病房,這層的病人全都是重罪病患,由人嚴加看管。
溫盞就被關在里面,護工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正好撞到正在給溫盞喂藥的醫生,立刻低下頭練的做著向尋常護工一樣的工作。
等到醫生監視著溫盞把所有的藥服下之后才離開這間病房,他們離開之前還深深地看了護工一眼。
門關上,護工松了一口氣。
走到溫盞面前,對方徹底瘋了,見過這位大小姐輝煌的時刻,不得不承認在看到如此狼狽任人宰割的樣子有些爽快。
沒時間考慮其他的事,干脆利落的拔掉了幾頭發放進了封袋里。
被拔頭發的溫盞刺痛的悶哼一聲,卻迷茫的看著周圍,看到護工也只知道傻傻的笑著,只是幾秒就忘記了剛才的疼痛。
護工嫌惡的撇了一眼,即刻離開。
與此同時,整個容氏的人都被到了一間會議室,要進行檢。
每年容氏都要取一部分的人進行全面檢,不論高層還是普通員工。
此刻在會議室里呆著的人全都是被到的,溫策冷著臉,他被到了。
他知道容氏有這個事,但不應該這麼早,提前了幾個月。
都是人,誰都不是傻子,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容煜的意圖。
他原本有想過容煜會這麼做,但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快要到他的時候,他立刻就要出去。
“我拒絕檢。”
攔住他的人是容煜的助理,“溫董,這只是公司例行檢而已,您無權拒絕。”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是一名律師,這種行為違反了我的個人意志,我有權利拒絕。”溫策說到。
助理卻更加堅定的攔在他的面前,“溫董,難道你忘記了,在您簽訂下的合同里,有一條,您必須遵守容氏的規定。”
溫策微微蹙眉,他在簽訂這個合同的時候,的確看到過這一條款,這個條款很正常,各大公司的用人合同中都有這麼一條。
但他沒想到,容煜這麼快就把這一條款用在他的上。
“如果我今天就拒絕呢?”
助理淡笑道:“那就請您簽一下這份協議。”他將一份合同拿到溫策面前。
這是一份《解約合同》。
溫策冷著臉把合同還給助理,他費了這麼大勁才進了容氏,絕不可能就隨隨便便離開。
他算是看出來了,容煜這局就是為他設計的,甚至擺在明面上讓他不得不同意。
不過,他也不怕,就算份暴那又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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