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勉點點頭,不僅僅是蘇家。
似乎在那次蘇青煙冒險去厲桑那里見舒漾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舒勉漫不經心的打了一球,沒,卻沒興趣再打下一桿。
他想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可總忍不住的朝霍伊思的方向看過去。
直到對方落座,他才看清楚那是誰。
蘇家,蘇承,蘇老爺子的心腹。
很早之前他見過此人,是因為蘇青煙失蹤的時候。
蘇承知道他和蘇青煙的事,又為何見霍伊思,難不是蘇老爺子的主意?
他尚在疑中,容煜打下一桿,,一個完的好球。
“上次的事,蘇老爺子應該厭煩了舒家,你母親做的那件事,著實有些……”他沒再說下去,算是給容煜留點臉。
但他話鋒一轉又說道:“若陸清河這般對我妹妹,我會直接讓音音回來,他們之后絕無可能。”
舒勉臉一白,他豈能不明白容煜說的意思。
這些日子忙暈了頭,竟然忽略了這件事。
怪不得上次就會上見到蘇承,后者只是冷漠的點點頭便不再搭理他,原來竟是有原因的。
“如果我現在去道歉呢?”
“過去那麼久,才來道歉,我若是蘇承,不會接你的道歉。”容煜冷聲道。
舒勉蹙眉,“那便是無解了?”
“這倒也不是,不如你現在去打個招呼。”
“現在?”舒勉懷疑的看過去。
容煜重重的點頭,“對,現在。”
舒勉滿心疑,接著走過去,神態自若的和蘇承攀談了一句,“蘇總,別來無恙啊。”
而本來這一桿很有自信的蘇承手一抖,球偏了,他有些不爽的看過去,卻在看到舒勉的臉時,難聽的話沒再說出去。
“原來是舒總,和朋友來的?”他眼神正常的朝著舒勉來時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容煜,后者百無聊賴舉著酒杯似乎在向他致敬。
舒勉笑道:“是呀,蘇先生和霍先生認識啊?”
蘇承眼神晦了幾分,“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舒總不也和容三爺來打球了嗎?”
“我竟然不知道蘇家居然和海城的人有生意往來。”舒勉挑了挑眉。
“就算是有生意往來,那也是后話,既然舒總和容三爺有約,就趕回去陪著三爺吧。”
他下了逐客令,可舒勉偏偏不想走。
“蘇先生,青煙可還好?”
聽到他提蘇青煙,蘇承的角又難看幾分,“舒總,青煙的事就不勞你心了。”
他臉鐵青的轉過頭和霍伊思談,把不想和他通表現得淋漓盡致。
無奈,舒勉冷著臉回到容煜邊。
別說道歉了,但凡提了蘇青煙,他甚至覺得蘇承很想把那球桿打他頭上。
“你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又為什麼讓我……”他看到了容煜眼神中晦的笑意,“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看看那倆人的反應,看來霍伊思還沒得逞,舒勉,把握住啊。”
舒勉有些無奈的說道:“嗯。”
剛才他本沒注意霍伊思是什麼臉,但到不善的目打在他的臉上。
想必霍伊思也是很警惕。
在無意識回應容煜的時候,后者玩味的笑著,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看來,你對那個蘇小姐是有意的。”
相對于一直以來的否認,這次,舒勉沒有立刻反駁,他只是說道:“漾漾被關在歷桑那里時,看到我很擔心,就自己換了去那里的醫生,冒著危險帶回了漾漾的消息。”
容煜臉上玩味的笑容慢慢消失,此刻凝重的眼神多出了幾分肅然起敬的味道。
“我知道了。”
“所以,就算不是我,也絕不能是霍伊思。”
他們誰都知道霍伊思是什麼心思,也知道他不可能真心對待蘇青煙。
容煜輕輕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放下,滿是疲憊的端起一杯酒,“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還有那些人。”
舒勉的神不比他輕松多,“舒伯父的死是一個謎團,或許他們要做的事和舒氏關聯很大。”
他頓了頓,“可如果是和舒氏關聯很大,又為什麼在這幾年中沒有出現過,但當漾漾想要重新調查伯父死亡的真相時,他們又重新浮現出來。”
突然,他眼神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容煜,后者同樣警惕的看著他,“他們想瞞什麼?”
是啊,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些人十分害怕舒漾查出舒九天死亡的真相,他們繞了這麼多圈,不可能僅僅為了藏殺人事實。
那麼,在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真相,背后到底還忽略了什麼容?
或許那只u盤是伯父用盡最后的力氣給他們留下的一份線索。
“u盤破解出來了嗎?”舒勉問道。
容煜沉聲道:“快了。”
“對了,漾漾......最近心不太好,你有時間可以帶出去散散心。”舒勉說道。
容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討厭我接,不過,我以為你會自己帶去。”
舒勉苦笑一聲:“你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我還沒辦法坦的面對。”
“別這樣,你知道漾漾早就把你當親哥,不是舒萬鈞的兒子,也不是薛晴曼的兒子。”容煜想起來那天見舒漾時,對自己說的話。
“希你能安安舒勉,”用男人的方式。
舒勉出一個更難看的笑容,“這種話我想過無數遍,說來簡單,可真正接很難。”
“那就忽略那些之外,現在橫在我們面前的強敵隨時想要殺了舒漾。潛伏的獅子藏在暗,隨時跳出來給我們一口,不管是舒氏還是容氏,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前提下,我們沒有勝算的把握。這場賭局早就開盤,牙站在我側的你應該全神貫注起來,怎麼選擇,不用我說了吧。”容煜說道。
舒勉沉默片刻,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來主和他了一下,隨著響亮的聲音落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明白,暫時不想那些東西。”舒勉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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