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萬鈞沒由來的一陣心虛，“你把我司機綁了干什麼？”

沒錯，被舒勉帶進來的人是他的司機。

舒勉嘲諷的說道：“這下好了，我還擔心你待會會不承認認識他。”

“什麼意思？”

“父親，這張照片你從總該認識吧？”舒勉將舒漾傳給他的那張照片放出來。

舒萬鈞疑的看著面前的照片，滿臉疑，“這是什麼？”

見他的確想不起來，舒勉推了一把司機，“他想不起來，你總該記得吧？”

那司機誠惶誠恐的，卻不敢求饒，抓他的人可是舒勉，舒萬鈞的兒子。

他滿頭大汗的接過照片，其實在被抓住的時候他就有想過是為了何事，卻沒想到竟是這一件。

明明已經理好了所有的事，卻沒想道還是在這一步出現了紕。

司機手抖的險些拿不住照片，“舒總，我……”

他求饒的看向舒萬鈞，此刻能救他的只有舒萬鈞。

舒萬鈞沉聲道：“這究竟是什麼？”

司機吞吞吐吐，最終在兩人的迫下還是開口了，“這是……我走進神病院的監控截圖。”

舒萬鈞臉沉，無需多問，他也明白了舒勉此次來的目的。

他索也不裝了，靠在沙發上，趾高氣揚地問道：“所以，我的司機出現在神病院有什麼問題嗎？”

舒勉一個眼神，后的保鏢再一次揪住了司機的領，“說，那天去神病院到底是做什麼的？”

司機膽怯的看了一眼舒萬鈞，“我，我那天之所以出現在神病院，只不過是去看我親戚而已，我不知道這怎麼惹到了舒總的。”

舒勉冷笑一聲，似乎早有預料司機會這麼說。

他直接甩過一本資料，“來，你現在立刻把這份神病人的名單拿起來，翻到你去看的人的那一頁。”

司機也沒想到舒勉竟然會來這麼一出，他又一次看了一眼舒萬鈞，無奈之下只好把那個名單拿過來。

剛想指著他認識的那人，舒勉又說道：“我勸你在指認的時候想清楚，那天你究竟有沒有出現在他的病房里。整個神病院到都是監控，只要一查你究竟什麼時候去的，什麼都瞞不住的。”

司機徹底慌了，他如同抱著一個燙手山芋立刻將名單扔到一邊，“我，我不知道。我忘了。”

“忘了？這才幾天你就忘了？”舒勉可沒打算放過他。

“夠了！”舒萬鈞厲聲喝道。

舒勉的咄咄人讓他很沒面子，他再怎麼都是舒勉的父親。

他知道舒勉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無非是他。

舒勉不贊同的看著舒萬鈞，“父親，還沒審出來呢。”

“你究竟要干什麼？”

“我要干什麼？父親，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董嘉云是誰？”舒勉正道。

這個名字已出口，舒勉和舒萬鈞都很清楚，們倆誰都沒辦法在當作沒發生什麼事。

這就像是一個口令，封印住一切骯臟事的口令。

然后他的兒子，在這里，親口說出了撕開和平面的口令。

舒萬鈞笑了笑，甚至覺得比之前放松了不，翹起的二郎放下，還主給舒勉倒了一杯酒。

“阿勉，來一杯？”他將杯子推給舒勉。

舒勉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杯子，并未接。

舒萬鈞也不甚在意，他主開了口，“是你母親告訴的你？”

“不是，一直瞞著我。”

“這也難怪，你母親很溺你，不想讓你傷。阿勉，你在知道董嘉云的時候是什麼心？”舒萬鈞問道。

“平靜，或許還有點驚訝。”

驚訝于父親的面最終還是掉落，那層和善的面紗徹底消失。

舒萬鈞看著兒子的模樣，越來越覺得他很像舒九天。

同樣的平靜，淡漠，且輕視一切。

就是這樣的目讓舒萬鈞更加的煩躁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董嘉云就應該知道你母親做的事。”

舒勉笑道：“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殺董嘉云？”

舒萬鈞微微蹙眉，“我沒想殺。”

“這人去神病院就是為了勸董嘉云自殺。”舒勉冷聲道。

舒萬鈞卻否認了，“胡說八道。”

他慢悠悠的站起來，“我是你父親，你現在是來質問我嗎？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舒勉瞇起眼睛，沒想到舒萬鈞直到現在都不愿承認。

但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舒萬鈞冷聲推開舒勉，“阿勉，我還有些事，理完會回去的。不過那些無中生有的事，不要加注在我上了。大人之間的事，你就不要手了。”

舒勉的眼神冷漠，諸多問題都還沒有問出口。

舒萬鈞甚至連司機都不在意了，直接轉離開了包廂。

舒勉也離開了，他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霧島酒店外。

許寧晨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鈴聲響了幾次才被人接起。

“有什麼事？”不等許寧晨開口，電話那頭的人便不耐煩的質問著。

罕見的，許寧晨并沒有因此生氣，眼中反而帶著些許笑意。

“關于上次宴會上的事，我有些況要和你單獨聊一下。”他的語氣帶著些許和。

可明玉有些心虛的說道：“上次宴會還有什麼事？”

許寧晨賣弄關子，“有些事，我只當面跟你談。”

明玉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后只冷漠地回了句，“那就到霧島酒店吧。”

聽到同意的回答，許寧晨眼中的笑意更甚了，角不自覺揚起了些，“半個小時后，我們霧島酒店見，小姐，不見不散。”

明玉快速掛斷了電話，隨后小心翼翼的看向旁的霍伊思。

“電話打完了嗎？”霍伊思語氣中帶著些不悅。

明玉立刻點點頭道：“打完了，是許寧晨打來的電話，他約我半個小時后見。”

霍伊思點了點頭，俯靠近明玉，仔細嗅了嗅上的香水味，低聲說道：“是什麼事？”

明玉因為他的突然靠近，手臂上起了一層皮疙瘩，忍不住抖著回答道：“是有關上次宴會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