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安穎醒來后不見安謐在邊,就猜到安謐肯定況不好,尤其是秦雋和馮淮安來看了都還沒說什麼就被保鏢走了,更加擔心安謐。
想去看,可醫生都不讓。
正想不顧勸阻,爬也要爬去看,安謐就被推著來了。
見穿著病號服坐著椅,譚安穎吸了口氣:“小,你怎麼了?怎麼坐著椅?你也傷到了麼?”
說著,顧不上自己上的傷痛,忙前傾看著安謐的。
還好,看著不像是傷了,就是腳上裹著紗布,像是腳板傷了。
安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想說什麼,可是自己也疑。
好像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傷到腳。
馮淮安示意醫生護士出去后,才幫回答的:“腳板踩到碎玻璃,扎傷了,沒有大礙。”
譚安穎聽言點了點頭,看著安謐,突然覺安謐很不對勁。
本來是打量安謐的表,卻發現安謐的手也裹著,皺眉道:“那手呢?為什麼也纏著紗布?”
馮淮安正要回答,安謐先一步喃喃低語:“我好像把鏡子砸了,然后手就傷到了……”
舉著自己裹著的手,變得恍惚起來。
譚安穎很確定,安謐神狀態不對勁。
忙看著馮淮安,又看向推著安謐的秦雋,哆嗦了一下:“……怎麼了?”
馮淮安和秦雋都沒說話,神悲憫不忍。
譚安穎之前就知道了安謐的神患,所以立刻就明白了,臉煞白。
安謐放下了手,看著譚安穎幾秒,才回頭,仰著秦雋輕聲道:“推我過去一點。”
秦雋滿心酸的點頭,推著到譚安穎的病床邊。
譚安穎含淚著,心疼壞了:“安謐……”
安謐目平和的著,又看看被固定住的,輕聲道:“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讓你傷了。”
這樣,好像又正常了。
可接著,卻笑著繼續說:“不過你放心,我給你報仇了,我殺了秦華,刺了他很多個窟窿,他死得很慘,還死不瞑目……”
譚安穎嚇了一跳,不是被秦華的死嚇到,而是被安謐的狀態嚇到了。
而且,竟然是安謐親手殺了秦華?
怎麼能這樣?
昏迷后,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安謐突然哭了,不知道的想到了什麼,表流著痛苦和掙扎,自顧自的呢喃自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蠢了,我害死了,也差點害死了你……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見這樣,大家都心急不安了。
秦雋忙從后面上前,蹲在面前,握著的手好聲安:“安謐,別胡思想,都不是你的錯,你看,譚安穎還好好的,的會好的,你沒有害死任何人,明白麼?你什麼錯都沒有。”
安謐猛的搖頭,一下子就把手從秦雋手中出來,又急又恨的咬牙:“不是的,是我,是因為我蠢,我太好騙了,才會落到那個人手里,然后死了,被刺了好多刀,多刀來著……”
“對,八刀!我都看到了,我看到滿都是倒在我面前,讓我快跑……”
“可是懷孕了,才跟我說我要當姐姐了,可是什麼都沒了,一尸兩命啊,哈……哈哈哈……”
這些話出來,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在說什麼。
原以為說的是安院長。
可并不是。
秦雋和馮淮安立刻就明白了,說的是的親生母親!、
忘的年記憶,親生的媽媽。
的小時候,真的經歷過慘痛的事,所以想起來了,才會徹底崩潰。
一把抓住秦雋,瞪著眼激的問:“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我還活著,為什麼我會害了那麼多人,我是個害人對不對?我……”
秦雋一把將抱著,急忙安否認的這些想法,可本沒有用。
馮淮安也忙對葉繁繁道:“去找醫生拿鎮定劑來。”
葉繁繁忙去了。
安謐突然就在秦雋的懷里發起了瘋,歇斯底里的質問:“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那麼多人因我而死,為什麼……”
秦雋抱著,這個時候,本沒辦法言語安的緒。
很快葉繁繁帶來了醫生,醫生給安謐注了一支鎮定劑。
安謐當即冷靜下來,然后昏睡過去了。
看這兒癱在秦雋臂彎上的安謐,譚安穎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了?這下該怎麼辦啊?”
讓醫生離開后,馮淮安沉聲道:“我沒捋錯的話,剛才說的那些……是小時候親眼目睹自己的親生媽媽被殺死,還一尸兩命,可能也是因此了刺激大病,才會失憶的。”
他對秦雋提議道:“不管怎麼樣,秦雋,現在這樣,我們得給安排心理醫生了,先檢查病,如果……得給做系統的神治療。”
秦雋看著平靜的面容,想到剛才的瘋狂,心里又疼又沉重,低聲道:“等醒來,先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接吧,不然強行讓接治療,只會適得其反。”
馮淮安點頭:“也行,我先安排一下,找認識可靠的醫生。”
安謐份復雜,經歷也復雜,所以,給診斷治療的醫生,必須要絕對可靠的,不然出去什麼,安謐就毀了。
之后,秦雋抱著安謐回病房了,葉繁繁也推著椅去。
馮淮安倒是留下了,跟譚安穎說了安謐的大概況,譚安穎雖然大概有數了,可還是心都碎了。
。
安謐這次出事和住院都沒通知親朋好友,除了他們幾個沒別人知道了,所以沒別人來看,但是霍曜就在醫院,還是能知道的。
相識一場,他自然得過來看看,過來時,安謐正在昏迷,秦雋讓醫生給注了營養。
進來看到,霍曜還奇怪:“我問過這邊負責的醫生,好像沒有大礙,其實都可以不住院的,怎麼還昏迷著注葡萄糖了?”
秦雋站起來看他,不答反問:“怎麼過來了?”
霍曜道:“知道這些事了,總得來看看。”
秦雋點頭道謝:“謝謝。”
霍曜奇怪的問:“是怎麼了?”
秦雋沒回答。
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并不想說安謐神失常了,也說不出口。
所以,他是這樣回答的:“了點刺激。”
霍曜聽著這語焉不詳的回答,挑了挑眉,倒也識趣不多問了。
秦雋懇求的看向霍曜:“如果安生狀態允許的話,你能不能想辦法弄點安生的圖片或是影像給我?我想,如果能看到兒的模樣,對可能有安的作用。”
霍曜一聽就明白了,安謐并不單純只是了點刺激那麼簡單。
看來,是神出問題了。
如果是往常,霍曜是不同意的,而秦雋也不會這麼快就要這些,因為安生的況始終不怎麼好,拍出來的圖像讓作為媽媽的安謐看到,無異于是剜心之痛。
可現在,秦雋提了,霍曜終究是沒法拒絕:“我盡量。”
秦雋滾結,啞聲道:“謝了。”
霍曜嘆了口氣,有些擔憂心疼的看了一眼昏睡的安謐,轉出去了。
秦雋繼續守著安謐。
安謐這次昏迷,下午醒來的。
秦雋見醒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直定定的看著,生怕又有什麼舉。
可好像只是單純的睡了一覺醒來,見秦雋張的看著,還歪著頭瞅著他,好笑道:“怎麼這樣看著我?是我變漂亮了麼?傻傻的。”
說著,手過來,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秦雋愣住。
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