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毫不猶豫且理所當然:“肯定是要回長生園啊,我雖然瘸了,但是我手沒問題,坐著椅或是拄著拐杖都能干活,我還是想盡量在期限把席北諶的單子完的。”
聞言,秦雋多有些失落,他是想接安謐回頌園的。
安謐看出他的心思,放緩語氣道:“等我完這個訂單,我再回頌園吧,雖然席北諶說了可以延期,但是人家理解我有傷,我不能就心安理得的接,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席老爺子的壽宴了,既然是壽禮,還是要壽宴之前完的好,我想了一下,雖然我傷了耽誤了好些時日,但是之前那些天的進度都不錯,就算我得過些天才能出院,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只要我努把力,把時間一,說不定是可以雕出來的。”
秦雋擰眉,有些擔心:“你確定你可以?”
安謐點頭,斬釘截鐵:“可以的,可能坐椅拄拐杖會比之前吃力一些,但是我能吃苦的。”
秦雋心疼,但是也不能反對。
這是的事業,他不能干預,這是該有的尊重。
可這樣的話,兩人就要兩地分居,之前就算了,既然打算繼續婚姻,他就不想和分居。
他想了一下,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我也搬去長生園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安謐扯了扯角:“別了吧,這不像話。”
秦雋理直氣壯:“有什麼不像話?既然你在馮家如同兒,那我就是馮家的姑爺,姑爺陪媳婦兒住在娘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道理也是這個道理……
安謐目難:“馮淮安不會同意的。”
秦雋笑著調侃:“也不上他同不同意吧,我如果沒記錯,在馮家,你和他差一輩吧?他得管你姑姑,那我不是他的姑父了?呵,大侄子都敢管姑姑姑父的事了?還不讓姑父住家里?這種事到哪都不占理吧。”
安謐:“……”
囧。
可是好像也沒說錯。
安謐似笑非笑:“他晚上會來看我,到時候我會把你的話一字不差的講給他聽。”
秦雋尷尬了,咳了一聲不自在道:“算了吧,沒營養的牢話,說給他聽做什麼?”
安謐呵呵。
秦雋更尷尬了,尷尬之后,趕跳話題:“既然提到馮淮安,其實我有個問題還疑。”
“什麼?”
秦雋炯炯有神的看著,眼底盡是探究:“馮淮安看著不錯,當然了,肯定沒我好,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然有輩分在,可其實這種輩分不算什麼,馮老為什麼沒把你許配給馮淮安?一般來說這才是合理的吧?還有,你們就半點不來電?”
安謐像是被他那一番用不了的自弄得無語了,之后又被他的問題弄得更無語,面無表的看著他。
秦雋被看的發,了鼻子持續尷尬:“怎麼了?不能回答?”
安謐呵了一聲:“你知道馮淮安有多賤麼?”
秦雋:“……”
安謐又補了一句:“當然,他肯定也沒你賤。”
秦雋:“!!!”
覺遭了前所未有的人攻擊。
安謐竟然說他賤……
雖然可能不是他以前理解的那個意思,但是還是很心啊。
安謐沒好氣道:“我當年進長生園后,長生園里就我和他倆半大不大的孩子,我用心學藝,他對玉雕沒興趣,但是家里沒別人和他玩,他就想讓我跟他玩,總是逗我,我不理他,他就在我面前各種造作,捉弄了我幾次,我忍無可忍,把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頓,他比我還大幾歲,卻打不過我。”
秦雋:“……”好生猛。
安謐哼哼:“然后他打不過我,哭了,跑去和師父告狀,說我欺負他。”
秦雋笑問:“然后呢?你被訓了?”
安謐得意了:“想什麼呢?我師父才不舍得訓我,他又把馮淮安揍了一頓,說他沒大沒小,對我這個小姑姑不敬,罰他打掃了一個禮拜的長生園。”
秦雋不想笑的,但是有些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安謐繼續如數家珍:“之后馮淮安就對我很不爽,我看他也不爽,打打鬧鬧的過了幾年,被師父罵的都是他,可能是長大了穩重了,他消停了不,之后馮淮安去讀大學,很回長生園了、
但是更賤的來了,他長得也還行哈,然后在大學被不生追,竟然為了應付那些桃花,帶我去見那些生,說我是他朋友,當時我還在上高中呢,后來被他的暗者們找來旁敲側擊的警告了一陣,我為了出氣,告訴們,馮淮安喜歡男的。”
秦雋忍俊不,覺得有趣:“然后呢?”
安謐笑意深長:“然后沒生喜歡他了,學校也傳著他的取向,他就被幾個男生看上了,為了不被擾,他出國當換生去了,回來后就徹底消停了。”
秦雋手了的臉,好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損的,就這樣他竟然不怪你?”
安謐神變得悵然起來,輕嘆道:“他其實疼我的,我剛才說的這些,他都不當回事,其實這麼多年,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以前上學的時候,學校里都知道我是孤兒,又因為長得漂亮惹人嫉妒,總是被人欺負,還被男同學調戲,他都幫我打回去了。”
“你不是知道了,師父想讓我繼承馮家麼?其實也是他的意思,雖然他對玉石行業沒興趣,但是好歹是這麼大的家業,如果不是疼我,他也不會那麼大方,可是我和他沒有那種覺,只是親,不是。”
所以,馮老一開始可能并不是沒有想過讓嫁給馮淮安,反而會樂見其,但是他們互相沒覺,一起長大的兩個人,養出了堅固的親。
秦雋點點頭,那他以后對馮淮安,得態度好點了,既然安謐實際上拿馮淮安當哥哥,那就是大舅子而不是大侄子了。
這輩分,一下就反制了,有一種天堂掉下來的覺。
秦雋惆悵了一下,才想起正事:“所以你還沒說,我到底能不能去長生園跟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