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遙一連喝了幾口,一邊道——
“這陣子咖啡喝多了,覺得提神,有點惦記著這味道。”
宗靳衍只好淺嘗了一口,隨即沉聲道,“我擔心你太累。”
“我這還算好了,談不上特別累。外頭賣力活的同胞們,那才做累,凌晨三四點就得起來勞作的那些人。”
風之遙淡然一笑,顯然也沒把自己這些辛苦工作放在心上。
“不要想太多,很多事就是因為想太多,才會無限放大痛苦。忙碌起來,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也就沒時間去尋思其他的。”
“你這麼對比,我還真無言以對。”
宗靳衍無奈道:“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我看著你。”
風之遙微微一怔,隨即淡然笑了笑,欣然點頭。
“忙去吧,我也回公司,晚上可能不回去用晚餐,你……”
“沒事,讓鐘姐也不用忙活了,我直接在學校吃完再回去。”
“有什麼聯系我,給我打電話,嗯?”
宗靳衍大手不控制地了的腦袋。
“知道了。”
……
忙碌起來的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傍晚悄然而至。
z市某一富人區別墅。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一棟別墅門前。
車門被打開,風之遙從車里走了下來。
對照著手機上,傅明鏡給的地址,眼前這棟別墅就是說的那棟。
風之遙環顧了四周一圈,星眸里凝聚的幽異常銳利,好一會兒,才上前按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便有人過來了。
“什麼人啊?”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一張略顯老態的面孔也出現在細小的門里。
對方看到風之遙的時候,倒也不用風之遙介紹,便開口道,“你就是風小姐吧?”
風之遙點頭,“傅總讓我過來取東西。”
對方很快就開了門,“進來吧。”
風之遙走了進去。
別墅很大,是典型的現代輕奢裝修。
“小姐跟我說過了,二樓角落的那間。”
“好,謝謝。”
……
風之遙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去了二樓。
雖說是角落的一間,但是當打開門的那一刻,一縷夕便照耀了過來,金黃的直接將門口的都給包裹了起來。
抬頭看了過去,只見落地窗那里的窗簾并沒有完全拉上,一旁的小氣窗也沒有關,約能覺到晚風正徐徐吹進來。
整個收藏間大,干凈整潔,布置雅致,一旁桌子上的干花依然姿態優雅,應該是經常讓人打掃的。
風之遙偏過頭,一旁的一大排玻璃櫥窗映了眼簾。
走了過去,只見那玻璃柜里整齊地擺放各種小禮,或者是可的陶俑,或者是喜人的小玩偶,還有一些致的珠寶首飾,甚至還有書……
一整面玻璃柜里都是這些東西,每一樣都被心擺放出來。
只是,轉了一圈,風之遙并沒有發現傅明鏡保存有梁澤城的照片,整個房間里保存的這些東西,若是不說,也沒有人知道,傅明鏡是為了保存跟梁澤城的記憶。
遲疑的時候,約察覺到了,那玻璃格子里好像了什麼東西。
風之遙走近一看,竟然還看到底下還有心標記的日期,想來,應該就是贈送的日期。玻璃柜的前面,是一張躺椅,正面對著玻璃柜……
風之遙能幻想到,傅明鏡坐在這個躺椅里,安靜地看著這滿滿的玻璃墻的樣子。
這里大概就是裝載著,兩個人大部分的記憶和青春吧?
想到梁澤城的忍,意滿懷卻苦不能言,還有此時傅明鏡的種種抑,饒是自認淡薄的風之遙,也不得不慨——
,有的時候,也偉大的,令人向往,卻又充滿不安。
靜默了許久,風之遙才從袋里掏出手套,帶上,又在玻璃柜角上夾了一枚微型攝像機,正好能拍攝到忙活的細節場景,然后據底下編寫的日期,開始檢查這些東西。
……
轉眼間,夜幕悄然而至,整個z市,華燈初上,燈火輝煌。
明威的私人俱樂部,正熱鬧得很。
尤其是,拒絕了他們很多次,終于答應來赴約的宗靳衍,此時當真出現俱樂部。
此時,宗靳衍正提著桿,研究著角度,下一刻,便果斷的出手,一桿上陣,解了傅明琛鎖
的球。
一旁的安凱忍不住拍了拍手,“還是得靳哥,我這都無從下手了,都還能被你解出來了。”
宗靳衍收了桿,坐回一旁的椅子里。
他旁的沙發上,依次坐著明威,姚依晨和沐夕,鄭景瑟,另一旁則是其他玩得好的一幫好友。
“怎麼了?看得出,你好像興致不是很高?”
明威給他遞了一杯酒。
宗靳衍抬手拒絕:“等下還要開車。”
他還尋思著等下早點回去,看看去A大那邊接風之遙,自然不能喝酒。
明威頓了頓,隨即笑道,“好吧,你們都開始修養了,那就我自己喝好了。”
宗靳衍緩緩起,徑自倒了一杯水,往外頭的臺走了去。
一旁的沐夕,一直保持著沉默,目卻一直停在他的上,看到這一幕,也起跟了上去。
“沐夕,你怎麼……”
鄭景瑟下意識喊了一聲。
沐夕欣然笑了笑,“我過去看看,你們先玩。”
外頭的夜風很是清爽,瞬間將里頭帶的郁氣都吹散了幾分。
“有心事?”
后忽然傳來沐夕輕的嗓音。
宗靳衍手里的作一頓,墨眉也微微皺起。
下一刻,沐夕已經來到他的邊,正側著頭看他,麗的小臉上還洋溢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很是和。
“看你一晚上都神不太好,是不是趕上什麼事了?你可以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忙呢?”
沐夕語氣很是溫和,似乎充滿了安的力量。
“印象里,你也總是這樣,即便有什麼心事,也從來不愿意輕易吐,我們也很難替你分憂,或者做些什麼。”
宗靳衍默默喝了口水,神淡漠如水,掃了一眼,冷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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