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的聲音，喬蕊一下卻不知道說什麼，到邊的話，繞了又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時間彷彿停頓了下來，幾秒後，那頭，男音再次響起：“喬蕊？”

“是，是我……”趕應了一聲，應完，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覺得渾都僵了一般，連張口，都變得困難。

“有事？”

喬蕊手指，指尖陷進掌心裡，覺到了微微刺痛，才像醒悟過來似的，嘟噥一聲：“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頭一陣沉默，過來好一會兒，才回：“有事？”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你，你忙公事要，我就是想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家裡多了兩位員，你會是什麼態度，我是說如果，不是真的，就是假設.”

一二再的強調，張得不行。

“員？”

景仲言的聲音，夾著一狐疑：“你的朋友？”

“不是不是……不是人的.”

“狗？”

“……很接近了.”

“貓？”

喬蕊頓了一下，再次強調：“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不養，我已經找到一位朋友肯收養它們了，我是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我自己養，會不會更好，方市長工作也很忙，我想他可能更沒時間好好帶，到時候估計也是秦書養，男人養，總歸不是太細心，我就有點擔心，但是也不是很擔心，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給他們養，你……你不喜歡嗎？”

一臉說了一大串，說的急切又張，話落，又全神貫注的聽著電話那頭的靜，心都提到半空了。

過了好一會兒人，電話那頭低沉的男人，再次傳來：“我不知道，你和方市長，這麼.”

喬蕊一愣，下意識回答：“那天在街上偶爾遇到，他對貓有興趣，願意收養，其實我也打算給他了，可是有點不放心，景總，你不喜歡嗎？如果你不喜歡，我一定不會養.”

誰讓你是房東。

“無所謂.”

男人清淡的嗓音，帶著點點隨意：“你喜歡就養吧，據我所知……算了，沒事.”

“嗯？景總你說據你所知什麼？”

話說一半怎麼又不說了。

景仲言似乎猶豫一下，微沉的音調過電波傳過來：“我記得有誰說過，方市長脾氣不太好，喜怒無常，心不好，可能會打.”

喬蕊眼睛一瞪，嚇了一跳：“真的？那，那不能讓他養了，景總，我們，我們自己養？”

“嗯.”

喬蕊一喜，沒想景仲言這麼好說話，早知道之前就直接問他了，也不知道糾結這麼久，不過更沒想到，方徵秋居然風評這麼差。

幸虧貓咪還沒給他，否則就嚴重了。

這麼想著，掛了景仲言的電話，就打給秦顯。

秦顯此刻正在市長門口的車，聽到的話，愣了一下：“喬小姐你是說，你要自己養？”

“嗯，我覺得還是不要麻煩市長了，你們工作肯定比我忙，到時候，估計也沒時間照顧.”

“家裡有傭人，不會沒人照顧.”

“還是不用了，你替我跟方市長說一聲，其實上次提的時候，市長似乎就沒多大的熱，我覺得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喬蕊在診所登記了，順便買了個大籠子，將兩隻貓放在一起，上了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