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惡狠狠地盯著姜尤，“姜尤，你現在應該也很清楚，你只是披著人類的皮囊而已，你好好看看自己，你還是人嗎？

你的里流著地母一族的脈，你應該和深淵站在一起！

我們共同打造一個新世界，一個只有地母和怪的世界，一個沒有人的世界！

就和我們的先祖聯合創造深淵一樣！

你站在地面，就是和人族站在一起，可人類的卑劣你不是早就已經嘗過了嗎？

為什麼？

為什麼還幫他們！”

“我沒有幫人類。”姜尤道，“我只是不想為你在砧板上的，說的好聽創造一個新世界，那新世界里誰做主，聽誰的？

你為什麼創造陳楠，為什麼把他變神？

陳玉，你很聰明，但也別把其他人都當傻子。”

“還有你真以為這世界毀了，深淵能獨善其？踩著最后的生機被分離出去？”

“為何不能？”

“因為人，人不允許。”

姜尤搖頭，語氣中帶著篤定，“初代神種那樣強大的能量為了避禍都只能遠離人群，所有創造深淵這個地方，你不會以為你們能斗得過人吧？

怪有怪的力量，人類也有人類的力量。

你該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是普通異能者吧？

我來的時候，看見不怪都像是失去意識一樣沉睡著，一路上深淵之中的植就像是地面一樣在快速枯竭，難不這和地面上的人在做的事沒有關系有關系？”

湊近陳玉，直直的盯著琥珀的眼睛。

說實話，陳玉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溫的像是水一樣。

“誰能笑到最后，還不知道呢。

你說的沒錯，我又不是人，就算是人族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把你的打算坦誠的告訴人類，甚至不需要再做其它的什麼，他們就會前仆后繼，不惜代價地去阻止你。

整個人類都擋在你我之間，他們和你對弈，我又能損失什麼呢？

我只需要等著，人類死了陳楠必然元氣大傷，倒是后我想殺了他也不問題。

沒了陳楠，你又算什麼？

要是你先被人了搞死了，那當然皆大歡喜……”

姜尤帶著笑意的臉讓陳玉更加警惕的后退了半步。

“你什麼意思？你想當那只黃雀？！”

姜尤不答，轉而看向神種，“神種我來，總不會是為了當外賣員，專門送一份臭豆腐吧。”

神種拿到臭豆腐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個，此時聽見姜尤的話，祂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用過分纖長的，樹枝一樣的手指優雅的又夾起一塊臭豆腐放進里。

滿口鋒利的釘子牙細細咀嚼著，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很安靜，只剩下祂咀嚼臭豆腐的聲音。

吃完最后一塊臭豆腐，神種才優雅的拭干凈角。

“姜尤，我還欠你最后一個愿。”

陳玉，“你瘋啦！你還剩下那點力量，在有人許愿的話，你會死的！“

說完，又兇狠的看向姜尤，“姜尤，你敢！”

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是十分有趣，姜尤打量著陳玉，不知道和神種串聯好了唱這一出戲，早有預謀。

還是……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神種期待的看著姜尤，“如果你現在可以許愿的話，你希什麼呢？先說好，太大的愿我支撐不了也不會功，影響越大的愿，需要的能力就越多。

比如搬山填海之類的，就不行。”

祂目很溫，帶著一說不出來的包容，就像是在看著自家小輩。

“姜尤，你想要什麼呢？我的時間不多了，再拖延下去的話，或許你的愿，只能落空了。”

姜尤目在陳玉和神種之間游離。

目前為止，神種的確是沒有傷害過。

甚至還用幻境幫掌握了火種。

但是……姜尤是那種多疑的，越是別人要做的事，越是會懷疑。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

“或許你們不夠了解我，我向來不信奉別人的力量。

我想要的東西，通常會自己手去拿。

許愿這種事，興致來了玩一玩還可以，但是把它當救命稻草？”

姜尤低低的笑了兩聲，搖頭，“基于你之前對陳玉的包庇，再加上你本是怪一族，我現在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即便你，沒有說謊的能力。”

“那你來做什麼呢？”神種，“如果不信我，你就不會來。”

“我不信你，和我來不來這里并不沖突，我來主要是突然想起還有個爹落在這里了，然后順便給你送臭豆腐。”

姜尤拍拍手，好整以暇的看向從頭到尾都十分警惕的陳玉，不知道想到什麼，哂笑一聲。

玉，“姜尤，你回來求我的，我覺得你會來找我的，怪一族唯一一個神者，和地母一族最后的脈，你說，我們就不能能和先祖一樣合作嗎？

當黑海淹沒地面上的一切，你會自己來到深淵的！”

姜尤，“你想保住地面，我想造就新世界，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玉目郁的盯著走出深淵，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會來求我的。”

*

這次來到深淵，除了想來看看神種，順便在祂死之前許愿之外，還想確認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在九月幻境之中看見的那個。

聞語是在那里發現的，姜尤總覺得那個溶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的第一件事已經取消了，在這個關頭，神種那撲棱蛾子竟然主要自己在祂生命的最后一刻許愿，看祂現在這樣，自己隨便許個愿祂都能死。

姜尤不得不懷疑祂的用意。

如果神種不主提起，還真會許愿。

可是這家伙自己開口提醒姜尤這件事，顯然是一心求死，反而不會全祂。

第六告訴，現在不是許愿的最好時機。

愿暫且擱置。

現在要做的事，是去找那個溶。

整個深淵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實也就和十萬大山差不多。

當然，某些小國家國土面積都沒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