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
足足半個小時後。
卞泰收這才起,對卞泰低聲問:“大哥,您也別生悶氣了,要是爹能夠早點將家主的位置定下來,我想咱們兄弟兩人的關係也不至於變現在這樣。”
“事既然已經鬧到這一步了,咱們還是去找找父親,一起商量商量吧。”
卞泰抬起頭來,眼神中著幾分恨意,對卞泰收問了句:“怎麼?你現在還有臉見咱們父親嗎?”
卞泰收嘆了口氣,攤開手,滿是無奈的說:“沒臉見怎麼辦?總不能別人還沒對付咱們,咱們兄弟兩個,就先直接鬧翻了吧?好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我想父親他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為了家族利益,他應該能原諒我們。”
卞泰這會兒顯然也沒了主意。
想了想,於是便對卞泰收說:“好,既然你要過去,我們就過去看看,但你給我記住了,今天見到父親,你給我說幾句。”
卞泰收忙咧笑道:“大哥,這點您就放心吧,我難道還真能將咱們父親給氣死不?”
陳木生心頭一喜。
很快。
他便看到兩人從房間中出來,去了第二道院子的正房。
看到這一幕。
陳木生有些疑了。
這個屋子他剛才可進去看過,裡面空無一人,現在這兩人進去,難道在裡面還能變戲法似的將老爺子給變出來不?
帶著滿心好奇。
陳木生輕輕一躍,便來到了這間屋子的屋頂。
等他站穩了腳步。
不想屋兩人就像是會,短短不到十幾秒,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木生傻眼了。
他皺著眉頭,跳下去,見四周無人,於是便鑽進了屋子裡。
屏住呼吸,很快,他便聽到地下傳來聲響。
陳木生笑了笑,心中暗想這些大家族可真夠有意思的,為什麼都要在自己家裡修建出來地下室?
難道沒有地下室,就沒地方藏寶貝了?
重新在屋環視一圈後,陳木生便藏在了床下,仔細聽著從地下室傳出來的對話。
卞泰和卞泰收兄弟兩人進地下室後。
迅速來到被束縛在椅上的卞世鳴跟前。
兄弟兩人沒說話,率先下跪。
卞世鳴眼球通紅,短短三兩月時間,原本一百八十斤的重,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二十斤。
臉上的顴骨清晰可見。
花白的鬍鬚,長時間未曾清洗,被淚水打溼之後,就像是筆一樣,完全粘連在了一起。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
卞世鳴裡發出吱吱聲來。
他恨!
自己明瞭一輩子,萬沒想到,到頭來沒有輸在敵人手中,反倒是輸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父親,我們來看您了。”卞泰率先開口。
卞世鳴一言不發,只是在心裡不斷詛咒,老天爺為什麼瞎了眼,還讓自己兩個兒子活在這個世界上。
見老爺子不說話。
兄弟兩人於是便緩緩起。
各自搬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之後,卞泰語重心長的說:“父親,不是我們非要這樣,關鍵是您這脾氣實在太大了,我們知道,您早就下令,不讓我們和白家有任何往來。”
“但這次,咱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上面已經傳出訊息,這次靈藥大賽為什麼要我們四家舉辦?還不是為了讓久安市的商業發展重新洗牌呀?”
“我們要是不趕做出變來,還和之前一樣,傻傻的只知道賺錢納稅,等這次靈藥大賽結束之後,用不了兩年時間,咱們就會被別人所取代。”
“您老人家可倒好,看不清局勢也就罷了,還不聽勸說,非要將我們按照您制定的家規逐出家門,您說,您就我們兩個兒子,將我們逐出家門,難道您還打算將卞家執掌多年?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三五十年?”
說到這裡,卞泰再次嘆息一聲,只不過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卞泰收這次接著卞泰的話說:“父親,您今年都已經八十歲了,孫子最大的,也都已經二十五了,人家乾隆老爺子,手握大權六十年,都知道將位置給自己兒子,可您怎麼就不能相信我們,讓我們闖出一片天地來?”
卞世鳴腦子裡嗡嗡的。
他在被抓之後。
也曾想過將家主的位置讓出來得了。
可後來一想,自己要是將家主的位置讓給任何一個,那麼另外一脈,都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三兒子現在在外面當領導,對於家裡的事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大兒子和二兒子一直跟在自己左右。
幫他打理生意。
論實力,兩人倒是旗鼓相當。
但有一點,那就是老二這孩子的子嗣比較多。
另外,老二的心眼也比老大能多點。
可老二做事,實在是太過於殘忍。
雖說無毒不丈夫。
但這個毒,有時候也要按照度來看。
原本他還打算再考察兩人一段時間,沒想到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當他無意中聽到兩個兒子的對話後,他瞬間不鎮靜了。
白傢什麼況,打二十年前他就心知肚明。
龍盟對白家的態度,更是象徵著華夏對白家的態度。
和白家合作。
雖然從當下來看,利益頗。
可要是從長遠來看,一旦合作達,就等於他們卞家,已經開始進了滅亡的倒計時。
按照卞世鳴所想。
想要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將事鬧大。
他要高調的對外宣佈,將自己兩個兒子逐出家門。
從而讓龍盟以及相關部門看到他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就算調查到最後。
他們卞家的基不會被搖。
待這件事過去五年甚至於十年,當自己真正垮臺的時候,他肯定會設法將自己兩個兒子給接回來。
可誰能想到。
自己的想法卻未曾得到兒子的理解。
當兩個兒子聽說他們要被逐出家門時。
竟然一致覺得。
老爺子是打算將偌大的產業,全都留給在京城當領導的三弟。
誤會出現之後。
兩個兒子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直接揹著家裡所有人,將他弄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