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雜役房的楚月自從大病恢復后,除了珊瑚跟菜花這兩個礙眼的看著不順眼之外,其他的還真都是順心的。
佘嬤嬤雖然還是會給派活,不過就是晾晾服掃掃院子,倒也都是些輕鬆的。
喜鵲還有黃柳也都調回來了。
楚月就去找佘嬤嬤了,說的是小栗子的事。
佘嬤嬤看了一眼:「你好好在雜役房干著吧,小栗子是太監,那邊的事我管不著。」
楚月道:「嬤嬤終究也是宮裡老人了,關係還是有些的,嬤嬤幫幫忙,把小栗子從那辛者庫拉出來吧,我激不盡。」說著,便塞了兩張銀票過去。
佘嬤嬤看了一眼,唬了一跳,這江月可真不一般,五十兩面額的,這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
這是尋常宮能拿得出手的嗎?
「我給你問問,這錢你收回去。」佘嬤嬤一番猶豫后,說道。
「嬤嬤去問這種事,那自然是不了要打關係的,嬤嬤收著便是。」楚月推了過去,然後就走了。
佘嬤嬤的確是去打聽了,跟封總管打聽的,封總管直接冷哼著拒絕了。
雖然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想要救那個小太監,那可得等復寵了再說吧。
現如今可是不能有求必應,沒得生出那自以為是的心來。
「這錢你收回去吧,小栗子救不出來。」佘嬤嬤把錢還給了楚月。
楚月又推回去:「嬤嬤收著便是,人救不出來,但這一百兩銀子,嬤嬤想辦法兌換些許碎銀子,人給小栗子送進去。」
佘嬤嬤就明白的意思了,也就照辦了。
除了打關係的,自己收的,一百兩銀子送到小栗子手裡,也就剩下十兩碎銀子了。
這十兩碎銀子送到小栗子手裡,小栗子也是楞了一下,然後頓時就紅了眼眶了。
這宮裡頭他是沒什麼人的,唯一一個朋友就是楚月了,到這種時候還能給他送銀子讓他開銷著用的,除了不會有旁人。
「外邊有關係的啊,進來辛者庫,這還能有人找了門道給你送錢進來。」一個太監就笑道。
「麻煩哥哥了,不過還請哥哥幫幫忙,那邊那個琥珀的宮,哥哥也多關照一下。」小栗子給送了二兩銀子過去,笑著說道。
這個太監因為收了小栗子的錢,說道:「那個宮我也會人派些輕省的活,你放心好了。」
「多謝哥哥了。」小栗子笑著點頭。
這個太監滿意走了,小栗子這才看了看懷裡的銀子,咬咬牙,又拿了一部分出來去打關係買了饅頭。
傍晚時分,他就過來這邊了,看到一個正在刷馬桶的宮,他就過來了。
「琥珀,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刷馬桶?其他人呢?」小栗子左右看看,問道。
宮轉過來,這不是楚月邊的琥珀又是誰?
此時的琥珀那可是被磋磨得沒了人樣,看到他來,就道:「我今天下午人不舒服,現在就來把沒幹的活補上。」
小栗子就知道,那太監收了錢卻沒幫著照應一下琥珀了。
不過他也明白在這辛者庫是沒什麼好說道的,他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掏出兩個饅頭來,道:「我幫你刷會,你先吃東西吧。」
「你哪來的饅頭?」琥珀楞了一下,左右看看小聲道。
「買的。」小栗子塞給,接過了的活就開始刷馬桶。
琥珀去洗了手,這才開始吃饅頭的,要是以前肯定是吃不下去的,但是現在真的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總得活著等家小姐。
琥珀想到家不知去向,都沒能等到的小姐,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們跟小姐都是約好了的,可是半路上們卻被大師……不,應該說是被皇上的暗衛給捉回來了。
琥珀也是到那時候才知道,那位和尚姑爺他不僅不是和尚,甚至還是們大王朝的皇上。
不說當時嚇什麼樣子,只說家小姐跟了皇上后,又前後跟過小國舅爺,還有鄉下那小子,這些事皇上知道了,那家小姐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琥珀又是擔心又是心焦,不過不管怎樣,都要撐著才行。
還有冰葉,也給人帶走了,況怕也是不容樂觀的。
「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呢?」小栗子說道。
「沒事,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琥珀抹了眼淚,說道。
說起跟小栗子認識,那還得是因為有天晚上半夜在外邊哭,小栗子撞見了,之後就了朋友了。
小栗子也是照顧的。
「別哭了,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活著才有機會出去!」小栗子抬眼看,認真說道。
他也是要好好活著的。
楚月不知道心心念念的琥珀就在辛者庫,還跟小栗子認識,更不知道此時的冰葉還在水牢里。
通過另一個小太監聯繫上了小綿子。
也是約好了這天晚上老地方見。
楚月就鑽狗過來以前的賭場這邊,到的時候小綿子也到了,並且躲起來了,看到一個人來,這才出來的。
「你還敢來?」小綿子冷哼看著道。
楚月一愣,問道:「怎麼了?」
小綿子上上下下打量,說道:「你別告訴我,這邊的賭場不是你去告的!」
他可是挨了足足十板子,一直到最近這才能下床的!
其中的錢財更是損失了不,他義父那個老太監更是被打發出宮了,他靠山都沒有了。
楚月可不能背上這黑鍋,道:「天地良心,我要是告我不得好死,讓一道天雷劈死我得了,也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這誓言不可謂不毒了,但也是小綿子緩和了臉,他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詐一詐而已。
但是顯然不是乾的了。
「不是你乾的,那你怎麼那麼巧沒來?我那時候可給你帶了吃的!」小綿子就道。
「我那陣子病了,整個人都燒糊塗了,你看我都瘦了什麼樣了?」楚月說道,的確是瘦了一圈的,原本就不大的臉,這會子下更是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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