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去,給我找幾顆定心丸來。」
姜老夫人巍巍地說道。
婆子就趕去拿了定心丸來,給老夫人和著水服用下去。
吃了葯,姜老夫人這才心境稍稍平緩了下來。
然後姜老夫人就開始抹淚了:「阿銀啊,你說我的小月兒怎麼會變這樣啊?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人家說話大聲點,都能嚇著,這是了什麼刺激啊?」
阿銀就是婆子的名字。
銀婆子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今天老夫人人疲倦,所以就先去歇著了,表小姐後邊送的三封信箋只丫鬟抄錄了一份,還沒來得及看。
誰料竟然寫的,都是這種、詞艷曲啊。
那些十分大膽飽藏意的詩也就罷了,不堪眼的,是後邊那些大白話話啊。
實在是……實在是作為奴婢看了,那都是覺得太恥了。
尤其是最後一封信。
雖是只有寥寥一句話,但其中卻滿是態與勾引,著實是不像話了些。
「怪我,都怪我,沒有好好教導小月兒,這才把讓變現在這副樣子啊。」姜老夫人繼續抹淚。
剛剛看完那幾封信箋,當時一口氣就差點沒上來了。
這要是沒去睡覺,是萬萬不會讓孫把這樣的信箋給皇上送去的,皇上這怕是要被惹惱了。
「去……去把那丫頭給我找來。」姜老夫人想起來了,忙道。
楚月就被接過來了,然後看到祖母躺在床上,額頭蓋著一條帕子,看到后就是一副呼吸困難,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楚月嚇了一跳,忙道:「祖母,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孫啊!」
「月兒,祖母快要不行了,祖母以後怕是護不住你了。」姜老夫人哼哼道。
「祖母,你別嚇我了,我膽小不經嚇的。」楚月說道。
「你還膽小?」姜老夫人就扯了額頭上的帕子,由銀婆子扶起來瞪著道:「我就沒見過比你更膽大包天的!」
「祖母你這是看了我那些信了吧。」楚月一聽就明白了,道:「我不是都跟祖母你說了嗎,讓你別看的。」
姜老夫人心說我不看一下我能放心嗎,我不看一下我知道你敢這麼膽包天嗎竟然寫這種東西去給皇上!
「祖母,你不懂他,你別看他面上裝得一副正人君子不茍言笑的樣子,他其實特別喜歡這些的。」楚月說道。
那個和尚什麼脾氣不說十十,但也了個七八分。
在龍安寺的時候,上說什麼清規戒律,實際上他該占的便宜哪一樣佔了?
得很。
不過楚月卻是看到祖母那一臉『我要是信了你的邪我也白活這一把年紀了』的表。
「你馬上寫一封信過去,給他道歉,說那些都不是你寫的,是青樓的姑娘代筆的。」姜老夫人說道。
「祖母你也太高看青樓的姑娘了,們哪裡寫得出我這種級別的話來。」楚月說道。
姜老夫人沒忍住打了胳膊一下:「你……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不正經?」
「祖母啊,你消消氣,那和尚他喜歡的,就是你孫我這樣了,你就別替我心了,自己好好養著子骨才最要。」楚月寬道。
家裡長輩老是要心年輕人之間的事,也是很無奈。
「你這樣膽大包天,他能喜歡你才怪了!」姜老夫人沒好氣道。
哪個男人不是喜歡溫可心的人?尤其是皇上那樣的,能看得上孫現在這副妖嬈造作,一看就是妃面相的?
想都不要想。
「昔日我還是秦王妃的時候肚子就差點被他搞大了,那時候我就這樣膽大了啊,要是膽小的話我還能跟他一個和尚搞一塊去?」楚月說道。
姜老夫人差點沒被氣出個好歹來。
楚月一邊給背一邊安道:「祖母,你就別管我的事了,我現在就想著快點救出我丫鬟,什麼手段都得用。」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孫了!」姜老夫人瞪道。
楚月笑了笑:「渣男使人長嘛,嫁給秦王那樣的,我也算胎換骨了一回,可不想再當氣包子了。」
「你這是氣包子?我看你是嗆人的辣椒!」姜老夫人道。
「那祖母是想讓我當包子,跟以前那樣任人欺負,誰都能踩上一腳,還是想要你孫當只嗆人的辣椒,誰敢來咬一口就得有被辣一的準備?」楚月笑道。
姜老夫人白了一眼。
但是……
老太太卻覺得,孫現在這樣除了出格了一些,其實其他沒什麼不好。
現在都不怕孫人欺負了,這就不是個會欺負的主,走出去還得擔心欺負別人。
「其他祖母不管你,可是你怎麼能寫那麼出格的東西送過去啊。」姜老夫人還是對這個耿耿於懷。
「祖母你還擔心他生氣啊?他要是生氣的話,這會子怎麼會這麼風平浪靜?」楚月淡言說道。
姜老夫人一滯,然後就惱了,怎麼著,還想讓皇上盛怒不?
「祖母,他這是還沒氣消呢,我估著靠這些信件還不夠,我得再給他遞一個臺階下。」楚月眼裡閃爍著芒,說道。
姜老夫人就警惕道:「你又要幹什麼?」現在可發現了,這孫可真是能作上天。
不敢相信,這樣的,皇上能喜歡嗎?
「一哭二鬧三上吊,祖母你什麼都別管知不知道?」楚月說道:「你要是管了,我做的這些可都白費了,這一次他一定會出來。」
姜老夫人看自己孫這樣,這可……真像是個禍國殃民的妃啊。
「祖母你好吃好喝,長命百歲,不用擔心我,孫先回去啦。」楚月說道。
等孫走了,姜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道:「我都還沒來得及問這回又要整什麼蛾子!」
要整蛾子的楚月回了自己院子就把自己所有寒的服都了。
就只穿著一十分單薄的服,就站在院中的雪地里,那孱弱纖細的模樣宛若一朵迎風飄揚的盛世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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