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這渣男如此大靜想娶的,就是錯不了。
不過這也是渣男本盡顯了。
楚月眼下沒那個心,這兩天接連做了兩個那樣的夢,都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就別又當又立了。
直接一刀兩斷就行,還非要給他留一個白月形象,說了那麼多,越說越心虛。
這兩天晚上都沒睡好覺。
「給王妃燉點參湯補補吧。」冰葉跟琥珀說道。
琥珀看家小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然後就道:「今晚上我跟你一塊給小姐守夜。」
冰葉點點頭。
然後當天晚上,楚月又做噩夢了,大半夜的喊大師。
琥珀睡得比較死,是沒聽到,但是冰葉卻是第一時間聽到,眼裡也是帶著一抹無奈之,這已經是第三天晚上了。
看琥珀正在睡覺,冰葉猶豫了一下,便離開了,直接朝皇宮過來。
這幾日秦恆的心不好,很不好。
整個人都煩躁得很。
因為煩躁,他還過去後宮里,不過這些個宮妃一個比一個,早收到消息說皇上這幾日又在朝堂之上罵大臣們了,到他心不好,一個個跟避瘟神似的。
以至於秦恆連後宮都不去了,就去皇后那坐了坐,便回盤龍殿了。
也看到冰葉回來了,秦恆瞥了一眼,本是不想過問那個人的事的,已經決定放手讓重回原來軌跡好好當的秦王妃去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但忍了忍,還是道:「何事?」
「主子爺,王妃得癔癥了。」冰葉單膝跪下去,說道。
「怎麼回事?」秦恆楞了一下,不由道。
「奴婢也不知,那天晚上跟主子爺吵了一架,回去之後,王妃就在夢裡喊著『大師』,第二天早上心就很不好,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晚上,王妃也是每晚都在夢裡喊著主子爺,一天天的,飯也吃不上倆口,奴婢擔心王妃得的是癔癥,所以前來稟告。」冰葉說道。
「這哪裡是癔癥,這聽著,倒是害相思了?」封公公詫異說道。
這話一出,秦恆心裡不知道為何,那原本烏雲布的心,卻是有一了進來。
「什麼害相思,心心念念要與朕斷了,朕如所願,放自由,還對朕有什麼相思。」秦恆哼了聲,說道。
「王妃不喜歡秦王的。」冰葉搖頭道。
「想要跟朕斷,所為的,不就是他?」秦恆看冰葉道。
「那一晚兩個前往接王妃的暗衛親眼所見,王妃不願意的,是秦王他想要強迫王妃。」冰葉說道:「而且今日李側妃還親自過來邀請王妃,說秦王想迎娶新側妃進府,並且想讓新側妃住梧桐苑,要是奴婢猜得不錯,秦王想娶的新側妃,應該就是王妃,不過王妃知道后,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那不是所想要的?正好名正言順住過去。」秦恆哼道。
「王妃不是那種慕虛榮的人,那些話,不過都是氣主子爺的,王妃心裡真正喜歡的,怕也是主子爺,這幾晚上,奴婢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冰葉恭敬道。
「就那麼想朕去看?」秦恆說道。
「奴婢也不知,只是奴婢實在不忍王妃每天夜裡喊著主子爺,子骨也是日漸消瘦下去,這幾日,隨便用了一點粥就吃不下了。」冰葉道。
封公公一看主子爺那臉就暗不好了,趕給冰葉使眼。
這是幹啥這是幹啥,好不容易跟秦王妃斷了個徹底了,這是還要幹啥?
「朕還有沒有政務要理?」秦恆掃向封公公。
封公公心說就算有,這會子奴才也得說沒有啊,不過還真沒有,這幾日主子爺把全部力都發泄在政務上了,全理完了。
「朕就去看這一次。」秦恆就萬般嫌棄道。
於是就過來了,琥珀被冰葉點了道帶過去房裡睡覺了。
秦恆就站在床邊,看著沉睡的楚月,這才短短幾日,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到底是伺候了他一場,秦恆便坐了下來,楚月迷迷糊糊應到了他的氣息,不過這幾日失眠多夢,以為又是幻覺。
「大師,你來妾夢裡了嗎?」楚月『夢囈』著說道,可憐兮兮的,跟只貓兒差不多。
「哼。」秦恆也不心。
「大師,你都不知道妾多你。」楚月弦弦泣道。
秦恆臉都和了下去,上道:「你我還跟我分開?這就是你口中的?」
「妾……妾不想你出事。」楚月跟貓兒一樣,小聲哭了起來:「秦宣那人權勢滔天,要是他知道你給他戴過綠帽子,他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可有想過,你說的那些話,我是什麼?」秦恆道。
「什麼比不過讓你活著重要。」楚月悲戚地說道。
「那你呢,你就捨得不要我?」秦恆將這人摟在懷裡,輕聲嘆道。
「我捨不得,我好捨不得,我的心痛得無法呼吸。」楚月嚶嚶嚶小聲泣了出來:「可是我再捨不得又有什麼辦法,你跟我這樣,遲早是要出事的,這幾天我都在想,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只要我死了,就能保全你了。」
「不許胡說。」秦恆輕斥了聲。
「大師,你以後別來了,我真的害怕。」那一把殺豬刀,看了心裡瘮得慌。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跟我斷?」秦恆無奈又好氣道。
「萬般皆不如大師你好好的。」楚月弱而凄道。
心裡悔恨加,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和尚,就算你這塊再,我當初再饞也不敢吃你的。
秦恆安了一番,等好好睡覺了,睡沉了,這才起離開的。
封公公就看到,主子爺那臉上雖然還是一般,但是顯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臭了。
「你說,朕該用什麼法子把接進宮?」回了盤龍殿,秦恆終於開口了。
而這句話,差點沒把封公公噎死。
這思維跳躍地太快了他有點跟不上!
主子爺,您是忘記了,那天晚上您被王妃罵了個狗淋頭嗎?這才幾天啊您就不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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