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長姐出事了?」沈亦辰像是沒有聽見沈宏儒的話一般,依舊一臉倔強地看著他問道。
「哎呀,辰兒,你看你把你爹氣的……你爹今兒本來就心不好,你就不要再為了這些事氣你爹了……」袁氏上前拉住沈亦辰的袖子道。
沈亦辰看了袁氏一眼,剛才為什麼外面的奴才不讓他進來?想必也是得了的吩咐吧?
他不再看袁氏,而是繼續看著沈宏儒,滿臉央求道:「爹……」
沈宏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從今以後,你沒有長姐!你只有嫣兒這麼一個姐姐!你記住了!」
「為什麼?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沈亦辰激了起來。
「不要再說了!」沈宏儒氣得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將碗碟震得乒乓直響。
袁氏看了僵持著的父子幾眼,示意丫鬟們都退下,然後拉著沈亦辰坐到了桌子邊上。
「辰兒啊,不要怪你爹心狠,你爹也是為了你和嫣兒好……」袁氏一副無可奈何的慈母樣。
「母親,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了?」沈亦辰聽見袁氏這麼說,聲音總算是了下來。
「今兒一大早,趙家……趙家就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說是你姐姐不守婦道與人茍合,還懷上了野種……」袁氏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沈亦辰聽得呆住了,怎麼會這樣?他忽然想起了長姐上次跟他說的那些話,心裡突然湧出了一怒火:「要是長姐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那也是被趙淳博給的!他寵妾滅妻,本就沒把長姐放在眼裡,長姐了多委屈爹你知不知道?」
「混賬!這就是你跟爹說話的態度?」沈宏儒被他的話說的面鐵青,這個逆子!果然和那個孽障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要不是看在他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早就將他關起來了!
「姐姐現在正在趙家苦,爹你怎麼能在這時候不管不顧呢?」趙淳博怒氣沖沖地說道,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那是咎由自取!要不是當初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沈宏儒怒道。
「萬一要是姐姐是被人陷害的呢?」趙淳博一聽他這話,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衝口而出,惹得袁氏臉一驚,難不他已經開始懷疑們了嗎?
「你在說什麼?誰會陷害你姐姐?分明是不知廉恥在先,要是早知道,會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當初就應該給一白綾弔死了事!」沈宏儒這話說得不是一般的絕,趙淳博聽完這話,大打擊,他沒想到一向慈的爹竟然會是這麼刻薄狠毒的人。
這時,沈芷嫣也正好走了進來,看見屋子裡氣氛凝重,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時怎麼了?」
袁氏僵地扯了扯角道:「沒事,辰兒知道了你姐姐的事,正找你爹說呢……」
沈芷嫣一聽,眉頭就豎了起來,怒道:「做了這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趙家要了的命都是活該,辰兒,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來為難爹呢?」
沈亦辰看著一向溫可親的姐姐說出這麼刻薄惡毒的話,心中的震驚不會比方才的,他又氣又怒道:「嫣姐姐,怎麼連你都這麼說?」
沈芷嫣冷哼了一聲:「難道不是嗎?現在爹不管的死活,是為了咱們姐弟倆著想,你想啊,被這樣壞的名聲沾惹上了,咱們以後的親事怎麼辦?何況你以後還要考取功名呢,上怎麼可以有污點?」
不等沈亦辰說話,沈宏儒就滿意地點頭道:「正是此理,辰兒,枉你飽讀詩書,還沒有你姐姐懂事!」
沈亦辰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滿屋子自詡為親人的人,他們這樣醜陋的臉讓他覺得心裡噁心了,他終於忍不住怒吼:「爹!讀聖賢書就是教你賣求榮,獨善其的嗎?」
「你放肆!」沈宏儒氣得拍案而起,上前就要揮手打沈亦辰。
袁氏和沈芷嫣見狀,急忙攔住了怒不可遏的沈宏儒,沖沈亦辰道:「辰兒,快跟你爹認錯!」
「我沒錯!我沒有這樣的爹!」沈亦辰雙目含淚地怒吼完,掉頭沖了出去。
「逆子!逆子!」沈宏儒氣得連連道:「來人!來人!將這個逆子給我關進玉竹軒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袁氏和沈芷嫣見狀,得意地互視了一眼,隨後將沈宏儒扶到一旁的塌上做好,沈芷嫣拍著他的口幫他順氣:「爹,您消消氣,辰兒以前最是懂事,如今被沈碧挑唆得如此頑劣不堪,著實令人頭疼!」
「嫣兒!不許這麼說,碧兒怎麼說都是你的姐姐……」袁氏故作姿態地訓斥道。
沈宏儒大手一抬,道:「嫣兒說的沒錯,都是那個逆的錯!辰兒不能再被禍害了!現將辰兒關在玉竹軒,等這件事理好之後再將他放出來!誰都不許再為他求!」
「是,老爺。」
「是,爹。」
袁氏低下頭勾起了角,今天正好是歪打正著了,這樣也好,將辰兒先足在玉竹軒,省得他知道了這些事之後跑到趙家壞事,等沈碧被趙家死之後,他再鬧也沒用了。
送走沈宏儒之後,袁氏母又謀了一番,第二天一大早,就將信送進了趙家。
李氏接到信一看,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得意,就知道,沈家一定會棄卒保車的,沈碧這枚棋子註定要被放棄!
「來人!」李氏正想要招人過來,卻見趙淳博臉鐵青地闖了進來。
李氏心中有數,臉上卻不顯:「博兒,你這是幹什麼?」
趙淳博看著李氏,一臉惱怒道:「娘,你派人看住了清風苑,連我都不讓進去,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放肆!這就是你跟娘講話的態度嗎?」李氏冷冷地質問道。
趙淳博一聽,臉上神頓時了下來,他哀求道:「娘,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現在就求你,你放過碧兒吧……」
李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真是被迷昏了頭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肚子裡面懷著誰的野種?」
趙淳博的臉一僵,鐵青著臉道:「兒子知道,兒子自有辦法解決,請娘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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