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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這裡有多髒,環境有多差。
而是因為,這裡的陳設,讓心痛。
往裡面走幾步,有一臺毀壞的鋼琴。
這臺鋼琴,是曾經被封靳陌派人砸壞的。
八歲那年,彈鋼琴,作出的曲子紅遍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給自己命名為蒼希。
那時,的心境,是蒼涼的……是絕的。
所以作出了「囚籠」這首曲。
同年,出了許多有名的鋼琴曲。
後來太多人喜歡,封靳陌很不開心,就讓人砸壞了的鋼琴。
那年,十歲。
手指頭一一的被撅斷,在重新接回去。
始終記得,當時的封靳陌,才十二歲。
十二歲的他,擁有麗純粹的外貌,卻邪惡霸道。
他說:「從此不許再鋼琴。」
那臺被他損壞的鋼琴,一直被放在的住所。他不允許丟掉,說要讓每天都看著壞掉的鋼琴,才能記得教訓。
四周,還擺放了很多照片。
都是一些較為腥的照片。
死人、、刀刃。
他時刻提醒,是個骯髒的壞人,乾淨,這兩個字從不屬於。
從不濫殺無辜。
每次完任務,都會讓對方自願出七區所要的東西。
可是……每次放過了那些人,封靳陌又會派人去殺掉。
完事以後,就把那些照片拍下來,擺在的房間,讓知道,那些人都是因而死的。
在外人眼中多輝煌,心就有多痛苦。
所以啊。
生活在這種地方的,怎麼配得上那樣好的北霆。
他若是知道……
十三年來那樣不堪。
還會喜歡嗎?
會嗎?
可能是在帝都待久了,再次回到這種地方,心都脆弱了。
平靜的看著四周,即便滿是灰塵,也殘留著住過的證據。
走到自己的房間。
周圍積滿了灰塵。
床單是白的,很髒。
出手拍乾淨後,也不嫌四周環境有多差。
坐在床上就躺下了。
一抬頭,就是那些恐怖的畫面。
時刻提醒著,從不是個正常的孩兒。
秦兮抬起手腕,看著手上的手鍊。
或許,這條手鍊,是唯一遇到過北霆的證據吧。
哥哥,怎麼辦,我好想你。
好想躺在你的邊,好想抱著你……告訴你,我現在好害怕。
……
宮殿。
封靳陌一直保持著抱姬念的姿勢,沒有。
從秦兮走後,他就一直沒說話了,整個人發著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姬念覺被他抱的有點酸了。
忍不住了一下。
封靳陌思緒這才慢慢回歸正常。
他看向姬念。
與視線匯。
隨後將從自己上推開。
姬念倒在了一旁。
皺著眉頭看向他。
正期待著封靳陌會說什麼……
卻聽到他說:「以後,穿三公分的高跟鞋。」
姬念比秦兮矮了三公分。
封靳陌一眼就能看出來。
封靳陌的話,就像一同冷水,潑在姬念上。
剛才對秦兮有多耀武揚威,現在就有多狼狽。
封靳陌剛才那麼親的喊「念念」,差點讓誤以為他是真的上了。
到頭來,還是個替代品。
姬念委屈的咬了下,道:「知道了。」
這時,葉爵回來了。
封靳陌看了眼姬念,「下去。」
姬念不甘的點頭,還是乖乖離開了。
等姬念走後,封靳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剛才送秦兮到住的地方了,有說什麼嗎?」 (5,0);
閣樓環境那邊差。
秦兮這五年住的地方又那麼好。
肯定要求著他給他安排新的住所吧。
葉爵看著封靳陌期待的眼神,搖頭,「秦姐什麼也沒說……」
封靳陌眼底瞬間黯然了下去。
葉爵著頭皮,道:「閣樓沒有被子,沒有服,髒差,裡面還有那麼多嚇人的東西,秦姐在北霆那邊住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得了那樣的地方……」
「封殿下,要不給秦姐重新安排個住所吧?」
封靳陌呵了一聲,「脾氣倒是一點沒變過,還是那麼倔,那麼喜歡跟我對著幹,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也還是這樣。」
「不是喜歡住嗎?那就讓住!」
除非來求他,否則他絕對不幫換住的地方!
葉爵聞言,了,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咽回了肚子裡。
……
帝都。
北霆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坐在秦兮的房間,就完全沒離開過。
這副樣子嚇壞了整個居的人。
江鷹給蕭白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這樣北爺出事旁邊還有個醫生照料。
秦姐不過走了不到兩天,北爺就已經瘋魔到了這種程度。
再過幾天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江鷹是真怕北爺做出瘋狂的舉。
蕭白趕到居。
看著臉蒼白的北霆。
一怔。
看向江鷹,「怎麼回事?」
江鷹無奈地說道:「秦小姐走了。」
「走了?走了把找回來不就行了嗎?」
「問題是找不到人啊,本沒有線索。」
蕭白眼神瞬間變了,果然跟他所想的一樣。
秦兮一旦消失,北爺心理一定會出現問題。
早在秦兮沒有出現的時候,北爺就有點兒心理疾病,不願跟人流,不願相信任何人。
後來秦兮改變了他。
正因為改變他的人是秦兮,所以秦兮變了他的執念,一旦執念消失,他的狀態,只會越來越差,甚至很有可能會傷害自己的。
北爺對秦兮的,已經是病態和偏執的了……
但他和普通的偏執不一樣。
他想給秦兮自由,想給空間,想守護所有的好。
可是結局呢?
結局就是,人消失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
蕭白走到了北霆面前,「北爺。」
他喚他。
可是他沒什麼反應。
「北爺!」蕭白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北霆狹長的眸凝了下,從口袋裡拿出了綠的藥丸,遞給蕭白。
「查一下,這藥能解什麼毒。」
他開口的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蕭白一時愣住,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藥丸,而是看著北霆俊的臉,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北爺,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