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憶繁多且模糊,但卻可以深切的會到,這個記憶的主人對這個世界深切的恨意。
這一瞬,看著穆景辰的眼神都變了。
眼里的心疼褪去,隨之而來的是騰騰殺氣。
就在這時,穆景辰似乎知到了什麼,緩緩睜開了眼。
兩人四目相對,冰冷的目正好被他捕捉。
如果不是離得這麼近,真真切切得躺在這里,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對視幾秒后,他才開口喚道:“璃月,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溫的嗓音傳到耳中,忽然回了神,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沒事,我好多了。”
眼里的冰冷消失,恢復了平常樣。
他雖有些疑,但目前最關心的還是的。
“沒事就好,你在中暈倒的時候,真的嚇到我了。”
這是第一次聽到他說“嚇到”這個詞,心里不免生出暖意。
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后,下意識的著小腹,擔憂得問:“我們的孩子沒事吧?”
“霍老醫生已經來看過,你和孩子都沒事,接下來只需要好好的調養,等著我們的寶寶出生。”
他握著的手,試圖讓安心。
得知孩子安然無恙,放下心來。
他扶著坐起,讓舒適的靠在床頭。
“對了景辰,你怎麼會找到那個山的?”
想到在山里經歷的種種,還心有余悸,如今安全的回到古鎮,那段短短的經歷就好像是一場噩夢。
穆景辰往旁靠了靠,直到兩人的挨在一起,這才說道:“那天你外出遲遲沒有回來,孟警這邊又接到報案,一位賣糕點的老板被人重傷,而這位老板所在的街道,正是你所去的那條街,我覺得事有蹊蹺,便在那老板被救醒后問他事的經過,果不其然,又是程翠搞得鬼。
于是,我趕來到程翠的旅館,但程翠這人狡猾,當我來到這里,已經是人去樓空,本以為把你帶去了別的地方,可據周圍的街坊鄰居所說,程翠把你帶進來后就再也沒出過門,所以我猜想,一定是把你帶進了那條道。”
皇甫璃月坐直了子,看著他問道:“你是說,那條道就是去往山的路?”
“沒錯。”
“真是怪了,程翠家中怎麼會有一條這樣的道,還有,那個布滿毒蟲的山,為什麼會連接這里的道?”
看滿臉愁,他手了收的眉頭。
“你才剛醒,不要想那麼多,剩下的事給我,你子虛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
“嗯!”
能到乏力,也就沒有再多問。
他撥開垂落在額角的長發,低頭在額上親吻,又小心翼翼的把抱在懷里。
“璃月,抱歉,讓你和孩子驚了。”
“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不怪你。”
依偎在他的肩頭,并未有半分責怪的語氣。
聽著的回答,他緩緩松開手,無比認真的看著。
“當得知你被程翠帶走,我心里就有一個疑問,區區一介農婦,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的手他再清楚不過,即使懷著孕,也不可能被程翠暗算。
他的話讓開始回憶當天的景:“我記得那天,程翠本想暗算我,但沒有得手,反被我給擒住,后來氣急敗壞,就試圖用糕點攤的老板要挾我,讓我放離開,再后來……”
說到這兒,腦中開始一片空白。
穆景辰輕聲安:“別著急,慢慢想。”
甩甩頭,想要記起后面發生的事,可不管怎麼努力,那段記憶就像是從未存在過,連一一毫都想不起來了。
“景辰,我記不起來了。”
對此,穆景辰頗意外。
并不是記差的人,加上離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只有短短幾天,不可能會沒有記憶。
他忽然有種不詳的預,可看著好端端的坐在側,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這些都過去了。”
聽著他的安,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嘀咕。
那天明明于上風,對付程翠這種農婦是小菜一碟,后來怎麼會抓去了那個中?
思來想去,也沒法在腦中找出答案。
無奈,干脆放棄回憶,開始打聽程翠的下落。
“景辰,你找到程翠了嗎,現在在哪?”
程翠喪盡天良,不把抓回伏法,對不起那些無辜的亡魂。
穆景辰搖頭道:“我找到你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的影,當時你突然暈倒,我就趕帶著你離開了那個山,至于程翠,孟警等人已經去了山搜索,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你找到我的時候,程翠不在我邊嗎?”
的記憶還停留在程翠想要破腹取子的時候,因此聽到他這麼說,到十分奇怪。
對于的疑問,穆景辰眼神變得怪異。
他找到得時候,明明是清醒的狀態,程翠是否在邊,應該是知道。
可現在,就好像是失去了某段記憶般,對當時的況一無所知。
“璃月,程翠把你帶進山,可對你做過什麼?”
他之所以會這麼問,就是怕程翠對有過不利,才導致記憶缺失。
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
“準確的說,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從我肚子上的傷痕就能知道了。”
回想起程翠在山里的種種行為,不難猜到,程翠的目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可如今看到肚皮淺顯的傷痕,便知道,程翠的詭計并未得逞。
“沒有傷害到你就好。”
他慶幸的說了句,隨即又問道:“這段時間,你的頭部可有過傷?”
仔細回想,再次搖頭。
“沒有,你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我是怕你上還有傷,隨口問問,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知道了。”
他溫一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
“現在是深夜,再躺下休息休息,等天亮了我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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