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醫生搖頭道:“說實話,孩子保不保得住,我還真不敢確定,得看母這兩天的恢復況,所以,你最好還是有個心理準備。”
穆景辰臉沉重,視線落于皇甫璃月的小腹,眼神無盡哀傷。
“無論如何,請先生盡力保全我的夫人和孩子。”
霍老醫生點點頭,隨即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下一份藥方。
“這是一副保胎補氣的方子,你趕讓人去藥鋪抓藥,熬煮好之后端過來。”
穆景辰接過方子,看了一眼后,遞給了后的邵明:“照老先生說的做。”
邵明拿著藥方離開后,霍老醫生又代道:“我治病救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你帶著你的人去門口等著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會你們的。”
“勞煩先生了。”
穆景辰走出房間,心忐忑的等在門口。
手下的人來到側,提醒道:“老大,你傷了,我給你理下傷口吧?”
他低下頭,看著手臂上的道道抓痕,點了點頭。
那些蝙蝠是罕見品種,且長居山不見,上帶有毒素的可能較大,若不及時理,保不準會對造傷害。
“派兩個人守在這,夫人若有什麼狀況,立即來通知我。”
“是。”
穆景辰看了眼閉的房門,隨后跟著手下進了另一間房。
手下拿來一干凈的,說道:“老大,你先換服,我再給你上藥。”
穆景辰上的被蝙蝠抓爛,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
去后,上的傷痕也顯了出來。
縱橫錯的痕幾乎遍布全,讓人目驚心。
手下驚訝了一瞬,隨即拿出消毒的藥膏為他涂抹。
“老大,可能會有點痛,您忍著點。”
穆景辰面不改的“嗯”了一聲。
他上的傷口并不深,都是些麻麻的抓痕,對比以往過的傷,本不值一提。
可要命的是,在涂上藥后,抓痕奇難耐,加上抓痕遍布全,上的每一都好像是在被螞蟻啃咬,難至極。
雖然極力忍耐,但渾痛的滋味讓他不自覺的攥了拳。
“這是什麼藥,怎麼上之后這麼難?”
“是霍老醫生配的藥膏。”
手下見他表忍,停下了手里的作。
“霍老醫生之前看過邵哥上的傷,他說,這些傷痕雖然不足以致命,但傷痕的毒素不容小覷,這盒藥膏就是專門清除這些毒素的。
他還特地代,這藥膏涂上后會疼無比,但絕不能用手抓撓,否則傷口染,皮會隨之潰爛,無法再恢復到正常狀態。”
穆景辰本想抓撓緩解,聽到這話后又放下了手,繼續握拳忍。
“繼續涂吧。”
手下重新拿起藥膏,仔細涂。
上完藥后,不等藥膏全部吸收,穆景辰就穿上服,快速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徘徊了半個小時,霍老醫生才從面打開了門。
他立即迎了上去:“老先生,怎麼樣了?”
霍老醫生平靜的說道:“經過治療,的狀況算是暫時穩定了,不過,還是得看這兩日的恢復狀況,若恢復得好,大人和孩子都能安然無恙,若恢復的不好……”
話說到這里便止住了,穆景辰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那我夫人什麼時候能醒?”
“把之前我囑咐你熬的藥喂下去,不出一個時辰,就會醒過來了。”
聽著這話,他終于松了口氣。
“老先生,麻煩你了,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了吧?”
“可以,不過切記,病人需要靜養,醒來后更不能什麼刺激,一定要小心照看。”
“好,多謝先生提點。”
霍老醫生收拾好醫藥箱,準備離開。
穆景辰凝視著床上的璃月,忽然想起些什麼,問道:“對了,老先生,之前見我夫人中帶,這是為何?”
霍老醫生愣了一下,隨即放下藥箱,輕輕掰開了皇甫璃月的。
很顯然,他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皇甫璃月里已看不出有明顯的鮮,但張開后,那腥氣證明了穆景辰的話。
霍老醫生觀察了一會兒,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
“據的脈象,我并未發現有什麼傷,如今看來,里也一切正常,至于中為何帶,我就不得而知了。”
得知并無大礙,他也沒有深究,送走霍老醫生后,緩緩坐到床邊。
靜躺在床上,沒有一生氣。
他握住的手,著手掌的溫度,好像這樣才能安心一些。
“老大,藥熬好了。”
邵明端著藥走了進來。
穆景辰坐到床頭,把扶起,并讓靠在上。
“給我。”
邵明把藥遞了過去。
他舀起碗里的藥,放在邊試了下溫度,確認不燙后,才往邊送去。
因于昏迷中,喂進里的藥流出大半,真正被咽下去的之又。
他一只手喂藥,另一只手還要騰出,為清理角溢出的湯藥。
見此狀況,邵明憂慮道:“老大,夫人現在沒有意識,這樣下去藥都浪費了。”
穆景辰沉思片刻,隨即端起藥碗送到邊,喝了一大口。
邵明正疑著,便見他低下頭去,吻在的邊,把湯藥一點點的喂了進去。
著這番景,邵明趕別過臉,默默走了出去。
齒融之時,皇甫璃月眉頭微,仿佛知到了什麼,被喂進里的藥也被咽了下去。
功喂完藥,穆景辰又讓躺下,并給蓋好被子,靜靜守候在旁。
雖然還在昏迷,但能覺到,那種只能他能帶來的安心。
夜深了。
一疲憊的他不知不覺的睡去。
當睜開眼,他的臉龐落的視線。
慶幸自己得救的同時,那一雙眸中滿是心疼。
他原本俊無暇的臉龐,如今爬著道道痕。
沒有醒他,出手想要那些傷痕,卻發現腦中昏沉,一些零碎的,不屬于的記憶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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