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講完事的經過,孟剛趕來手下的人,讓他們幫忙尋找穆景辰。
吩咐完手下,他又請了皇甫璃月進屋。
“穆夫人,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吧,如果有消息,我手下的人會立即來稟報的。”
“謝謝。”
皇甫璃月顧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挑了個位置坐下。
孟剛也坐了下來,向詢問一些失火的細節。
“穆夫人,這好好的,怎麼會半夜失火?”
皇甫璃月搖了搖頭。
“原因我也不清楚,等我發現失火的時候,整個民宿都已經燃起來了。”
“整個民宿都燃起來了?”
孟剛思考著:“就算是失火,火勢也不可能蔓延的這麼快。”
他曾去過民宿,雖然地方老舊,但面積不小,且前廳后院是分開的。
即使失火,也不至于把整間民宿都點燃了。
皇甫璃月回憶道:“在離開民宿之前,我和景辰發現樓梯口有油類質,所以可以斷定,失火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人為?”
孟剛臉嚴峻,猜測道:“你知道是誰?”
“程翠。”
毫無猶豫的給出答案。
“在這個古鎮,我和景辰認識的人很,程翠是唯一一個和我們有過節的人,而且,程翠的旅館離民宿只有一面墻的距離,只有有這個機會縱火。”
“照你這麼說的話,的確是最有可能放火的人,不過,你們雖有過節,也不至于這麼狠毒,放火致你們于死地吧?”
“話雖如此,但人心叵測,我覺得能干得出這種事。”
和程翠接了一段日子,深知程翠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絕對做得出這缺德事。
孟剛皺眉說道:“如果真的是,我一定會秉公理,讓盡快伏法。”
“孟警,民宿現在一片狼藉,估計也查不出什麼,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景辰。”
“穆夫人,你放心吧,我的人會盡快找到穆先生的。”
孟剛做保證后,皇甫璃月沒有說話,忐忑的等著消息。
沒過多久,天漸漸亮了。
皇甫璃月坐得太久,腰部酸疼,難的挪了一下子。
孟剛把的作盡收眼底。
“穆夫人,你有孕,又熬了一整夜,肯定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里有空余房間,你進去睡會吧?”
“不用了,謝謝。”
現在本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擔心穆景辰。
孟剛怕子不住,給倒了杯熱水。
“那你喝點水暖暖子,穆先生應該馬上就有消息了。”
皇甫璃月接過水杯,喝了兩口。
“對了孟警,我能去看看殷婆婆嗎,民宿被燒毀這事還不知,我想,無論如何都得和說一聲,給賠個罪。”
“可以,我帶你去。”
孟剛是個好說話的人,直接就答應了下來,并帶著來到殷婆婆的房間。
打開房門,殷婆婆已經起來了。
站在窗前,凝著前方,眼里帶著淡淡的傷。
那個方向,正是民宿所在的地方。
皇甫璃月一腳踏房間,喊了一句:“婆婆。”
殷婆婆緩緩轉。
“你還沒走?”
“前兩天是準備離開的,可很不湊巧,當天我不舒服,醫生說不能見風,所以就又留了兩天。”
話音剛落,殷婆婆嘆了口氣。
“看來,命中注定的事,終究逃不過。”
皇甫璃月習慣了深奧不明的話,滿懷歉意的說道:“婆婆,今天我來這里是想向你說聲抱歉的,昨夜民宿失火,您的房子……燒毀得很厲害。”
害怕婆婆無法接,話說的有些含蓄。
“不過您放心,我會盡快找人重新搭建,盡量恢復的和以前的一模一樣。”
殷婆婆聽了這話,并沒有表現出激,也沒有詢問失火的緣由,只說了一句:“外之罷了,不值得你去費心。”
“這事是因我而起,我會盡量彌補您的損失。”
殷婆婆坐了下來,無所謂的說道:“隨你吧,我半截子土的人,有棲之就夠了。”
見婆婆沒有怪罪,心里好了許多。
“對了婆婆,我想問問,你之前和我說的劫難,是不是指昨晚的那場大火?”
殷婆婆看向桌上的那盞茶,又抬頭看向。
立即明白其中的含義,上前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木桌上寫了一個“安”字。
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景辰能夠平安。
殷婆婆看著寫的字,爬滿皺紋的眉頭擰得更。
“你這個安,是為你丈夫寫的吧?”
皇甫璃月愣了一下,隨即答道:“是,婆婆,您是怎麼知道的?”
“安字,家為首,必與親人有關,而你這次來古鎮是與丈夫同行,除了為他,還能為誰?”
這個解釋,皇甫璃月倒也能接。
“婆婆,那我丈夫他,是像我寫的這個字這樣嗎?”
期待著看著殷婆婆,雖然知道只是心理安,但還是想知道答案。
殷婆婆看著桌上未干的安字,深沉道:“這字筆畫流暢,沒有毫停頓,看樣子,他正如你所想。”
得到心理安,皇甫璃月張的心緩和了不。
“婆婆,借您吉言。”
殷婆婆沒有接話,只是盯著桌面上的字。
皇甫璃月心里念著穆景辰,沒有在這里多待。
“婆婆,我不打攪您休息了,等景辰回來,我再和他一同來看您。”
殷婆婆依舊沒有說話。
皇甫璃月看了一眼,轉出了房間,并帶上了房門。
離開后不久,殷婆婆著桌面上的字,雙眼瞇了起來。
桌上的“安”字隨著茶水蒸發,逐漸消失。
最后,桌上只留了一截短短的“一”字。
……
皇甫璃月走出房間,孟剛的人迎面走來。
“穆夫人,穆先生已經找到了!”
急忙問:“他沒事吧?”
“沒什麼事,了點輕傷,正在外面等你。”
心里一塊大石落地。
去找穆景辰之前,忍不住轉看了眼殷婆婆的房間。
婆婆說的果然沒錯,甚至開始相信,世界上真有神婆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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