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辰看表不對,幫著在行李箱翻找。
可結果還是一樣,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錢包。
他覺察到不對勁,問:“有誰來過我們的房間?”
“沒有。”
仔細回想,又說道:“不過今天你出門之后,我也出去過。”
穆景辰向門口。
房門雖有門鎖,但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如果有人想進來,輕而易舉。
他淡定的關上行李箱:“應該是有人進來過,走了我們的錢。”
“程阿姨?”
“的可能最大。”
皇甫璃月眉頭蹙。
程翠是這里的老板,有各個房間的鑰匙,也是平日和他們接最多的人,的確最有可能。
“這里沒有監控,就算是,也不會承認,錢倒是事小,只是這里連取錢的地方都沒有,我們沒了現金,住不了別的地方了。”
“就算是沒有監控,我們也不能吃了這啞虧。”
了解他的脾氣,提醒道:“如果只是圖財,把錢拿回來就行了,別鬧的太大。”
他點點頭:“我有分寸。”
……
晚上。
等到旅店的人睡了,穆景辰代皇甫璃月在房間休息,獨自離開了房間。
沒過一會兒,他停留在程翠的房門口。
在原地靜待了幾十秒,里面沒有傳來任何靜,程翠應該是睡了。
他掏出一把小刀,進了門,想要別開后面的門栓。
可小刀出去后,并未到任何阻攔。
他輕輕一推,房門竟然開了。
定睛一看,屋里黑漆漆的,床上并沒有人。
大半夜的,程翠居然不在這里。
這下,他倒是省了很多事。
走進屋,他把門關上,拿出隨攜帶的小燈,開始翻找柜子和床頭。
最終,在床下的木盒子里,找到了程翠存的錢。
他并沒有立即把錢拿走,而是觀察著紙幣上的編號。
來這里之前,他兌換的通用的紙幣都是連號的,且他都記得。
果不其然,這盒子里就有一沓連號的紙幣,和他記憶中的編號一模一樣。
他拿走了自己的東西,其余的一概沒。
本打算把木盒重新放回去,一只老鼠快速跑進了床底。
他向旁柜子上的糕點,又看了看盒中剩余的錢,角約出笑容。
一分鐘后,他走出了房間。
程翠還沒回來,他也沒有過多關注,直接回往自己的房間。
路過樓梯轉角,一香味撲鼻而來。
是濃濃的菜香。
他看了看表,凌晨兩點。
深夜做飯不是什麼稀罕事,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還是下樓走向廚房。
廚房的燈亮著,過窗戶往里看,做飯的是程翠。
鍋里的菜已經做好,分了好幾個碗裝,且把這些東西都裝進了餐盒中。
看樣子,應該是好幾個人的伙食。
眼看程翠提著餐盒往外走來,他趕退到了角落。
程翠并沒有注意到,離開廚房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避免打草驚蛇,穆景辰一直等離開才走了出來。
離開的方向并不是旅客居住的地方,而是旅館的后院。
他放慢腳步跟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他一直跟到后院,都沒再見到程翠的影。
后院的面積不小,有雜庫,柴房,還有幾間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屋子。
他略的看了一眼,在沒有發現程翠的蹤跡后,只好原路返回房間。
……
皇甫璃月還沒睡,披著外套坐在桌旁。
看到他回來,立刻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掏出錢放到桌上。
“我們猜的沒錯,就是干的,這是我在房間找到的,和之前我們換來的紙幣編號一樣,是我們的錢。”
皇甫璃月看著這沓錢,有些失的說道:“我還一直以為是個熱的好人,是我看走眼了。”
話畢,又問:“沒有發現你吧?”
穆景辰搖了搖頭。
“本不在房間。”
隨后,他把剛才看到的事跟說了一遍。
“這個程翠絕對有問題,我懷疑那些失蹤的旅客還活著,而且就在這旅店中。”
“可是,上次警察來搜過,并沒有搜到人啊?”
“警察第一次來搜查,也僅僅是搜了各個房間,如果這旅店有什麼暗門或者道呢?”
皇甫璃月忽然想起,之前有一天晚上,跟著那怪異的哭聲去過后院。
那天深夜,程翠在柴房里忙活著什麼,可過窗戶去看,又什麼都沒看到。
“景辰,我覺得你的猜想很有道理,要不,我們明晚趁著休息,去看看?”
“不。”
穆景辰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們對這里并不了解,也不清楚程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加上你懷了孕,更不能輕舉妄,這件事,還是給警察吧。
明天我們就搬走,然后把這里的消息和警察說一聲,讓他們帶著警犬來搜,如果失蹤的旅客真在這里,一定能搜到。”
皇甫璃月覺得他考慮的周到,點了點頭。
“上次警犬在老婆婆的民宿出了旅客的,警察以為老婆婆是兇手,后面的這些地方,他們都沒再搜過,警犬嗅覺靈敏,如果來了這里,一定可以找到些端倪。”
“好了,我們睡吧。”
“嗯。”
兩人說了幾句話后,關燈睡。
……
第二天一大早。
穆景辰收拾好行李,帶著皇甫璃月離開了房間。
路過程翠房間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哀嚎。
“我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啊,竟然被這些挨千刀的老鼠給嚯嚯了!”
屋,田金貴著木盒里的紙幣碎屑,心疼的說道:“媽,這盒子你平時不是在里面放了層鐵皮,還鎖了幾層嗎,怎麼會被老鼠給咬了?”
程翠捧著碎屑,心里也無比納悶。
木盒里隔著鐵皮,還加了幾道鎖,老鼠是怎麼鉆進去的?
站在門口的皇甫璃月看向穆景辰,低聲問道:“你干的吧?”
穆景辰淡淡道:“給點教訓。”
皇甫璃月著那一整箱的碎屑,估著這應該是程翠一輩子的存款。
雖然可憐,但并不值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