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礦業基地礦深。
幽暗的房間中,兩道影正沉默的對視著。
“程剛,如果現在見不到三百萬的資,結果是什麼不需要我說了吧?”
房間中,響起吳思低沉的呵斥聲。
程剛似乎并不在意吳思的態度,微微欠了欠子,“吳隊長。
我們都低估了那群人的實力。
沒想到有人能指揮狼群。
你也知道了,那個超凡者說過,狍子山沒我的活路,---”
“關我什麼事?”
吳思冷笑一聲打斷了程剛的話。
“嘿嘿。”程剛低笑起來,“怎麼會沒你的事呢?我們當初可是商量好的。
我殺了那些人,你帶我去軍方的避難點。
吳隊長,做人嘛,是要講信用的。”
程剛說罷,將一部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里邊傳出了吳思和程剛的對話,“---記住,不能留下活口。”
噌!
吳思閃電般將手機握在手中,咔咔,變一堆零件,冰冷的雙眼盯著程剛。
“你敢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我是誰?”
程剛攤攤手:“知道,你是電視上說的超凡者啊,很厲害,我做夢都想變你這樣的人。
不過吳隊長,很多事,不是只有力量就可以辦到的。
我要是把這個東西送給軍方。
讓避難點的人知道了你在外面和我勾結起來,殺人越貨,你說,你會是什麼結果?”
“找死!”
吳思一個墊步,單手將程剛拎到了空中。
“咳咳咳!”程剛咳嗽兩聲,“我在狍子山沒活路了,帶個超凡者一起死也不錯。
我要是死了,我的弟兄們會炸塌隧道。
還有那個視頻,也會送到軍方的手里,吳隊長,你想好了嗎?”
嘭
吳思漲紅了臉,一把將程剛扔到座椅上,死死盯著對方,“你到底要什麼?”
“很簡單,帶我和弟兄們去避難點,給我安排個舒服點的職位,從此以后,咱們兩清。”
“好!”片刻后,吳思帶著怒氣低喝。
“咳咳!”
程剛了脖子,朝著對講機低聲吩咐,“把人帶過來。”
隨后。
十來個缺胳膊,缺腳,缺的老弱,巍巍的走了進來。
每個人后站著一個拿著匕首的漢子。
吳思疑的看著這一切。
程剛低聲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陣。
“你怎麼知道的?”吳思詫異一說。
“他都要弄死我了,我難道要洗干凈等死麼?人是今天晚上回來的,蹲守的弟兄們看到了。
還有,那些狼群也回來了,你說,那個超凡者要是知道咱倆準備干掉他?
你有把握干掉那群巨狼麼?”
嘎嘎,吳思看著程剛,恨的牙齒嘎蹦蹦脆響,他小瞧這個程剛了,對方已經把他拿的死死的。
看著吳思不說話。
程剛冷笑著一揮手。
呲呲呲--
“啊!”一片慘哼聲中。
壯漢手上的匕首同時劃開了那些人嚨,然后薅住頭發按在前面擺著的大盆里。
濃烈的腥味彌漫。
不一會,十大盆鮮擺在了房間。
程剛走上前,指著一盆盆的,“電視上說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白頭山國那邊跑過來很多亞人和白皮。
如果明天狍子山的人來了,我會在這里等著他們。
然后,bong,炸掉隧道,用這些把亞人引過來。
我看他們這次死不死?”
“不行,我們怎麼辦?”吳思被程剛的狠辣給驚到了,連忙喝止。
啪啪,程剛笑著拍拍對方肩膀,“放心,你沒聽過有一句話狡兔三窟嗎?
這里有另外的出口,到時候,咱們干掉外面的亞人。
你這個超凡者就是拯救了大興基地的英雄。
當然,還有我。”
吳思沉默了下去。
眼神中閃過一意,沉默許久后,終于緩緩點了點頭。
程剛一擺手。
盆里的被裝到了塑料袋中。
程剛朝手下十個大漢點點頭,眾人將塑料袋塞到懷里,快步離開。
嘎吱嘎吱!
微不可聞的踩雪聲中,一行十幾個人的隊伍悄悄的從大興礦業后山的一蔽礦口鉆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擺擺手。
“記住,先藏好了,等待命令,明天看到山頂上有黑煙,就把倒出來。
剛哥說了,事辦了,每人送一個人,還會帶著大家去軍方避難點安排一個舒服的職位。”
“明白!”
十幾人興的低喝一聲。
隨后,朝著白頭山方向竄了出去。
嘎吱嘎吱。
四個漢子在夜中,來到大興礦業東面五公里外的一小村落。
“歇歇,歇歇!”
其中一人著氣低呼一聲。
“走,去那個小二樓。”
說話聲中,四個人朝著村口東邊一棟新建的小二樓前院鉆了進去。
這一片已經被礦業和軍方的人掃了無數遍。
四人并不太擔心。
為首一人手握住了一樓防盜門的把手。
還未用力時。
意外突發,嘭,一巨大的力量將門和男人撞飛了出去。
碩大的白影在空中一閃。
還未等男人落地,一條鋼鞭樣的手穿了他口。
下一秒,咔嚓,腦袋被張開的大口嚼碎。
呲呲呲!
剩下的三個男人早已臉煞白。
如同篩糠一樣立在院落中,驚恐絕看著白皮將男人啃食。
“跑!”
兩秒后,一聲凄厲的低吼中。
三個朝著三個方向沖了出去。
呼呼呼!
半個小時后,一個漢子踉踉蹌蹌跑回了大興礦業的后山,劇烈的奔跑。
讓他息聲音像破的風箱。
咣咣咣!
男人用力捶著后山通道的鐵門。
嘩啦
鐵門的觀察口拉開,“老鱉,怎麼回來了?”
“快,讓我進去,再說,有,報。”
男人用最大的努力平息重的呼吸。
里邊的人不敢耽擱,慌忙將鐵門拉開一條,“快進來,我去通知--”
呲
忽然,一蓬鮮灑到開門大漢的臉上。
疑中,男人抬頭。
手電筒的柱映照出一顆猙獰的頭顱。
吱吱吱!
盆大口當頭罩下,咔嚓,男人腦袋猶如一顆脆棗裂開。
轟。
白皮開厚重的鐵門。
噠噠噠---
集的磕牙聲中,幾十頭白皮從通道中涌了進去,眨眼間消失在礦深。
狍子山基地。
戰場已經從溫泉浴室轉移到了臥室。
姜哲靠在床頭,叼著雪茄沉思。
杜雪的一頭長發剪到齊耳,趴在姜哲口發呆。
房間里彌漫著激后的味道。
“姜哲,你末世前有朋友麼?”
杜雪慵懶的抬頭。
“朋友?”
姜哲愣了愣,努力回憶著這個陌生的概念。
半晌后,終于點點頭,“算是有吧,青梅竹馬的那種,可惜,最后分手了。”
“哦?趕說說。”杜雪興的抬起頭催促。
姜哲無奈的磕磕煙灰。
再強大的戰士,也抹不去刻在基因里的八卦之火。
“那個孩不錯,是獨生子,我們樓上樓下,媽很看好我。
還跟我說將來要讓我當上門婿。
不過,讓我拒絕了。”
“為啥?看不上人家孩?”杜雪詫異。
“也不是,當時覺得的吧,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所以就沒答應。
后來,人家孩上了985,我呢,送了外賣。
就再沒聯系了。”
杜雪愣了愣,“上學的時候?”
“是啊,上初中的時候。”
“噗嗤!”杜雪嗔怪的輕錘一本正經的姜哲口。
房間里又沉默了下去。
“想什麼呢?”杜雪又找開話題。
“想怎麼干掉那個程剛,那家伙不能留。”
姜哲吐出一口煙圈緩緩回應。
杜雪點點頭,或許是覺這個時候聊殺人有點不太應風景,轉開了話題。
“這次去首耳干什麼了?走的時候看你很著急,也沒多說。”
杜雪的聲音很糯。
當然,也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是那個藏了鋒芒的【戰士】。
“去那能有什麼事?難不我還去拉個皮,整個容?”姜哲失笑。
“電視上說了,從白頭山國過來很多亞人和白皮,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雪支起了,好奇的問道。
姜哲撇一眼對方跳的變異大兔,面平靜,“你見過十萬頭白皮呆在一起的場面麼?”
“十萬?”杜雪驚呼一聲。
大兔子也驚的跳了兩下。
“聽秦齊的意思,至是四十萬只白皮登陸了半島,嘖嘖,你是不知道路上有多慘,---”
姜哲將路上的見聞挑重點說了說。
惹的杜雪一雙杏眼瞪到圓溜溜。
忽然。
說話聲戛然而止,姜哲猛的坐直了,和杜雪對視一眼。
“覺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