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負了。

司鄴痛苦得彎下腰。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直子，但還是佝僂著，極致痛苦的模樣：“當初，我和你母親回了華國，馬上就到京城了，我可以見到你外公，談和你母親的親事，我就可以娶了。”

“可就在這時，我收到消息，正法會和各大家族圍攻司家，我不得不暫時離開你母親，但我們都沒想到，這一離開，就是生死兩隔。”

“我讓等我……我原因為，我們還有相見的機會。”

可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

他們原可以永遠在一起，一家人永遠不分開的。

就差這一步。

司鄴閉上眼，一個大男人，卻狼狽的落下了淚。

“你妻在懷，還又生了個兒，就算我母親沒死，你也記不住了吧？”時九念別開眼，沒看司鄴，始終注視著茶杯，語氣也冷。

司鄴聽出語氣中的敵意，苦笑：“我為了救出族人，和各大家族的人廝殺，傷得很重。”司鄴苦笑道：“我重傷昏迷，了植人，是莫辛救了我，還篡改了我的記憶，所以我才會忘了你母親和你。”

時九念眼眸了一下，但是面上還是一副淡漠的表。

“莫旋傾，不是我的兒。”司鄴說著，有些張的看向時九念，像是怕不相信一般：“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我也沒有和莫辛那個……”

這種私事，和自己的親生兒，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他確實沒有和莫辛那個過，他了植人，在床上躺了將近二十年。

莫辛這些年一直在找可以讓他蘇醒的辦法，所以才會讓莫旋傾去斯特家族找特效藥，但也間接導致了叔叔的死亡。

他蘇醒，是在莫旋傾被時九念抓起來，莫辛帶著他逃往司家，他在中途醒來的，醒來后什麼都忘了，莫辛篡改他的記憶，說是他的妻子，莫旋傾是他們的兒。

蘇醒后，他不好，加上也對莫辛實在親近不起來，自然不可能做那個，他當時也因此對莫辛心存愧疚，還拼命的想彌補。

“我知道，我說這麼多，都無法彌補對你母親和你的傷害，盡管非我本意，但事確實因我而起。”

司鄴看著時九念，帶著深深的眷，時九念和母親是真的很像。

眉眼幾乎一模一樣。

他輕聲道：“我也知道你恨了我，等司家和各大家族以及正法會的恩怨結束之后，我會給你一個代的。”

他也該給他的婉婉一個代。

他已經讓他的婉婉等他太久太久。

他的婉婉，該不高興了，他得哄哄才行。

司鄴離開之前，深深看了眼時九念，用慈溫和的語氣，一字一句的開口：“念念，我真的希你能過得很好很好，平安喜樂，歲歲年年。”

就像他和時婉剛開始給取的名字一樣。

年年快樂，年年開心。

他這個做父親的，會在最后的時，做出他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