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六年十月,葉爾羌汗國王城莎車,王宮。
葉爾羌汗國汗王阿卜杜拉已經連續好一段時間失眠了。
他現在面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自從使者從明朝回來之后,主和派和主戰派的大臣們就打破了頭。
雙方各持己見。
主戰派認為,明朝有力恢復漢唐控制版圖,一定會對西域再作戰的,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征集大軍,在明軍還沒有在吐魯番和哈站穩腳的時候,大軍突進。
主和派則認為,明朝的商業發達,不但沒有必要和明朝鬧僵,還可以通商合作,小公主不是在北京麼,最好是讓小公主想辦法睡到明朝皇帝的旁邊,這樣萬事大吉。
客觀來說,兩派都沒有錯。
如果阿卜杜拉聽從主戰派的,立刻調集大軍,明軍在吐魯番不至于失敗,但絕不會輕松,可能會好幾層皮下來。
甚至導致經略西域的計劃放緩。
這也是崇禎為何把古麗熱娜帶回去讓寫信的主要原因,他主向葉爾羌汗國釋放議和的信息。
就像當年金國南下滅北宋,時不時就給北宋君臣一點議和的希,當北宋部議和派和主戰派吵得頭破流。
現在阿卜杜拉也面臨著這個局面。
如果按照主和派的說法,的確可以和明朝開通商貿,對汗國也有好。
但問題是,誰知道明朝皇帝想在西域干什麼?
“大汗,老臣認為,現在只能議和了。”宰相額日古納匆匆走進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只能議和了嗎?”
“只能議和了。”
“為什麼?”
“準噶爾的鄂齊爾圖一直對我們心懷異心,他又是固始汗的侄子,在瓦剌人心中地位崇高,若是我們現在再征集20萬大軍東進征討明軍,即便是勝了,也是慘勝。”
“我汗國必然元氣大傷,屆時鄂齊爾圖必然會趁機而起。”
“我們剛在天山以北站穩了腳,現在不能貿然行事了。”
“那如何與明朝議和?”
“小公主不是還在大明麼,若是能讓小公主為明朝皇帝的妃子,您與明朝皇帝結為親家,這事不就了麼?”
阿卜杜拉想了想,說道:“看來,眼下只能讓熱娜來完這件事了。”
“而且這并不妨礙國組織大軍,若是明朝有異,我們隨時迎戰。”
“不可!萬萬不可!”這時,財政大臣額樂素走進來,他說道,“汗王,萬萬不可再征召大軍了。”
“為何?”
“一是財政吃,二是若再征召大軍,明軍一旦知曉,便會認為我們是要再起戰事,明軍必然會趁機西來,到時候弄巧拙,反而壞了大事。”
“胡說八道!”額日古納怒道,“明軍已經占領我吐魯番領地,汗國大軍損失慘重,我等已經失去數月機會,如若再不妨,必遭大禍!”
“若是此時征召大軍,下個月明軍就可能打來!”
“我們一邊派人議和,一邊逐漸大軍,如何不能?”
“汗王,萬萬不可啊!現在一定要忍住!”
阿卜杜拉有些煩躁起來:“好了,都不要說了,先寫信給熱娜,讓先行一步,征召大軍一事,暫緩。”
“汗王!汗王!不可……”
阿卜杜拉大袖一揮,離開了。
此時,在天山以北的準噶爾草原,鄂齊爾圖汗的使回來了。
“大汗!”
“如何,洪承疇怎麼說?”
“明軍統帥愿意支持我們,只要我們進獻3萬匹馬!”
“好!很好,只要明軍愿意支持我們,我們一定可以將葉爾羌人趕走!不僅如此,本汗還要率大軍達到莎車王城,生擒阿卜杜拉!”
“大汗,我們何事舉事,兒郎們早就等不及了。”
“等風雪來了,來了之后,就是我們舉事的時候。”
自皇太極率領喀爾喀蒙古西征,擊敗了瓦剌人后,在這里留下了權力真空,葉爾羌汗國趁勢襲了準噶爾部。
準噶爾部的鄂齊爾圖汗被迫投降,還為葉爾羌汗國東征玉門關提供了三萬兵力。
當初海日古的五萬大軍中就有三萬是瓦剌人。
而聽聞葉爾羌汗國在吐魯番打敗,鄂齊爾圖汗就起了反心。
說干就干,九月底,天山以北開始飄雪,二十六日的這一天,瓦剌人大軍突然對在此駐守的葉爾羌汗國軍隊手。
兩天之,葉爾羌汗國在天山以北駐扎的兩萬大軍,被圍殺,無一人幸免。
阿卜杜拉的長子堯勒瓦斯在這場戰役中被砍下了頭顱。
九月的天山北麓,雪是紅的。
瓦剌人在這一戰中也損失了不小,但奪回了準噶爾部的控制權。
隨后,鄂齊爾圖汗率先派使者,向明朝稱臣。
九月底的時候,北京城也已經冷起來。
香山的紅葉似火一般,水泥道的兩邊,落滿了金的樹葉。
一隊隊商隊從水泥道駛過,如果仔細看就知道,那上面拖著打車打車的棉花。
從崇禎十六年開始,有大批的棉花從西域通過火車運到關來,這批棉花就是剛在北京西站卸的貨,它們要被送到北京制造局。
北京城街頭的服裝店里今年也多出了許許多多的棉款式。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在九月二十七日這一天,朝新區,開業了一家做朝百貨的店。
這家店一開業瞬間火,《大明日報》、《北京快報》等等頭條都是這家店。
這家店有什麼特殊呢?
還真的很特殊。
在這家店里,你可以買到棉襖,還能買到綢、布匹、服,當然,還有茶葉、鹽、木盆、巾,甚至還能買到香水、衛生紙這些,也有小人書、鋼筆等等。
這種經營模式,21世紀的人很懂,這不就是超市嗎?
可古代可沒有超市啊!
古代由于生產力限,商品種類不多,人們不會把不同類別的商品放在一個店去賣。
為什麼?
你想想啊,你啥東西都放一點,進貨多麻煩啊,進了拿貨本高,進多了放不下,賣不出去豈不是虧本?
所以古代是沒有超市的。
但是,但生產力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市場上貨品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開超市了。
開超市有個好,就是盤活了供應端。
如何理解這個概念?
以前的模式是,商人甲自己想賣東西,要麼自己生產,要麼去那貨。
例如甲賣服,自己生產,還得雇傭工人,買設備,開工資,這樣啟資金要求非常高。
如果找供應商那貨,供應商那就是大爺,因為貨掌握在供應商手里,你甲不要,有的是人要,要不要。
這樣前端店鋪的拿貨價議價權是掌握在供應端的。
但現在超市就不一樣了,超市的多品類經營,吸引了大量的客流,對貨消化非常快。
超市也不過度依賴同一個商品,例如服沒有貨了,我還有很多香皂,依然會有商人來買。
不需要看供應商的臉。
這算是一種新的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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