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故人

寧王妃要走了荔雪，卻怎麼也不愿意把素溪出來。

林側妃不僅沒有換回素溪，還把荔雪賠了進去，一時十分郁悶：也怪太貿然行事，臨時想了這麼個主意，可惜了荔雪那個丫頭，真的還喜歡那個小丫頭的。

回去怎麼同兒說這件事呢？

林側妃憂心忡忡地走了回去，謝珣還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林側妃想了想：明日再同他說吧，免得弄得他今晚看不進去書。

謝珣晚上本來就不讓荔雪伺候，憐小需要多睡覺，故而今晚荔雪一直沒面，他也沒放在心上，只以為早早地睡了。

可第二日，伺候他洗漱的確實林側妃邊的喜兒，謝珣不由奇怪：“怎麼是你？荔雪呢？”

喜兒支支吾吾道：“二公子，昨天晚上王妃把荔雪要過去了，以后不能伺候你了……”

“到底怎麼回事？”

謝珣洗漱完，便去見了林側妃，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側妃只好說：“昨天晚上不知怎的小世子見了荔雪，又提起要過去做丫鬟的事。當時你父王和十方大師都在，母妃也是沒辦法便同意了。原本想著將素溪那個丫頭換過來做你的丫鬟，可王妃卻不愿意，說是回府之后張嬤嬤再給你挑一個送過來……”

謝珣聽罷，臉便沉了下來：“不必了，我邊以后不需要丫鬟了。”

林側妃知道謝珣一直喜歡荔雪這個孩子，見謝珣臉如此難堪，忙安道：“兒別生氣，實在不行，母妃再去找王妃把荔雪那孩子要回來。”

“不用了。”謝珣轉往外面走去，“兒子出去氣。”

“兒……”林側妃在后面喊了一聲，謝珣也沒有回頭。

謝珣向來聰慧，亦是個敏的人，在喜兒告訴他這件事到見母妃之前，他就已經猜到了原因：昨天晚宴時十方大師剛說了謝珣邊有貴人相助的事，荔雪就被母妃送了出去，想來母妃也猜到素溪會是謝珣的貴人，這才想著用荔雪把素溪換過來。

可母妃未免太冒失了些，既然能猜到，寧王妃何嘗猜不到，對方怎麼可能會把素溪給他們，如此便將荔雪白搭了進去。

按理說左右不過是個丫鬟，送人便送人了，若是汀蘭苑地早些要人，他定然也會痛快地送過去。可是這些日子相下來，他早就把荔雪當了自己的人，待如同待自己的妹妹。乖巧溫順，憨厚中著一機靈，子十分討他的喜歡，旁的丫鬟再好，也抵不過眼前這個看的最順眼的。

他埋怨母妃，將荔雪輕易送出去，不曉得在謝珣邊會不會苦？

他亦是不滿謝珣，明明自己已經有了丫鬟，還是將荔雪也搶過去。

如此他又聯想到學堂的事，他和三弟如謝珣這般大的時候，父王只是將他們送去了北寧最好的學堂接啟蒙，可是謝珣要接啟蒙教育的時候，父王卻提前在府中建了學堂，專門給他聘了北寧最好的夫子。依著謝珣的，他和三弟也沒人得了一位夫子，同謝珣一起在學堂讀書。

如今細細想來這些事，到底是嫡庶有分，偏偏他只是個庶長子。

昨日見到父王帶謝珣騎馬的那種不平衡的覺又涌了上來，謝珣理智上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嫉妒弟弟，可是上卻總控制不住為自己覺得委屈。

心中正糾結著，剛走出院子沒多久，卻瞧見一個悉的小人兒正朝自己走來。

“二公子！”對方喊了自己一聲，似乎帶著些許的雀躍。

便是這脆生生的甜甜的一嗓子，仿佛一下子吹散了他心中大片的霾。

荔雪昨天晚上被林側妃送走之后，便想到謝珣知道以后定然會不開心，繼而和謝珣之間產生嫌隙。

故而一大早便借口跟寧王妃邊的大丫鬟紅菱說要去跟原來的主子道個別，也不枉主仆一場。紅菱見是個知道恩的，也便許了。

如此荔雪才跑來這邊，還未進去，便看到謝珣臉不郁地走了出來。

這些日子同謝珣相，確實十分激謝珣對自己的照顧和寬容，亦是有些不舍得離開這麼好的主子，所以在看到他時，荔雪心中亦是十分歡喜的。

看到謝珣之前是走著的，看到他之后便小步子跑了起來，謝珣看到噠噠跑到自己面前，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揚了起來，他手幫了，眸也變得起來：“母妃說你去五弟邊了，怎麼一大早又跑回來了？”

他心中期許著，或許寧王妃和謝珣反悔了，又讓回來了。

荔雪看著眼前如同兄長一般的溫年，不舍道：“二公子，奴婢要去世子邊侍候了，擔心你會不開心，所以過來看看你。”

“我確實不太高興，”謝珣見對自己如此上心，心中亦是覺得沒白疼一場，“不若我去王妃娘娘那里把你要回來吧？”

荔雪搖了搖頭：“二公子，雖然奴婢也很想回到你邊，但是既然側妃娘娘已經把奴婢送出去了，你若再去找王妃娘娘要回來，怕是會影響兩位娘娘的關系。況且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而已，不值得二公子你費心的。”

這些道理謝珣亦是曉得的，他確實想把荔雪要回來，但是礙于母妃和寧王妃的關系，他又不能真的這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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