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側妃看到寧王如此,抿了抿,忍住心中漾的笑意,故意做出一副嚴厲的樣子,對荔雪說:“還不跪下!”
荔雪一臉茫然地跪了下來,眼神清澈而無辜。
然后林側妃對寧王說:“王爺,您有什麼話便問吧。”
寧王一時語塞,好半響才開口:“你荔雪?”
荔雪低著頭,小聲道:“是。”
“昨天去學堂送傘的人是你?”
“回王爺,還有青柳姐姐和連翹姐姐。”
“你……今年幾歲了?”
“六歲了。”
“好,六歲好,六歲好……”寧王尷尬道,“行了,你下去吧。”
“啊?”荔雪懵懂地看了一眼寧王,“是,奴婢告退。”
謝珣也跟著說:“父王,兒子還要回去溫習功課,便也先告退了。”
寧王扶著額頭,鬧了這麼個烏龍,只覺得在兒子面前丟臉了,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
謝珣和荔雪出去之后,寧王見林側妃還站在一旁不高興,便將拉到懷里:“妃,本王方才誤會你了,是本王不好。”
林側妃捶了捶他的口,嗔道:“王爺,你剛才對臣妾好兇的。”
這一撒,方才尷尬的氣氛便被沖淡不。寧王捉住的小拳頭,笑呵呵道:“本王有錯,本王給你道歉好不好?”
林側妃眨了眨眼,盈盈著寧王:“那你今晚留下在陪臣妾,臣妾方才都被你嚇壞了,今晚怕是要做噩夢呢。”
寧王抵擋不了這般的攻勢,便答應了下來:“好,本王今天晚上不走了……”
林側妃高興地賴在他懷里同他嬉鬧了一番,不忘同他又解釋了一番。
“王爺,昨天荔雪那小丫頭去給兒送傘,我瞧著衫單薄,這才臨時想起月兒有一件不穿的鶴氅,便讓月兒找出來給那那丫頭穿上了。荔雪這丫頭也是可憐,在咱們這王府里無依無靠的,又那麼小,既然來了我的院子里,我自然是要多照顧一下這個孩子的……”
寧王看著懷中千百的林側妃,沒想到竟然如此善良,若非他今日親自走一趟,怕真是要誤會了。
如此,寧王看的眼神更加溫:“妃如此懂事,本王甚是欣。”
另一邊,謝珣同荔雪走在一起,問:“方才嚇到你了吧?”
“啊?”荔雪這才想起來,算來這一世是第一次和寧王打了個正面,寧王生的高大威風,不笑時十分威嚴冷酷,府中許多的下人都對他恭敬而懼怕,方才好像表現得太淡定了。
但是這會兒再表現出害怕也晚了,于是荔雪只好說:“沒有,王爺很和善,還問了奴婢的年齡,奴婢不害怕……”
“不害怕就好。”謝珣了茸茸的小腦袋,“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算因禍得福,明天母妃指不定要怎麼賞賜你呢?”
又賞賜?有了謝珣的庇護,壽康宮的侍衛自然沒有找到姜荔雪。
太后擔心自己和李嬤嬤的話被人聽了去,更擔心是被姜荔雪聽了去,于是問那些侍衛:“可看清刺客的樣貌?”
刺客答:“沒有看到刺客的臉,但是刺客有一貌特征……”
“什麼特征?”
“右好像有點病……”
于是太后立即命人把宮里所有右有疾的人都抓過來審問了一番,當然也沒審問出個所以然來。
右已經完全不麻的姜荔雪窩在龍榻上,竄了一晚上的這會兒困意一下子涌了上去,還沒等到出去打發侍衛的謝珣回來就睡著了。
謝珣從正殿回來,都還沒來得及問到底聽誰說話了,就聽到那龍榻上、被子下傳來均勻的小呼嚕聲。
他揭開被子一看,姜荔雪蜷著跪在榻上,腦袋拱進自己的手里,以一種非常高難度的姿勢睡得十分香甜。
謝珣欣賞了一會兒的睡姿,然后的臉,喚:“侍衛們已經打發走了,你回去睡吧。”
姜荔雪被他醒了,迷蒙著眼睛了他一眼,困倦的慵懶和被吵醒后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展無,像一頭睡不醒的小鹿,毫無防備的樣子謝珣心底狠狠一,差點涌出一沖給蓋好被子拍拍讓不用走了就在這里好好睡……
當然他的理智讓他沒有這麼做,畢竟男大防,他不能壞了這小丫頭的聲譽。于是他將姜荔雪從榻上挖出來,擱在地上,然后看著著眼睛哼唧哼唧地走了。
這一晚上,謝珣躺在姜荔雪沾過的龍榻,翻來覆去地過了好久才睡,夢里姜荔雪還在他龍榻上面上躥下跳。
第二天謝珣想找姜荔雪問問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可姜荔雪卻躲著不肯見他,連吃飯也不面,了去膳房東西吃。
如此反常,讓謝珣懷疑是不是犯了什麼大事,怕他責罵才不敢見他。
而姜荔雪這邊,宮這麼久第一次抑郁了。
無意間知道了謝珣的世,他竟然不是太后親生的,而且聽太后和李嬤嬤話里的意思,謝珣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樣對比下來,太后想要除掉自己是小事,想要換掉謝珣的皇位才是大事。
而太后口中的“姜菁”,姜荔雪也是知道的,是前任云蒙谷谷主的兒,是師父的師妹,每年師父都會帶姜荔雪去給的墓上添新土,但卻從未講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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