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謝珣走到姜荔雪邊,抬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竟是燙得駭人。“姜荔雪,你還好麼?”
“陛下,”姜荔雪忽然抓著他的手,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好冷……”
謝珣愣住了,站在那里一不,任由姜荔雪抓著他的服,攀了上來。他剛想推開,卻發覺是真的冷,上在打哆嗦,牙齒的咯吱咯吱響,閉著眼睛像一只可憐的小貓。
謝珣心中一,干脆敞開了衫將裹住,扭頭對太醫說:“先想辦法給退熱。”
“是。”太醫忙去開藥方,然后去抓藥,熬藥。
謝珣抱著姜荔雪坐在凳子上,姜荔雪手腳,干脆整個人都窩進了他的懷里。好在形小,正好被謝珣囫圇抱住。白斂見還是喊冷,便尋來一床棉被給姜荔雪蓋上,又去生了個火爐端來。
屋中很快熱了起來,謝珣抱著滾燙的姜荔雪坐在火爐邊,把自己熱得直冒汗,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白斂怕他熱壞了,便說:“陛下,要不您先把阿雪放下,這火爐很暖,讓自己烤著。”
謝珣這會兒確實熱得衫都了,可懷里的小人兒地挨著他,他稍微移開一點,又迫不及待地拱進來,拼命汲取他上的溫暖,哼唧哼唧地他本放不下。
謝珣了臉上的汗,說:“沒事,朕再抱一會兒。”說完低頭去瞧姜荔雪,問,“還冷嗎?”
懷中的人兒已經閉上了眼睛,兩條秀氣的眉委屈地皺在一起,含糊不清地咕噥道:“冷,外面的雪下得好大,阿黃的小屋子都被埋起來了,徒兒掉進雪窩子里了,抓了一只野兔子,今天不想練功……”
這都什麼跟什麼?
謝珣又將抱了幾分,吩咐白斂:“去看看藥熬好了沒,人都燒糊涂了藥怎麼還沒端來?”
一刻鐘后,太醫終于端著藥急匆匆趕了過來,謝珣拿過來就要往姜荔雪里灌,白斂忙上前攔住:“陛下,燙,吹吹……”
“哦。”謝珣將已經遞到姜荔雪邊的藥碗撤了回來,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端著藥碗的指腹有些灼痛,可想而知里面的湯藥應該是十分燙人了。
他將藥碗擱在桌上,用湯匙攪著散發熱氣,白斂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個小扇子,謝珣一邊攪,他一邊扇,看得旁邊的太醫一臉疑:這小侍衛是什麼來歷?居然能讓陛下和一等侍衛一同伺候喂藥?看來地位非同一般啊。
在謝珣和白斂的努力下,藥很快就涼了,謝珣擔心姜荔雪怕苦,還讓太醫準備了餞。沒想到姜荔雪竟出奇地配合,不僅就著他的手將藥一飲而盡,還咂咂說:“再來一碗……”
真是個吃貨。
藥效并沒有那麼快,所以姜荔雪還是害冷,抱著謝珣不撒手。謝珣心想喝了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況且這會兒他實在熱得有些不了了,便想讓白斂先把抱下來,自己好涼快一會兒,可白斂剛要拉開,姜荔雪閉著眼睛就是一拳,白斂躲開,再拉,又是一拳……
“這……”白斂無奈地看著謝珣。
謝珣也沒想到生病的姜荔雪會這麼粘人,他掙不開,只能由著抱:“白斂,再去給朕端一壺涼茶來。”
姜荔雪抱著謝珣一直到后半夜才松開手,太醫過來查看,說是終于退熱了,脈象也穩定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這一場高熱來得迅猛,去得也迅猛,讓太醫連連稱奇:“第一次見這樣的質,這個姜侍衛果真不是一般人……”
高熱退了,姜荔雪自然不害冷了,都不用謝珣手,自己從他懷里鉆了出來,抵著他的口閉著眼睛嚷嚷:“什麼玩意這麼熱?熱死老子了……”
白斂:“……”敢說陛下是什麼玩意?
謝珣:“……”吃完飯就罵娘,放下筷子就砸鍋,等明天這丫頭病好了,必須得打一頓了。
“還不趕把抱走?”謝珣站起來,一把將姜荔雪扔給白斂。旁邊的宮忙過來給他整理好服,他剛走了兩步,忽然覺得頭暈得厲害,子也跟著晃了晃。
“陛下,您怎麼了?”白斂趕將姜荔雪放到一邊,跑過來扶著謝珣。
謝珣臉蒼白,渾冒汗,皮灼熱,白斂扶著他重新坐下,太醫立即上前檢查,最后診出:“陛下這是中暑了!”
白斂:“中暑?”扭頭看向火爐以及火爐旁邊某個睡得小呼嚕一串一串的丫頭……
第二天姜荔雪睡醒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太醫院看阿沁。
阿沁是下半夜燒起來的,好在有太醫守著,很快控制了病,這會兒也已經蘇醒,人還是很虛弱,小臉煞白煞白的。太醫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回去再修養幾日就好了。
姜荔雪跟著太醫去給阿沁抓藥,珣間太醫也為重新檢查了一下上的傷口,囑咐最近還是不要多,能靜養最好。說著還為姜荔雪把了脈,說道:“你這質著實特殊,昨晚那場高熱來得異常兇險,你現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若是換做其他人,許是腦子都能燒壞了……”
“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姜荔雪一臉神道。
“哦?”太醫好奇地遞過耳朵過去,“那你是什麼人?”
姜荔雪眉眼彎彎:“我師父說我是奇才,奇才是不會輕易掛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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