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房的宮們沒見過姜荔雪,瞧著模樣生的雖然稚卻也是俊俏,只是穿的不分男,一時辨不出是男孩子還是孩子。聽見白斂說要定做侍衛服,宮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個眉眼如畫的男孩子,小小年紀便長得如此清秀可人,再長幾年那還了得?
如此小宮們看姜荔雪的眼神立即亮了起來,年齡大的宮看姜荔雪也是一副老母親般和藹的神,主將姜荔雪拉過去量尺寸,這個說給做腰帶,那個說給納鞋底。
姜荔雪也算是懂禮貌的孩子,面對眾人的熱,也打心眼里謝:“謝謝小老妹,謝謝大嬸子……”
小宮:“……”小老妹?
大宮:“……”大嬸子?
這稱呼咋這麼接地氣呢?
姜荔雪的服和鞋子最快今天晚上才能做出一套來,量好了尺寸,白斂便帶著姜荔雪離開了,說是待晚上再過來取。
“服還沒做好,你今天就不用當值了。這是我的腰牌,你可以出宮去逛逛,京城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白斂將自己的腰牌解下來給。
雖然沒有腰牌也一樣能出宮,但是白斂還是希能遵循宮里的規矩,畢竟走正門比翻墻還是要好得多。
姜荔雪接過他的腰牌,擱在手中婆娑了兩下,還是決定還回去:“算了,我不出去了,沒錢,逛街不氣。”
白斂看這如今這一副囊中的樣,聯想起平日里目中無人的模樣,心中不免生了些許逗弄之意。他從自己兜里掏出二兩碎銀,鋪在手心,故意逗:“我這里有一些,你若喊我聲大哥,我便借給你。”想來依照狂妄自大的個,是本不會喊的吧。
姜荔雪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喊聲大哥就借錢,你這錢也忒好借了。”
“嗯?”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
“大哥!”姜荔雪歪著頭了一聲,然后一把將他手里的銀子抓了過來,“謝謝大哥!”
“……”說好的囂張狂妄寧折不彎呢?
當然這個時候白斂絕對想不到,晚上的時候姜荔雪揣著從市集上掃而來的新鮮玩意,跑去謝珣那里炫耀,謝珣問哪里來的錢買這麼多,姜荔雪一邊把玩的小玩意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哦,小白臉給我的。”
謝珣嚇了一跳:“什麼小白臉?”小小年紀還養小白臉了?
姜荔雪玩的不亦樂乎,頭也不抬道:“就是你邊的白侍衛啊。”
原來是白斂?謝珣只好糾正:“他白斂,收斂的斂。”
姜荔雪點點頭:“對,就是他,小白斂。”
謝珣考慮著,明日要不要提醒白斂,換個名字。
可第二日上早朝前,姜荔雪穿著新做好的侍衛服,登著一雙嶄新的厚底靴子姍姍來遲,看到白斂也不說話,就在他跟前轉悠,眼睛里出的亮分明是在等人夸。
白斂也不吝嗇自己的贊,夸道:“很神,很適合你。”說著還掏出一把零塞給姜荔雪,看這作和神都十分自然,想來不是第一次投喂了。
其他的侍衛也看著姜荔雪紛紛點頭,出贊許的目。
姜荔雪把零塞進兜里,然后咧著笑了,似乎還帶著幾分。
謝珣看到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發堵:為什麼不過來征求朕的意見?朕這麼大一個人金閃閃地站在這里是晃瞎你的眼睛了嗎?不來就不來,穿得跟個假小子似的朕還不稀罕夸呢?還有白斂,你笑得一臉寵溺是怎麼回事?那姜荔雪是你養的娃啊還是你喂的貓?算了你還是繼續小白臉吧,朕才懶得你改名……
謝珣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去上朝了,白斂著姜荔雪趕跟上。
姜荔雪也很好奇侍衛們平常當值都做些什麼,再加上穿了喜歡的服心中高興,便樂呵呵跟著白斂,護送謝珣上朝去了。
白斂是謝珣的侍衛,上朝的時候要站在謝珣的邊。這幾日因為姜荔雪的到來,他熬了幾個通宵,一直還未休息過來,這會兒站著不,著實有些困倦,但卻不敢有懈怠,只好把哈欠都咽進了肚子里。
謝珣時不時瞟他一眼,眼神涼颼颼的,讓白斂覺得怪怪的:陛下今日,似乎對他有些不滿啊,這是為什麼呢?
至于姜荔雪,和其他侍衛守在外面,吹著晨風,著溫和的晨。大清早這麼好的天氣,理應活活筋骨練練功的,站在這里一不著實難。只可惜在這大殿前也不好施展,干脆腰一提一,就地扎起了馬步,作標準之余,當然也耽誤不了吃零。
其他的侍衛見如此,憋笑憋得好難。
晌午用膳的時候,謝珣讓白斂回去小憩一會兒,免得下午值守時沒有神。
姜荔雪不懂宮里的規矩,向來以白斂為標桿,見白斂離開,以為自己也可以下去休息,于是跟著白斂抬腳就要走。
謝珣心中更堵得慌了:這小丫頭和白斂才認識幾天啊?怎麼這麼粘他呢?
“姜荔雪,你留下陪朕用膳。”謝珣冷邦邦地說道。
一聽說用膳,姜荔雪立即停下腳步,眼睛锃亮:“吃啥?”
謝珣看了一眼常公公,常公公立馬報菜名:“四個菜,八寶野鴨,尾魚翅,黃瓜,蓮蓬豆腐,配粥是海參粥,飯后點心是杏仁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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