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裝修得不錯,地道的大韓民國風,很適合拍照打卡。
程菲拿著手機對著食拍照,正玩兒得開心,聽見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程菲臉微變,看眼對面,周清南已經面無表接起了電話。
簡單兩句之后,連線切斷。
程菲好奇:“怎麼了?”
“沒什麼。”周清南朝出個和的笑,“等下吃了飯我送你回家。”
程菲拿筷子夾起一個炒年糕,放進里,邊咀嚼邊再次發問:“那你呢?”
周清南說:“有點事。”
程菲靜靜看著他,沉默幾秒后,忽然又問:“沒有危險吧?”
周清南聞聲,很輕地挑了下眉,道:“你不止一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那是因為我真的很擔心。”程菲想也不想便回道。
周清南角勾了勾:“別擔心,忙完了我給你電話。”
關于他的一切都充滿未知數,程菲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過問太多不僅沒意義,還會為他徒增煩惱,只能將滾到邊的話都咽回去。
最終,只是朝他笑著點頭,乖巧地應道:“好。”
*
頭天夜里下了一場暴雨,今天倒是個大晴天。
午后氣溫陡然飆升,整個城市像一腳邁盛夏,知了藏在枝頭個不停。
聲聲蟬鳴擾得梅年心煩不已,助理乖覺得很,當即便吩咐了底下人傾巢而出忙活開,去花園里捉蟬。
因此,在周清南驅車駛梅氏莊園時,正好便瞧見管家徐叔領著一眾傭人爬樹登高,拿著大網子揮來撲去,場面說不出的稽。
周清南不關心這些人的行為,沒看兩眼便將目收回來,停好車,只去了書房。
一個鐘頭后。
閉著的書房大門再度開啟,周清南走了出來。
這頭,周小蝶端著一碗中藥剛出電梯,迎面便跟一道高大影遇個正著。愣了下,旋即面上的神便冷下去,沒好氣地問:“他又把你來干什麼?”
周清南眼神冷漠,看都沒看周小蝶一眼,沒說話。
“怎麼,想讓你出面阻攔我?”周小蝶譏誚地彎起,“梅年還真是老糊涂了。我連他的話都不聽,難道會聽你的話?”
周清南不想跟廢話,只是冷冷道:“梅老沒有讓我阻攔你,只是說,下周四你要對市局進行自殺式襲擊。那地方守衛森嚴,要我在暗中盯著你,給你提供一定的幫助。”
話音落地,周小蝶眸突的一跳,似乎對這個答案到意外。
須臾,自嘲似的勾了勾,眉眼間的神似是失落又似是早有預料,平靜道:“確實。比起他的宏圖大業,我這條命算得了什麼。”
周清南:“你打算什麼時間行?”
“當然是選那些條子人最齊的時候……上午九點鐘吧?”周小蝶涼聲說著,忽然又輕輕地笑了幾聲,“我一個得了先天侏儒癥的怪,死的時候居然能拉那麼多偉正的警察給我陪葬,想想,還真是一點也不虧。”
下周四,上午九點。
得到確切時間點,周清南便徹底沒了耐心跟這侏儒耗。他轉走進電梯,臉漠然地摁下了“關門鍵”。
鏡面玻璃門緩慢合上。
上了車,周清南驅車一路往外疾馳。
他神冷峻,邊開車,邊從置架底部一個隔層里取出一個按鍵機,練地單手安裝電池,開機。
然后便撥出一個號碼。
沒一會兒,對面的人將電話接起。
周清南一言不發,指尖在機表面飛快敲擊數下,隨機便將連線切斷。
*
云城國安局,勤部7組。
丁琦一襲警服坐在工位上,嫌熱懶得戴警帽,隨手放旁邊,一雙大長也以一種悠哉又閑散的姿態疊著。
他將手機夾在耳邊,里篤悠悠地哼著歌,手也不閑著,飛快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接收到的特殊碼。
沒一會兒,對面掛了電話。
丁琦隨手把手機丟回桌上,拿起筆記本,默讀碼,練地拆分拼接,組合有效的文字信息。
【下周四上午十點,濱港市公安局大樓,枯葉蝶。】
“……”看著解讀出的容,丁琦凜目,面上吊兒郎當的戲謔之眨眼間消散。
他眼神驀地一沉,飛快拿起桌上的座機撥出一個號碼。
嘟嘟兩聲,接通。
“鄭書。”丁琦沉聲道,“老總的會開完沒有?我這兒有一份急報,關于紅狼的。”
*
濱港市公安局位于南二環,占地面積廣袤,主指揮中心大樓共有32層,如果從高俯瞰,可以清晰分明地看出,整個大樓是一本法典造型,預示著法典如山,由主塔樓、東樓、北樓三個部分組,總高146.7米,建筑正中正上方是中國人民警察的警徽標志,整巍峨聳立,莊嚴肅穆。
除主辦公樓外,旁邊還有幾棟綜合辦公樓環伺圍繞,大門兩側種植著許多綠植,郁郁蔥蔥,每到天氣最熱的時候,總會有許多市民來到市局門前的綠蔭地,乘涼避暑。
上午六時許,一輛面包車從市局大門前駛過,穿越整條林蔭道后繞過一個彎,徑直來到后門區域。
天氣炎熱,門衛室里的兩個門衛大爺正關著大門吹空調,老式收音機里放著老秦腔,唱的是一首經典《打鑾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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