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南:“……”
周清南靜默了差不多半秒鐘,而后便平靜地點了下頭,“對。”
“……”
這回換程菲無語了,心想大佬不愧是大佬,連承認自己是魔,都能承認得這麼坦率自然,毫無波瀾。
咫尺之遙,周清南沉郁的眸直勾勾盯著,安靜片刻,又問:“看你這樣子,好像不太喜歡我親你?”
程菲被這直白的問句生生嗆了下,耳朵都燒起火來,支吾好半晌,才聲若蚊蚋地回道:“……倒也不是不喜歡吧。”
周清南:“那是嫌棄我技巧不好,把你伺候得不爽?”
程菲:“……”
程菲指尖都發起燙,皺眉瞪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講文明樹新風。用詞能別這麼骨嗎?”
周清南聞聲,眉峰又挑高一分,勾著的下輕聲問:“聽了害?”
“……”程菲臉紅紅的,悶聲不說話,默認。
“那你習慣一下。”周清南道。
程菲不滿意,咕噥著抗議:“為什麼是我來習慣,你就不能改變一下自己的說法方式嗎。”
周清南差點讓這妮子氣笑,瞇起眼睛盯著,聲線極低:“這位小姐,請你搞清楚,你現在是我人,我老婆。我和自己的妞關起門干這檔事,講什麼文明。”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
程菲被噎得一時無言,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只能閉上,沉默。
周清南也繼續定定盯著瞧。片刻,才又開口:“那我親你的時候,你覺得舒不舒服?”
程菲窘迫,得想打他:“這個問題剛才不是問過一遍了嗎,怎麼還問?”
“你不是嫌我剛才那句話不文明。”周清南神自若,“給你換個文明的問法。”
程菲:“……”
周清南低頭,在瓣上懲罰地輕咬了口,嗓音微啞:“回答我。”
“……”程菲被他咬得往后躲,眼睫輕,全皮又燥起來。
心想這是個什麼奇葩問題?讓怎麼回答呀!
“我、我也不知道。”程菲小聲說著,停頓兩秒,又著頭皮做了個補充式點評,“你的吻技,應該還算可以。”
周清南輕嗤了聲,“說得你經驗好像富。”
“……富不行嗎。”程菲想起這人剛才的惡劣事,忽然生出一種報復式的惡作劇心理,故意做出副小流氓的姿態,也學周清南的樣子住他下,“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你又不是我第一個接吻對象。”
“是麼。”周清南聽后,淡淡地應了聲,而后便驀地收手臂,迫使向他,薄碾著的耳垂,輕聲問,“那本人在程小姐心里,能排第幾?”
程菲清了清嗓子,著頭皮:“……前三還是沒問題。”
周清南安靜了會兒,點點頭:“知道了。”
程菲迷茫:“嗯?”
周清南:“熬夜對你不好。所以等下吃了東西,我會讓你早點睡覺。”
程菲還是很茫然,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跳轉到了這里,糊里糊涂地頷首:“……好的。”
“明天我七點就會你起床。”周清南說,“中午十二點,我們再一起吃午飯。”
“我明天又不上班,不用起這麼早吧……”程菲對他這時間規劃到不滿,嘀咕著說,“而且七點起來,十二點再吃飯,中間還有整整五個小時呢,我拿來干什麼用?”
周清南:“跟我接吻。”
程菲:“……”
程菲驚了個呆,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我這人好強,只排前三可不行。”周清南埋頭,在瓣上啃了口,盯著似笑非笑,“能生巧,把你親上千八百次,第一和你就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
五分鐘后,程菲又是聲輕哄說好話,又是不斷哭賣慘,這才終于從虎口,功進到臥室換服。
剛才一通折騰,大蝴蝶結睡已經皺了一團腌菜,本不能再見人,程菲窘迫又無奈,只好將服換下,又打開柜,從里面取出一件偏厚的T恤衫和寬松長,套在上。
換好服,程菲邊整理擺邊照鏡子。
抬眸一瞧,只見鏡子里的孩兒長發糟糟,雙頰紅眼眸潤,渾都著一難以言說的態,不一陣尷尬,連忙拿梳子將頭發梳順,又往臉上噴了點保噴霧。
水滴覆蓋全臉,清涼降溫,這才讓雙頰的紅暈淡下去。
程菲蓋上噴瓶蓋子,又盯著鏡子仔細打量,確認現在的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后才放下心,轉從臥室離開。
打開門,客廳那頭還是只亮著一盞夜燈,線昏暗。
周清南斜靠著墻壁站在走廊上,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站姿隨意。
聽見開門聲,他側過頭,視線朝程菲看去。
“我換好了。”程菲笑笑,“走吧。”
說著,便提步往大門方向去。
經過周清南旁時,耳畔冷不丁響起道嗓音,問:“穿沒?”
程菲剛退熱的臉一下又紅起來,無語又窘迫地看他一眼,小聲:“……我就取個外賣,兩分鐘就回來了。不想穿。”
周清南:“我建議你穿上。”
“為什麼?”程菲不解地問,“這麼晚了到黑燈瞎火,又沒人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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