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那你眼珠子都挪不開？”

周清南：“我是怕無聊。”

丁琦：“……”

丁琦無語了，頓了下，不由更加好奇，問他：“說真的，哥，你和這小妞什麼關系啊？還專程追著人家來蘭貴。”

說著又下，看著顯示屏開始念叨，“嗯，確實是個大，臉蛋材都一點兒病沒有，和你也還般配的……”

周清南靜默兩秒，而后也不答話，只是對丁琦淡聲道：“你先轉過去。”

丁琦：？

丁琦迷茫，雖不解，但還是聽話地照做，原地立正向后轉，背對自家搭檔大佬站好。

周清南一腳踹在丁琦屁上。

“……我去！”

丁琦吃痛，著他實的翹回過頭來，哭喪著臉問：“你踢我干嘛啊哥哥？”

周清南抬手指丁琦，低聲警告：“別的人我不管，，不許議論。”

丁琦一噎，捂著屁更憋屈了，小聲咕噥：“這不幫你把把關嗎，又不是講壞話，你至于這麼護犢子。”

周清南揚了下眉。

丁琦默，隨之便出個乖巧的笑臉：“不議論，不議論。”

*

一扇門之隔的外面，除程菲外，倉庫里空無一人，線昏暗，空氣里能聽見遠酒吧大廳喧嚷的人聲。

程菲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斗地主。

打完幾把后，看了眼屏幕右上方的時間，發現，周清南和紈绔小哥兩個人關在碼房里，轉眼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鐘。

也不知道那兩個大男人有什麼，能聊這麼長時間。

總不可能是……

有一吧？

程菲蹙眉，被自己腦子里冒出來的這個猜測給嚇到了，心里直犯嘀咕。

腦子里胡七八糟思索了幾秒后，微抿，從手機斗地主的界面切出去，打開微信，準備給碼房里的大佬發個消息，問問他忙完沒。

誰知道，程菲這頭剛在輸框里敲下第一個字，那扇碼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程菲一怔，抬起頭，看見周清南和之前那個紈绔公子哥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

“……忙完了呀？”程菲趕熄滅手機屏，整理了下頭發，從沙發上站起。

“嗯。”周清南朝點了下頭，繼而停頓半秒，側眸沉聲道，“記得我跟你說的事。”

這話自然是在叮囑丁琦。

丁琦豪氣一擺手，拍拍口說：“放心吧老大，我你還不知道嗎？絕對的靠譜。”

周清南頷首，沒再說什麼，視線一轉便落在旁的小姑娘上，嗓音明顯輕幾分：“走吧。”

丁琦：……

丁琦瞇起眼，眼神往右飛，看了看自家的搭檔老大，又往左瞄，瞧了瞧老大旁那個水靈又艷的小姑娘，心里莫名就有點兒發酸。

認識老大這麼多年，老大從來沒用這麼溫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又想起，當初沈寂剛那會兒，也總是因為溫舒唯就冷落自己……

丁琦越想越郁悶，越想越癲狂，不在心頭冷笑一聲：都他媽有對象了是吧？

那可太棒了。

全世界都散發著的酸臭味，從今往后，就只有他特工小丁——還散發著單狗的清香！

丁琦這頭正琢磨著，那頭，站在周清南邊的程菲也在思考。

半秒后，出于禮貌，還是抬起胳膊朝丁琦揮了揮，微笑打招呼：“你好啊。”

丁琦聽見這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也趕朝程菲出一個燦爛笑容，一口整齊大白牙在暗中閃閃發：“你好嫂子。這次比較匆忙，下次來云城找我，我請你吃飯啊。”

“好嘞……”程菲笑盈盈地接了句。

接完，眼睛眨兩下，反應過來什麼，瞬間窘迫，兩片紅暈不可自控地在白皙雙頰蔓延開——這賣黃片的剛才喊什麼？嫂子？

這……

程菲僵住了，側眸看周清南，視線里帶著求助的意思。

可這位大佬卻像本沒聽見黃片老弟的那聲稱呼，表平靜眼神冷淡，大手一抬，直接捉住了纖細的左胳膊，帶著大步離去。

丁琦留在原位，高大軀吊兒郎當地斜靠著碼門，沖兩人的背影吹了聲口哨：“慢走啊二位。”

待周清南和程菲的影徹底從視野中消失，丁琦面上的笑意便逐漸褪去。

他轉進屋，將保存箱調好溫度封好，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沒一會兒，接通。

丁琦眉目間縈繞著一憂，道：“齊醫生嗎？今年的樣采好了，我明天一早就送到你那兒。”

*

走出酒吧已經是深夜。

街景蕭瑟，一個行人的影子也瞧不見，只有兩只野貓在街頭廝打，嚨深發出威懾而驚恐的嗚鳴聲，為這座被夜籠罩的邊境小城增添了幾荒寒彩。

程菲和周清南并肩行至馬路牙子上，隔了大約一步遠的距離，誰都沒有說話。

不多時，程菲忽然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扭頭看向旁的男人，輕聲開口：“周小蝶不是你的兒吧。”

周清南靜了靜，搖頭。

這個答案其實早就在程菲的意料之中，并未到毫意外。

站定，注視著他，又說：“今晚你和你那個朋友見面的事，應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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