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
程菲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前腳剛給陸巖共了正版網文資料包,后腳他居然就把這事兒跟他家大佬說了?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那位狠人刀疤哥的這麼大……
程菲無語了足足三秒鐘,才打字回復對面的周清南。
理直氣壯的:【我跟陸巖先生共資料包,是為了報答他送我回家。】
周清南:【他熬幾個夜,休息時間就能補回來。】
“……”看著眼前這行文字,程菲隔著手機屏都能想象出周清南臉上涼涼又欠扁的表,不抬手眉心,啼笑皆非又氣呼呼地打字回他。
【我發資料包給你家陸巖,純粹一片好心,我哪能控制他是睡覺的時候看還是吃飯的時候看?你這行為跟自家孩子學習績差就跑去舉報游戲開發商的智障家長有什麼區別?!】
哐哐哐一頓輸出,打完讀一遍,覺得用語太激烈了點,又默默刪掉。
了傷的獅子依然是獅子,半死不活的大佬依然是大佬,這樣噴周清南,著實是有點壽星公上吊嫌命長的意思。
程菲雖然很不爽,但也并沒有完全被怒氣沖昏頭腦。低眸做了個深呼吸,靜默兩秒,給周清南發了二十個【微笑】過去,讓對面自行會。
對面的大佬停頓了約莫半秒鐘,又回:【還有沒有其他事】
周清南:【我要睡了。】
“……”難怪都說漂亮的男人是毒藥,容易讓人頭腦發昏。跟這位大爺胡七八糟鬼扯了一大堆,差點忘記加他微信好友的真正目的!
程菲齒尖輕輕咬住瓣,略遲疑,暗暗吸一口氣又吐出來,終于將那個問題敲了出來。
程菲:【那個】
程菲:【你想不想要一個平安符?】
消息發送過去,對面好幾秒都不見回應。
程菲心跳噗通噗通的,發熱,住手機的指也不自覺收幾分。等了一會兒,嗖一下,新的文字信息終于從對話框底部冒出來。
周清南問:【什麼平安符。】
程菲:【我這個周末要去一趟蕭山太公頂,我媽說太公頂的平安符很靈驗,驅邪避害保平安的。你這兒不是傷了嗎……】
城市另一端。
周清南在黑暗中看著手機,輕微抬了下眉峰,眼中眸沉沉,緒不明。
片刻,他靠坐在床頭打字回:【謝了。我用不上。】
屏幕另一端的小程同學卻還像是不死心,又回復他:【反正我也要去給自己求,順便就能幫你帶一個。】
壯士小程同學:【雖然你們這行拜的都是關二爺,不過平安符這種東西,往上一戴就完事兒,既不添病又不添災,就當是個心理安也不錯吧!】
夜沉寂。
周清南垂著眸,視線安靜落在和孩的聊天界面上,過這些文字,似乎已經能想象出說這些話的神態和表。
眉眼會彎兩道月牙,眼底暈開淺笑,表真誠里又出一可的倔強,楚楚靈。
連這一不變又疲乏冷的夜,竟也顯出幾分破天荒的溫。
理智告訴周清南,他應該拒絕,也必須拒絕。
但此時此刻,不知是低燒的乏使人混,還是落地窗外霓虹燈的使人迷惘,他指尖落在冰冷的手機屏上,索敲擊,最后打出來的,卻是一個簡單又溫和的單字。
周清南回:【好。】
“……”看著對話框里的最新回復,程菲角不住地往上翹,心中瞬間洋溢開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喜悅,彎著框框打字。
程菲:【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幫你也帶一個平安符。】
程菲停頓了下,又有點小心虛地補充一句:【你也不用太,我只是舉手之勞。】
城市上方的夜更濃,忽然吹來一陣風,撥云見月,清冷的銀傾灑而下,萬都被籠進月織的紗。
周清南熄滅了手機屏。
臥室里僅剩的源消失,他到疲倦,輕合起眼眸,眼前的世界再次歸于沉郁同寂靜。
突地,不知想到什麼,他淡淡勾了勾尾,無聲一笑。
*
周五上午,程菲趕上了早一班的地鐵,到臺里的時間比平時提前了八分鐘。見時間還早,窩在工位上和溫舒唯吹了會兒牛,之后便慢悠悠地晃進茶水間,接了杯熱咖啡。
誰知剛接好,還沒來及喝,眼前便忽然刮過去一陣香風。
“跟我過來。”徐霞曼踩著高跟鞋從旁經過,眼也不抬地吩咐。
“……哦,好的徐總。”程菲點頭應一聲,趕低頭喝了口手里端著的熱咖啡,被燙到,呸呸兩聲,沖回工位將杯子一放,拿起筆記本和鋼筆便沖進了總監辦公室。
徐霞曼今天穿的是Chloe最新款的春季西服套裝,鮮艷的荷葉綠。這套服裝,無論是設計還是配都非常挑人,但徐霞曼皮白個子高,一職場強人的氣質鐵腕強勢,這套大牌時裝服往上一穿,簡直就像為量定制。
聽見程菲進屋的腳步聲,徐霞曼眼睛依舊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纖細十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一心二用,毫不費力。
“上次讓你準備的酒買好了嗎?”徐霞曼問。
“……還沒有。”程菲有點囧地回答,指尖摳著筆記本的牛皮克,怕被自家的頂頭上司責備辦事不力,趕又補充,“因為吃飯的時間是下周二,所以我打算這周末再去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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