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強有些愣住,“他能是什麼人?就是個保險銷售而已,我很看重他,以後業務部都準備到他手裡的。”
周牧川不死心,“他沒有背景?”
許自強頓了一下,笑著道,“你問這個啊,他確實是我們公司二把手的親戚,不過這跟他的工作能力沒關係,他本就足夠優秀了。”
周牧川臉明暗加,半晌道,“我知道了,耽誤你時間了,改天請許總吃飯。”
掛了電話,他想了想,又給勒口礦業的王總去了個電話。
“王總啊,之前在遠山別墅那邊遇到的時候,您說要跟傅臻謄籤合同,是籤什麼合同啊?”
當時在周家別墅外,許嫣桑打了母親,母親正要跟許嫣桑討說法,傅臻謄就來了,邊還跟著王總,說要第二天去公司籤合同。
這段時間事太多,以至於他都忘了去手這件事。
王總笑呵呵的道,“是公司的員工保險合同啊,怎麼,周總那邊也有需要?我可以把小傅推給你,這孩子還不錯的。”
周牧川抿了抿薄,客套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他握著手機,第一次陷了迷茫,看樣子不是傅臻謄,那會是誰呢?
周牧川突然想起那天在法庭上見到的律師。
那個白朗的律師。
之前,他從來沒聽過白朗的名字,可是那天就是那個律師,輕而易舉的拿出來了兩段差點置他於死地的影片。
他之前一直以為是許嫣桑和傅臻謄搗的鬼,可如果……許嫣桑沒騙他,那兩段影片就是那個律師拿到的呢?
這個人突然出現在許嫣桑邊,為打司,還有著能置他於死地的影片,難不他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針對自己?
周牧川覺得自己抓住了真相。
他可不信以許嫣桑和傅臻謄的份,能請到這種人辯護,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朗就是衝著他來的。
白家……周牧川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北城沒有姓白的大家族,難不是海城那邊的?
他立即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你去查一下,那天在法庭上對方律師的來路,把背景查清楚。”
吳特助不明所以,“怎麼了,周總?”
不過是個小小律師罷了,值得大費周章的去查?
周牧川沉聲道,“他可能有問題,先去查吧。”
吳特助連忙應道,“是!”
周牧川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趙總沒騙他,那不管那個白朗是怎麼回事,他都必須先跟許嫣桑和解。
片刻後,他還是給許嫣桑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但許嫣桑沒接。
周牧川心裡不爽,又打了好幾遍,可不管他打多遍,對面都沒有接聽。
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氣惱,好像自從離婚之後,許嫣桑就再也沒接過他電話,唯一一次主找他,還是為了爸的事跑來求。
怎麼,他這個前夫就這麼讓厭煩,不得離得遠遠的?
周牧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就好像本該是他養的一條狗,不管什麼時候都該對他搖尾乞憐,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才對。
可現在,那條原本把他當全世界的狗突然叛逃了,換了個主人,對著新的主人諂討好,卻對他不屑一顧。
他並不是多在乎這條狗,但就是不甘心。
但當務之急,還是公司的事更重要,周牧川給陳律師打了個電話,“跟許嫣桑律師通一下,我們撤訴,給賠償金。”
陳律師不解,“周總,我們是佔優勢的,上次只是影片問題把我們打的措手不及,可現在已經解決了,為什麼要撤訴?”
周牧川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我們被對方律師盯上了,等吳特助把那個律師的底細查出來,我們再做打算吧。”
陳律師皺了皺眉,那個白朗的律師?他早就查過了,剛拿到律師職業資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新手律師罷了,也值得這麼重視?
但是他沒有再多問,只應道,“好,我這就聯絡對方。”
許嫣桑是下班時候得到的訊息。
電話裡,傅臻謄聲音帶著笑意,“周氏撤訴了,提出賠償你六十萬,白朗爭取到了九十萬,三天之錢就會打到你的賬戶。”
許嫣桑傻眼了。
難怪下午周牧川莫名其妙電話轟炸,周氏還真的撤訴了?
而且,還賠償九十萬?
之前傅臻謄說周氏會撤訴賠錢的時候,完全沒當回事,結果竟然變了真的?
九十萬……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麼多錢啊。
許嫣桑有些開心,說,“白朗真不錯,不畏強權,還能拿到那麼重要的影片對他們產生威脅。”
以為周氏撤訴是因為那兩段影片。
傅臻謄也沒解釋,笑了笑,聲音低沉,提議道,“晚上一起吃頓飯,我們一起謝謝白朗。”
“一起”兩個字,就像是小木錘敲擊在許嫣桑心頭,莫名覺得,好像他們兩個是真正的夫妻一樣,是一個整。
“好,我請你們,而且這筆賠償金我也不能自己都拿走,你和白朗也該有份。”
許嫣桑並沒有見錢眼開。司是白朗打贏的,關鍵的證據是白朗拿出來的,一開始甚至都不相信白朗能打贏這個司,要不是傅臻謄請求,說不定早就換律師了。
司能贏不是的功勞,自然不能獨佔賠償。
傅臻謄似乎輕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道,“那你晚上跟他說一下吧。”
如果白朗真的敢要的話。
兩人約定了吃飯的地址,許嫣桑在地圖上查了下路線,便快步朝著附近的公站牌走去。
為了這次慶祝,下了本,選的是市區一家高檔餐廳,人均一千以上。
剛下公車,便看到傅臻謄站在不遠,他穿了一件白T恤,下穿一條深灰休閒,腳上是一雙白球鞋,顯得整個人都青春活力了起來,再加上那張鬼斧神工般緻的臉,往那一站就跟個路標似的,過往的人都把目往他上瞥。
許嫣桑卻停住了,傅臻謄這打扮,莫名給一種很悉的覺,好像曾經無數個瞬間,他都是這副樣子站在面前。
頭突然沉沉的痛了起來,許嫣桑忍不住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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