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就是好，多就是，口徑即正義，炮塔即真理！瓦爾至高！！！”

有些瘋顛的靈，雙手捧著一塊用石頭雕的炮塔，跪倒在地，向牆壁上的鐵砧符文祈禱。

他狂笑不停的面容，彷彿已想到無數敵人在手中火炮的威力下，化爲了一團團碎末，以死亡與尖嘯共同禮讚瓦爾的偉大。

庫爾特心生疑，他不是沒見過靈的技人員，阿爾道夫便時常有關於工程、魔法的流人士，但多是以理與剋制爲氣質，生冷淡對專業領域外的一切事漠不關心。

元帥側頭看向羅塞納，發現他正一臉嚴肅用手捂額頭，脣抖不停，同樣向著牆壁上的鐵砧符文祈禱。

隨後他又看向守墓人，發現即便是獄卒，黑袍都比剛纔低下三分，雙手握拳於，默默向鐵砧符文禱告。

好吧，其實靈都是一羣狂熱派信仰者，只不過大家都沒發現。

不管想法如何，庫爾特還是對這份信仰表達了敬意，默默等待著三人禱告結束。

一番胡的模擬大炮聲結束，奧蘭多一把將手中炮塔石雕扔在地面，怒火沖天將其踩碎末：“不夠，還不夠，這完全不足以證明瓦爾的偉力！！！憑什麼祭司團的傢伙以爲神就是最好的攻城方法，瓦爾的信徒應該鍛造出足以匹配鐵錘的武，證明我們到鍛造神的眷顧！啊！啊！”

奧蘭多揪住頭髮，猛地撞擊牆壁上的鐵砧符文，滲出額頭，一點點染在灰的巖壁上。

“賜我神諭，賜我智慧，賜我榮，瓦爾……”

一塊塊碎石夾渣飛濺，只讓庫爾特皺起眉頭，他想到了帝國的鞭笞者，那幫瘋子在見到雙尾彗星標誌時，也是類似的行爲。

一個響亮的掌，呼喚奧蘭多回到現實。

回過頭的奧蘭多，憤怒不停，是誰敢在他與瓦爾通時打斷，放在牀榻下的魔法炸彈一定能給這個者，狠狠的教訓！

當正眼見到那有些陌生的面孔時，虔誠的瓦爾信徒，只能支支吾吾舉起手說：“羅塞納閣下，您，您獲得寬恕了？”

“我從未犯錯，何來寬恕一說！”

強調一番過往，龍王子要求攻城師將額頭上的傷勢理一下，這小子在朝聖一番瓦爾鐵砧後，便出現嚴重的自殘傾向，自稱能與鍛造神直接通。

但結果就是，奧蘭多見過戴斯後，堅決認爲阿斯萊是冒牌貨，瓦爾只會眷顧卡勒多，而不是一羣綠跳蟲。

他最該去的地方，應該是阿瓦隆的神療養院，而不是胡安主持的技院……

這可能也是悲劇之一，胡安在明知學徒神狀況越發糟糕時，依然堅定認爲比起個人的傷痛，對瓦爾的貢獻纔是最要的。

失手的攻城師，將一個小隊的人類加上幾名靈同胞送至尼蘇的大門，對一個神病是否該判刑，這是巨龍宮廷想要靜默的領域。

不出意外的話，奧蘭多應該會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他可能是個天才，但同時也是一個劊子手，伊姆瑞克想死他，順便讓胡安也坐幾年牢冷靜一下，這是嚴重的教育事故。

唯獨德拉克尼爾一反常態，對殺死同胞的罪犯從輕理，至讓他還活著，帶著懺悔痛苦的活著。

“我應該現在就手殺了你，奧蘭多……你失手殺死幾名阿蘇爾，已是犯下卡勒多最爲嚴重的罪孽。”

奧蘭多保持沉默，垂頭沒有狡辯，也停下了瘋癲：“如果是親王讓你行使這個罰，我謝殿下的仁慈，但這也格外殘忍……我時刻記得他們死去的樣子，靈魂穿過尼蘇的大門，在蒼白王的指引下復仇。”

“所以你應該忍這份殘忍，現在有一個計劃，如果你能發揮一點作用，可能會減輕一點罪孽。”

奧蘭多昂頭先是看著認真的羅塞納，隨後便是與龍王子同行的人類，立即明白了，如撥浪鼓搖頭。

“不不不，帝國不可能有我施展的平臺，他們固執老舊的思維模式和矮人一樣，用狂熱的信仰桎梏技發展，毫無用的宗教印記只會惹得鋼鐵哀嘆……他們甚至無法鍛造出一無需冷卻的炮管。”

騎士翻譯如實向庫爾特道出，只不過在聽到靈不屑的口吻時，語氣難免有些激。

“我能否看看你的傑作呢，天才的奧蘭多閣下。”庫爾特手做出邀請，他可不在乎靈說了些什麼，這麼牛就等著去努恩槍炮學院和工程大師辯經，最好給瑞克領爭奪工程界的話語權。

“猴子是無法……”

羅塞納眼神帶著迫，他可不想在帝國和一羣猴子混，瘋子雖然是瘋了點，但至是個卡勒多靈，技水平也有。

脅迫之下，奧蘭多從牀底下小心翼翼掏出珍藏許久的手稿，他擔心有人盜竊獻祭給瓦爾的知識，特別是那些黑袍人，藏在影下的冷酷眼睛肯定沒帶好意。

騎士翻譯打開，隨後就被首頁震驚得不輕：“庫爾特元帥，這……”

“你看到了什麼。”

騎士的神，讓庫爾特越發好奇，走至翻譯旁，也同樣被首頁所繪製的圖紙震驚。

這玩意……不是尤里克之雷嗎？

擺在庫爾特面前的，乃是一座由巨型轉盤托起的火炮，從圖紙的比例計算，口徑足以將一間房屋塞炮管。

複雜的機械結構共同托起這座火炮，人力是無法裝填火炮的，唯有巨人，扭轉盤所需的馬匹足以作爲拉數百噸資……

“這是你設計的？”

“一個滿是缺陷的技。”奧蘭多搖頭沒有解釋，示意人類翻開第二頁。

而第二頁翻開後，擺在庫爾特面前的，乃是一尊型小許多的巨炮，一門放置於鐵軌上的巨炮，以兩組五對負重爲底盤，比車還長的炮管傾斜豎起……

“據惡地鐵軌網絡設計的列車炮，但顯然這也是廢案，已經沒有綠皮要塞等著轟炸，惡地也不再需要這種巨型工程。”奧蘭多不無嘆息，認爲生不逢時。

但庫爾特想到了卡爾想要實現的鐵軌運輸網絡，如果瑞克領有一門這樣的大傢伙，哪個選帝侯敢質疑皇帝？

“你能造出來？”

“不能，我是個設計師，是個將概念變爲圖紙的技人員……除了知曉所有的要點外，連合適的鋼材都無法鍛造。”

“你這個計劃，瑞克衛要了。”